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已经现出半边的车门,救援人员尝试打开无果,因为处在斜坡上,不敢有太大的动作,救援人员和年老师沟通了一下,确定他受伤不重。
吊车来得很快,最后将车子从泥地里吊了起来,破开了车门后紧急送年老师去了医院。
老校长跟着上了救护车。
救援人员特意过来询问傅郇风是否需要带他们下山。
傅郇风低声问璨歌:“你们怎么上来的?”
璨歌指了指远处停着的小卡车。
傅郇风遂和救援人员表示可以自己下山。
救援人员点点头,临走时看了璨歌一眼。
罗群就站在旁边,听得一清二楚,这时阮潇正好招呼小卡车开上来,两人对视一眼,心照不宣。
罗群转头上了车,两排的小卡车,罗群坐在前排,师傅大概也不认得什么明星,车上一直和罗群聊起这起事故,又说到山里往年发生的事。
罗群大概在圈里待久了,擅长长袖善舞八面玲珑,陪聊这种工作对他来说手到擒来。
璨歌在后座小声的和傅郇风说:“我看到有人拍照了。”
罗群虽然前排陪聊,耳力倒是很好,“已经让工作室时刻注意网上的风向了。”
璨歌拉拉傅郇风的袖子,“不好意思啊,我当时情绪有点失控,应该有很多人在场,我……对不起。”
“没事,”他抬手碰了碰她的脸,“怎么都是泥。”
她当时疯了似的扑倒悬崖边,全身上下都是黄泥浆,后来根本来不及整理,她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傅郇风仔细地给她擦了擦脸,“下次不可以这么莽撞。”
璨歌愣了愣,对上他漆黑深沉的眼睛,“……莽撞是什么意思啊?”
车里同时发出两声轻笑。
傅郇风无奈地捏了捏她的脸,“莽撞便是冲动,下次不要做这么危险的事。”
他难以忘记当时看到她站在悬崖下的心情,那么危险那么让他心惊。
到了医院,老校长接上他们,说道:“老天眷顾,只是轻微骨折,年老师这么好的人不该受苦啊……”
傅郇风早上听老校长讲过,年老师本来也是大城市读出来的,本该有一份体面的工作,可是他宅心仁厚,只因大学一次志愿活动看过山里孩子的情况便选择毕业后来到了山里支教。
这份胸襟和心怀非一般人所有。
傅郇风能理解老校长的心情,“年老师心善会有好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