&ldo;即便我的马上对决和骑射功夫没有练好,天下也无一人是我的对手。&rdo;段虎心中自傲的想着,自从知道自己的身体极限后,他便开始有序的将身体的潜力开发出来,并且加以控制,这股强大的力量给他带来的不光是自信,更多的那种是鸟瞰天下英豪的霸气。
&ldo;师父,徒弟有一事求您。&rdo;段虎将烈焰破天戟放回到供桌上后,转过身来,神色严肃的向雷满请求道:&ldo;我想要买下你们四宝楼船在城外近郊的一千五百亩地。&rdo;
&ldo;你是想要买地,然后分给那些难民。&rdo;雷满在朝堂之上侍奉了两代帝王,政务经验非常人可比,一听他的话,就知道他想要干什么,见他点了点头,便语重心长的劝道:&ldo;此事你最好不要过问,相信朝廷会派人下来救助的,你若是插手的话,会给那些大臣们一种你想要抢功劳的念头,到时恐怕于你的仕途不利,另外这里的豪族门阀也绝对不愿意看到在武安城的街头上出现任何一个衣衫褴褛的流民。&rdo;
段虎对此嗤之以鼻,不屑的道:&ldo;等朝廷来救助?若是等朝廷那些混蛋来救助的话,在白马岭那十几万人恐怕就剩不了几千人了!&rdo;
&ldo;唉!两国交锋,百姓受苦。&rdo;雷满叹了口气,落寞的看着烈焰破天戟,道:&ldo;我等在建功立业之时,又可曾想过那些平苦百姓吗?&rdo;说着,朝段虎点点头道:&ldo;罢了,看在你心系百姓的份上,我就擅自将那千余亩地送给你吧!希望你这种处处为百姓着想的心意可以永恒不变。&rdo;
&ldo;送您老就不必了,我这个人有点怪不喜欢欠人家的人情,我会用真金白银来买。&rdo;段虎表情严肃的摇摇头,拒绝雷满的好意,随后嘻笑道:&ldo;而且您老放心,我这颗心向来都是忠贞不二,恒古不变。&rdo;
这时,有人敲了敲房间门,在雷满说了句进来后,那人才开门进来。来人是月娘,她还是一身艳妆打扮,可能是白天的缘故,脸上没有擦粉,皮肤看上去有点苍白,就像是长年累月没有见过阳光似的。
&ldo;二掌柜,昭云姑娘又不吃饭了!&rdo;月娘有点为难的看着段虎,道:&ldo;她的丫鬟说,若段将军不去向她赔礼道歉的话,她就绝食而死。&rdo;
&ldo;想死就让她去死吧!凭什么让我这个救命恩人去跟她道歉。&rdo;段虎满不在乎的哼哼道:&ldo;本将军好心救了她,她不领情也就算了,竟然还怪我不该把她打昏过去,真是个不明事理的混帐丫头。不去,我倒要看她会不会死?&rdo;
&ldo;你这个臭小子还有脸说这个。&rdo;雷满踹了他一脚,恶狠狠的说道:&ldo;你把人家的花容月貌打得跟个猪头似的,还说什么是好心救她,难道你不知道一个女人最重要的就是那张脸吗?你这是在要她的命。前几天你在修炼破天戟法,我就不说什么了,既然你现在已经将戟法修炼成功了,马上就去给我道歉,要是老夫的干女儿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话,看老夫怎么收拾你?&rdo;
&ldo;收拾我?&rdo;段虎得意的笑道:&ldo;师父,恐怕您现在接我十招都有点困难,我又怎么可能被你收拾呢?&rdo;
&ldo;哼!&rdo;雷满冷哼一声,奸笑道:&ldo;你得意是吗?不要忘了,我还有这一身精湛的马上对决和一手连珠箭术未曾传授给你,若你不去道歉的话,这些你就甭想学了。&rdo;
&ldo;人们都说人老精、鬼老灵,果然不错。&rdo;一想到自己那总是在和雷满对决时摔下马的糟糕经历和很长时间才射出必中之箭的奇慢箭术,段虎的脸不禁挎了下来,一脸懊恼又沮丧的答应道:&ldo;好吧!你赢了,我去道歉就是了。&rdo;说完一边向外走,一边又骂骂咧咧的嘀咕道:&ldo;该死的,给女人道歉,老子要倒霉三年,回城守府后,一定要用柚子叶洗洗,去去霉气。&rdo;
听到这话,雷满忍不住上前出手,朝他的脑门抽去,以段虎现在的身手又怎会让其如愿,身后像是张了眼睛似的,一个侧滑步躲开了雷满的偷袭,大笑着阔步走出了房间,只留下雷满一人在那里暗自懊恼怎么收下了这么一个毫无礼数的徒弟。
在月娘的带领下,段虎走出了四宝楼船,朝城东的柳条巷走去。柳条巷是武安城那些豪族门阀的居住区,这里错落有致的建造了数十个大庭园,总体的面积要比城西平民街要大上了十几倍,或许是攀比的原因,这里的庭园建造得都相当优雅奢华,听说都是从京师工部请来的土木大家设计建造的,这也算得上是武安城的一景。
由于宵禁令的原因,龙泊湾的秦楼画舫全都停了下来,韩昭云也不用每晚都去四宝楼船操琴献艺,现在她和一部分楼船的当红姑娘都住在柳条巷的一间大宅院中。不过这也在柳条巷引起了不小的骚动,那些豪族门阀的世家子弟们有事没事都往这里跑,吟诗作赋,卖弄文采,就是想要一睹天下第一美姬韩昭云的芳容,可惜韩昭云这几日都都和她的侍女待在一个小庭园里,闭门谢客。众人都猜测她肯定是那晚受到了很大的惊吓,还没有恢复过来,纷纷送上各种补品,想要讨她的欢心,殊不知她是因为脸被段虎打肿了,羞于见客。
在经过了一条小巷后,段虎来到了庭园的门口,只见在门前停放着十几顶轿子和几辆马车,轿檐和车檐的穗子上都调着主人所属门阀的标记。月娘早已见惯了这种场面,对此并不在意,而段虎则稀奇的四处看了一下,突然看到一个熟悉的族印,不禁惊讶的&ldo;咦&rdo;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