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所周知,旅法师对于能量的渴望是刻在骨子乃至灵魂之中的。因为当点燃火花的那一刻,他们就如同燃烧的火炬需要不断摄入能量来维系自身的存在。尤其当法力池空了的时候还会产生一种无法抑制的强烈饥渴。眼下的娜希丽就处在这样一种状态。尽管她之前从未接触过灵魂能量这种在普通人眼中被视作禁忌的东西,可一旦品尝到其无法用语言形容的美妙滋味后,立刻就从被动接受转而变成了主动索取。那种疯狂与贪婪甚至令其下意识忽视了周围的一切,完全沉浸在极致的享受中悄无声息完成蜕变。事实上左思正是察觉到了这种微妙的状态,所以才趁虚而入完成了彻底拉对方下水的目的。从开始汲取这些灵魂能量开始,砾岩术士就已经踏上了一条不归路,彻底与他紧密的绑定在一起。此时此刻,娜希丽已经从头到脚都浸泡在灵魂能量之中,胸口的旅法师火花更是不断闪烁,大量代表巴托地狱邪恶的符文开始以火花为中心不断的生长,最终在脖子、脸颊、手臂和后背等位置形成神秘漂亮的红色花纹。很显然,她的反应来看,在之前那场与尼可波拉斯的战斗时,估计所有生效地牌都被清空了,全部进入墓地处在恢复状态。这也很好的解释了她身为上古旅法师却如此虚弱的原因。因为没有地牌的连接,所以无法从故乡赞迪卡时空汲取到充沛的法术力,只能靠从周围环境中勉强吸收一点,恢复速度能快才出鬼了呢。“所以……尼可波拉斯和乌金这样的长老龙旅法师应该掌握着某种清除地牌的力量或手段。他们之间的战斗策略应该是先清理掉对手的地牌,然后再凭借自身独特的能力来赢得胜利。毕竟这对兄弟的力量根本不受地牌连接的限制。其中乌金可以随心所欲把物质转化成能量。而尼可波拉斯更是疑似能够直接操控黑暗虚空中恐怖的混乱法术力。两者的破坏力都是灭世级别的。”透过对娜希丽记忆的读取,左思迅速根据那场堪称惨烈战斗推断出了许多有用的信息。尤其是摧毁地牌这一点,是他之前遇到任何一位旅法师都不具备的力量。这也就意味着如果有一天要跟尼可波拉斯决战,左思只有两个选择。一个是把地牌当做消耗品来用,使用该时空对应的能力就激活一张,然后等对方来摧毁。另外一个则是想办法脱离地牌的限制,释放烁油或其他力量来确保自己能够在没有外界能量补充的情况下,打一场旷日持久的消耗战。想到这,左思突然转过身问站在不远处的金吉塔厦:“你派人去依夏兰时空看过了吗那边现如今的情况怎么样了”“非常抱歉,伟大的新非瑞克西亚之父。那个时空已经消失了,或者说被黑暗虚空吞噬了。”蓝色魔判官语气中带着强烈的遗憾。因为如果不是整个时空被毁掉,他可以通过很多方法将这场旅法师之间的战斗还原出来。“那娜希丽所在的时空呢调查清楚为什么她的旅法师火花无法使用了吗”左思摸着下巴继续追问。金吉塔厦赶忙回答道:“我们目前只知道那个时空的名字叫做山德拉,是一个非常非常特殊的地方,位于黑暗虚空的入口一直在不停的变化。至于究竟是这个时空自身的原因导致旅法师火花失效,还是永生圣阳就被藏在那里,暂时还不得而知。不过我已经加派了更多探测器,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如果您不想等的话,我建议直接释放烁油完化这颗星球。”“不,不必了,我可不想太早暴露烁油和新非瑞克西亚的力量。”左思直接抬起手拒绝了蓝色魔判官的建议。虽然他几乎可以确定无论是乌金还是尼可波拉斯手上都肯定有对付烁油的秘密武器,但在真正决战之前还是能多隐藏一点就多隐藏一点。这也是为何左思几乎从来不跟杰斯、妮莎这些新生代旅法师有过多联系的原因。他需要这些人对自己的认知仍留在上一次见面的时候,以便来误导两条长老龙旅法师,令其不可避免的产生误判。如此一来就相当大的概率可以起到“初见杀”的效果。毕竟在阴人这方面,左思可是专业的。从起家的时候就一直在贯彻不出手则已,出手就要置敌人于死地的理念。“好吧,我想我明白您的意思了。另外,关于山德拉时空的裂片妖,您有什么计划或打算吗”金吉塔厦小心翼翼的试探道。毕竟这玩意跟战锤宇宙的欧克兽人一样,都是属于不折不扣的天灾,甚至可能还要更胜一筹。他不确定如果自己不小心玩脱了,伟大的新非瑞克西亚之父会不会把自己给拆解了。比如说把那些诸如超人、绿巨人之类蕴含着恐怖力量的超级基因喂给裂片妖,看看这些怪物是否能进化出类似的能力,然后以此为基础衍生出足以吞噬一切、毁灭一切的天灾。千万不要以为这是在危言耸听。由于没有半点敬畏之心和道德底线,金吉塔厦在进行实验的时候根本不会考虑什么后果。现在唯一能够让他有所忌惮的也就只剩下左思这个新非瑞克西亚之父了。左思当然不可能不知道自己手下蓝色魔判官是个什么德行,用郑重其事的语气告诫道:“你可以对裂片妖进行研究和改造,但前提是要找一个相对封闭的时空,而且绝对、绝对、绝对不能失控,明白吗”“当然。我保证会让这些小可爱都乖乖听话。事实上在主脑的帮助下,我已经掌握了裂片妖的身体构造和蜂巢意识的源头。理论上只要给他们的大脑中植入相应的芯片跟信号发射器,就能将其转化为可以操控驱使的工具。甚至是根据需要释放烁油对其中一部分进行完化。”金吉塔厦一股脑把自己脑海中的想法说了出来。不过很可惜,介于他的前科,左思对这些保证压根一个字都不相信,反倒是挑起眉毛质问道:“你该不会还想要把裂片妖和卡塔昌吠蟾、泰伦虫族的基因相结合,让它们彻底进化成为毁灭一切的虫族大军吧”金吉塔厦摇了摇头解释道:“不,您想多了。其实我的第一步计划是先创造出一个主宰。然后通过控制主宰的方式来控制裂片妖。稍后我会将所有的研究进度和计划整理成报告上传,您可以随时翻看查阅。”“你应该知道裂片妖的创造者是如何被它们彻底摧毁的吧”左思盯着蓝色魔判官的眼睛质问。因为在他的印象中,凡是试图搞生物武器的个人或组织,最后往往都没有什么好下场,基本有一个算一个都遭到了反噬。金吉塔厦信誓旦旦的点了下头:“当然!请相信我,这种情况永远不可能出现在新非瑞克西亚的身上。我会在实验过程中采取最严格的制度、流程。”“希望如此。记住!裂片妖与其他你研究过的生物都截然不同,拥有近乎无限的进化可能。要是你搞出什么不可收拾的烂摊子,那就直接把自己喂给它们吧。”说完这句话,左思便不再理会蓝色魔判官,而是将目光投向不远处已经吸收完庞大灵魂能量正在缓慢苏醒的砾岩术士。“啊——”伴随着足以令人产生无限遐想的呻吟声,娜希丽终于睁开了眼睛,身后那条长出来的尾巴更是如同从身体衍生出的肢体,非常自然的紧密缠绕在右腿上。脖子、脸颊、胸口、后背、手臂和大腿上的神秘花纹则随着胸口已经充能完毕的旅法师火花不停闪烁。如果说她以前给人的感觉是充满了神经质的疯癫,那么现在就多出了一种深邃、邪恶与堕落的气息。“看来你似乎很满足,不是吗”左思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玩味的笑容。娜希丽如同一只叛逆而又充满野性的猫,高举双臂摆出非常诱人的体态伸了个懒腰,然后才舔了舔嘴唇回应道:“是呀!我以前从不知道汲取灵魂能量竟然能带来如此多的好处与享受。早知道如此,我从一开始就应该直接去杀戮、去掠夺灵魂。毕竟在多元宇宙无尽的位面中,没什么比凡人灵魂更容易获取的东西了。他们就像厨房里的老鼠和蟑螂一样,可以在任何恶劣的环境下生存。”说罢,这个疯女人径直走到近前,踮起脚尖搂住左思的脖子,无视了魅魔女王美坎修特杀人般的眼神,直接献上了一个热情四溢的吻。那种肆无忌惮的豪放与大胆连一旁的金吉塔厦都露出了惊讶之色。足足一分钟之后,娜希丽这才松开手一本正经的宣布道:“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的男人了。如果有一天你背叛了我,那我即便要舍弃一切化身成为厉鬼也要追杀你到时间的尽头。”“别担心,在一份契约中,我通常不会是那个主动撕毁的人。而且我有必要提醒你一句,我的女人可是稍微有点多。”左思掏出一张纸巾轻轻擦了擦嘴唇上残留的口水,还有几个被对方咬出来的牙印。可能是缺乏这方面经验的缘故,砾岩术士的接吻技巧相当糟糕,甚至可以用狂野来形容,简直就像是在发泄内心之中上长期以来所压抑、积累的**。如果换成是凡人之躯,那刚才八成已经被咬出血了。“无所谓!只要别让我看到她们就好。”娜希丽满不在乎的耸了耸肩膀。早在跟随索霖马可夫学习的时候,她就已经见过对方那吸血鬼贵族式的糜烂生活,所以对于位高权重的左思会拥有多个情人和伴侣并不感到奇怪。或者说,要是没有才更令人觉得恐怖、担忧。毕竟凡是能长期坚持完全禁欲的家伙,基本不是极少数信仰坚定、有理想、有抱负的殉道者,基本就是疯子、神经病和变态。因为压制这种来自最底层的生理需求需要极为强大的意志力,与自己与生俱来的本能时刻做抗争并最终战胜它。而这种人往往是最可怕的。当他们决定要做一件事情的时候,身边所有人都有可能会成为他实现目标的所需要牺牲的“代价”。“没问题。其实只要你不刻意去找,想要见到她们其实还是挺困难的。现在,让我们来谈谈关于尼可波拉斯和乌金吧。他们是通过何种攻击清理掉了你的地牌连接”左思直截了当问出了自己最关心的问题。“你是指这个”娜希丽两手一翻亮出了几张自己的旅法师卡牌。只见上边压根没有任何文字说明,全部都是代表黑暗虚空的混乱标记。“那是什么”左思用不是很确定的语气追问道。娜希丽意味深长的回答道:“是能量、也是物质。它来自黑暗虚空,可以对旅法师火花与其他时空的连接产生剧烈干扰和破坏。在上古时代火花劣化之前,几乎每一个上古旅法师都会预备几张以应对同类之间的战斗。否则任由对方从众多时空中汲取能量,一场决斗恐怕会打上几个星期乃至几个月。但随着火花的劣化,现如今新生代旅法师已经没有能力制作这种卡牌了。”“这么说摧毁对手的地牌是上古旅法师的专属能力”左思嘴角轻微的抽搐了一下。他万万没想到作为上一次版本更替的“老玩家”们居然还保留了这样的“福利”。难怪新生代旅法师们哪怕是组团也经常会被上古旅法师按在地上反复摩擦。除了知识、经验和力量方面的差距之外,火花劣化前制作的一些强力卡牌也会成为左右胜负的关键。娜希丽显然察觉到了左思的反应,抿起嘴角补充道:“实际上这玩意并没有你想象中那么多,而且几乎都是一次性的,无法像普通旅法师卡牌那样可以反复循环使用。”“一次性”左思敏锐的抓住了一个关键词,眼睛里闪烁着异样的幽光。“对!它与某些定向传送卡牌一样,只要使用之后就会彻底消失,没办法将备份保存在火花之中。基本上就是用一张少一张。至于原理,无非就是把黑暗虚空中携带逻辑混乱的能量和物质封印在里边,然后在需要的时候释放出来。而且千万不要以为每一次使用都必然能摧毁地牌的连接。如果你的地牌等级足够高、连接足够紧密,也是有一定几率可以硬抗过去的。”娜希丽一股脑把这种关于“轰炸”底牌的手段全部讲了出来。“原来如此。好吧,我想我已经知道应该如何应对这种情况了。”左思眯起眼睛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尤其听到这种卡牌是消耗品后,立刻就打算抽个时间去各个时空、宇宙大量制作地牌。反正这玩意又不是唯一的,每个地方最多可以制造四张。而且他还可以高等级地牌和低等级地牌混着用,以便迷惑对方在战斗中尽可能多的消耗这种“绝版道具”。“小心点!尼可波拉斯比我们任何人想象中的都要更强大。他几乎以一人之力碾压了我、索霖、乌金和好几名新生代旅法师中的佼佼者。如果不是关键时刻俄佐牺牲了自己,乌金可能会当场战死。”一提起这位拥有最强称号的老龙,向来天不怕地不怕的娜希丽也明显变得心有余悸。因为那场战斗实在是太惨烈了,甚至比面对三个奥札奇泰坦的时候还要令人绝望,根本看不到一丁点的胜算。最重要的是,当年乌金教她制作的符文晶石,对尼可波拉斯一点用都没有,还被对方反过来利用造成了不小的麻烦。如果说奥札奇泰坦的强大是纯粹由数值和规则力量堆砌起来的,那么这条长老龙旅法师就是没有任何短板、完美到无懈可击。对于红、黑、蓝三色法术力的运用更是到了登峰造极的程度。很多第一次见到的魔法只要看上一眼,下一秒就能完美的复刻出来,甚至比原本的使用者更强、更持久。所以尽管很早以前娜希丽就听乌金说起过自己这位邪恶、残暴、可怕的兄弟,但却始终认为描述中肯定有夸大的成分。但在亲自交手后才意识到,尼可波拉斯的力量远超自己的想象。“我比任何人都清楚尼可波拉斯的强大,并且也一直在为击败他而做准备。现在,我有个任务要交给你。一件会激怒他、让他感到头疼、烦躁的事情。告诉我,你愿意接受吗”左思盯着砾岩术士那双罕见的银色眼睛询问道。“当然!”娜希丽毫不犹豫的给出肯定答复。因为她骨子里就是个渴望冒险,享受与死亡擦肩而过产生紧张、刺激、战栗的疯女人。“很好!”你所要做的就是尽可能的去破坏尼可波拉斯计划中的每一个缓解。比如说干掉他手下的首席神器师——泰兹瑞,想办法找到死灵术士莉莲娜告诉她我们之间的协议仍然有效,亦或是干脆直接对阿芒凯时空发起进攻。总之分散他的注意力,让他没办法把静下心来思考,稍微给我争取一定宝贵的时间。”“总之就是捣乱,对吧这可是我最擅长的事情。不过这支军队你就别指望他们能完整的回来了。”娜希丽扫过这群从头到脚都闪烁着金属光泽的神器生物,眼睛里闪过一丝疯狂之色。“我从来就没指望他们还能回来。毕竟一切伟大都需要牺牲来铸就。或许有人不能理解,但他们必须服从。因为我并在乎掐灭那些脆弱的文明火种,同样也不介意在废墟之上建立起我想要的秩序。要么服从、要么死!非常简单的二选一,不是吗在我看来战争不过是手段,正义可以被捏造的,正统可以被宣称,贪婪可以被掩饰,不满可以被转移,动荡可以被投送,仇恨可以被利用,狂热可以被引导……众生皆为棋子!而你我这样的旅法师才是手持棋子的人。所以我们从不需要去考虑会在赢得胜利的过程中牺牲掉多少棋子,只需要考虑如何最大限度利用它们创造机会。”左思抿起嘴角露出了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不用问也知道,这才是他作为暴君最真实的一面,而非平日里展现出的那种伪装。“哈哈哈哈!说得好!亲爱的索斯,我以前怎么没有发现你竟然是如此的迷人且富有魅力呢”娜希丽显然已经被巴托地狱的位面意志所影响,咧开嘴像个疯子一样大笑起来。很快,她就与金吉塔厦一起借助洞境树的枝干离开了巴托地狱的第九层。等两人的身影从投影中消失的时候,忍耐了半天的魅魔女王美坎修特终于脸色铁青的破口大骂道:“狂妄!无耻!这个低贱的女人怎么敢对您如此的不敬!甚至敢不经允许就触碰您的身体、宣称您是她的男人!这是何等的亵渎!”“冷静点。没有必要为了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就生气。你应该知道,娜希丽可是整个计划中最重要的一环。有她负责牵制尼可波拉斯,我们才有机会夺取永恒圣阳。决不能让火花之前的主动权落在这条老龙的手中,而是必须在我的控制之下。更何况她彻底倒向我们就意味着可以进行更多的操作。”左思伸出手轻轻抚摸着魅魔女王那张美到令人窒息的脸庞,柔声安抚着这个打翻的醋坛子。他很清楚美坎修特对娜希丽的怒火源自于天性中强烈的嫉妒心。事实上不光是娜希丽,美坎修特对每一个与其有亲密关系的女性都抱有强烈的敌意,甚至连身为女神的塔洛娜也不例外。只不过她平日里伪装的很好,而且长年待在第九层面几乎看不到这种场面。换而言之,唯有那些得到魅魔女王许可的手下才可以加入这场欢愉的游戏。“父亲,您太纵容那个疯女人了。也许……只需要魅魔女王一个眼神或动作的暗示,立马就会不顾一切的冲出去为其做任何事情,哪怕面对的是自己根本无法战胜的敌人。“不,不行。”左思直截了当拒绝了这个提议,同时用手掐住美坎修特白皙纤细的脖颈警告道:“不要再这种时候给我搞事情,否则你应该知道后果。”“那我需要一些额外的关心和抚慰,以缓解内心之中熊熊燃烧的嫉妒之火。”魅魔女王显然早就知道自己过分的要求会被拒绝,眼睛里闪过一丝小恶魔搬的淘气与俏皮,趁机提出了一个交换条件。下一秒……一张旅法师卡牌出现在了左思的手中,“放心,我今天有很多的时间可以慢慢的满足你。”说罢,左思捏着魅魔女王的下巴将其从地上拉起来,然后抬起手打了个响指。只见这位身穿紧身职业套装、低胸白衬衫、腿上包裹着黑色丝袜、脚上穿着高跟鞋的女秘书迈着轻盈的步伐来到近前,将一张闪烁着荧光的金属条递到了自家领主的手中。因为这在她的眼中根本没什么大不了的,甚至还比不上巨大赛博朋克城市一些合法特殊服务场所里的劲爆。“给,替我一会儿。”“如您所愿。”而左思则完全无视了两人,以最快速度读完了金属条里的信息。至于也非常简单,就是安排在第八和第七层面的探子汇报,巴尔泽布大公跟莫菲斯托费利斯之间的战争马上就要分出胜负了。经过长时间的鏖战,最终还是莫菲斯托费利斯明显更胜一筹,眼下已经从被动防守转为战略反攻。尽管出于仇恨,巴尔泽布大公仍旧还在拼死抵抗,但他手下的魔鬼军团已经开始溃退。不出意外的话,用不了多久便会被反推回去。另外一边,马曼子爵和莱维思图斯王子的军团也同样开始节节败退,被拜尔和狄斯巴特大公追着打。可以说如果这次军事政变是真的,那么除非左思能抢在盟友完犊子之前攻陷奈瑟斯,击败地狱之主阿斯摩蒂尔斯,否则失败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不过好在眼下这场地狱内战终究只是一场戏,结果从一开始就注定了。“看来是时候让演出落下帷幕了……”左思小声嘀咕了一句之后,立马启动传送魔法消失在原地。仅仅一秒钟之后他就出现在马尔谢姆堡的大厅内。“啊!你总算是来了,我年轻的朋友。就在刚才我还念叨着要去找你,商量一下要如何体面的结束这场战争呢。”阿斯摩蒂尔斯从巨大的王座上站了起来,身边还跟着几条体型异常惊人的地狱战犬。不用问也知道,这些小狗就是他平时用来打发无聊时间时所饲养的宠物。“能麻烦您快一点吗我有些突发的紧急事情需要亲自去处理一下。”左思直截了当的提出了要求。虽然与这些大魔鬼们勾心斗角的玩游戏的确很有趣,但归根结底还是正事要紧。他必须要赶在尼可波拉斯发动火花之战前偷走永生圣阳。不然的话就必须在还没有完全准备好的情况下现身迎战。“哦你看上去似乎很急”阿斯摩蒂尔斯用不是很确定的语气试探道。左思微微点了下头:“是的,我的时间很紧迫。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马上就能结束,亦或是交给美坎修特来处理善后。”“可以,反正一切都在控制之中。”地狱之主不加思索的答应下来。他知道能让左思如此着急的肯定跟旅法师有关。而巴托地狱不能失去那些来自其他时空、宇宙的海量灵魂。因为他需要这些灵魂压榨出来的能量。“既然如此,那我就先走一步了。顺便替我向菲尔娜和格莱西雅解释一下,不然我怕她们俩会气到发疯。”说罢,左思单手抚胸略微欠了欠身,随后便启动旅法师火花离开这个宇宙消失在原地。……拉尼卡时空的一间酒馆内,索霖马可夫正坐在不起眼的角落里,饶有兴致打量着不远处那个从头到脚都隐藏在斗篷下边的身影。身为掌握生命魔法的上古旅法师,他从第一眼注意到对方的那一刻起就察觉到了浓浓的死亡气息。如果换成是平时,以索霖马可夫不喜欢多管闲事的性格,根本不会吃饱了撑的没事干盯着对方。但问题是这个神秘人在遇到他之后就一直远远的跟在后边尾随。两人就这样一前一后在拉尼卡的大街小巷中穿行了整整五六个小时。有还好几次索霖马可夫甚至使用了魔法,但却都无法摆脱掉对方。现在他进入这家酒馆就是为了跟对方摊牌。“您在等我,对吗”还没等索霖马可夫起身去找对方,对方就已经先一步做到了桌子对面,脸上挂着礼节性的微笑。从言谈举止,他可以很容易就判断出这是一个习惯凡事占据主动的上位者,而且接受过相当复杂繁琐的贵族礼仪教育。即便是依尼翠时空活了几百年乃至几千年的吸血鬼贵族相比也丝毫不逊色,甚至在细节方面更胜一筹。“你是谁为什么要跟着我”索霖马可夫摆弄着手里的酒杯直截了当的质问。可能是对自身实力绝对自信的关系,他并没有做任何防备,更没有给自己加持防护魔法。“我的名字叫夏恩七世,如您所见是一名点燃了火花的旅法师。眼下我正在为伟大的龙尊尼可波拉斯效力。他希望我能确认一下灵龙乌金的伤势。而您可能是为数不多知晓乌金下落的人了。所以我希望您能帮个小忙。”伴随着最后一个字脱口而出,夏恩七世摘掉兜帽露出了自己用传奇魔法——半巫妖肉身塑造的身体。“你是尼可波拉斯的人”索霖马可夫的眼睛瞬间变得锐利起来,其中一只手更是按在了腰间的剑柄上。作为一个亦正亦邪喜欢随心所欲的人,他可没有什么道德上的洁癖。有时候感到饥饿渴望鲜血,甚至会直接在路边上抓一个普通人吸干。所以在确认对方是敌人后就立刻起了杀心。在这位上古旅法师的眼中,只要是敌人就理所当然应该被消灭,根本不存在所谓的宽恕。后来在依尼翠猩红婚礼上,他可是联合外人直接把自己的吸血鬼同胞给卖了。“不,我只是暂时在为他办事而已。另外,我建议您最好不要付诸于武力,那对我没什么用处。虽然我成为旅法师的时间不长,但是却有一位非常优秀的领路人。而且对付您这种只会剑术、生命和死亡魔法的吸血鬼,我可是有非常多克制的手段。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能通过交易或其他比较温和的方式来达成目的。”夏恩七世微笑着表明了自己的来意跟态度。他明显不想跟索霖马可夫发生冲突。因为两人严格意义上来说都是不死生物,而且战斗时所使用的魔法类型也都倾向于死灵系魔法。这就好像金钟罩打铁布衫,光是破防都要费上半天劲。而且以上古旅法师所拥有的生命力,就算破防了打在身上也不痛不痒。吸血鬼更是随便抓两个人吸点血就能恢复如初。身为一个做事情喜欢追求效率的人来说,夏恩七世最讨厌的就是做这种无用功。但他不希望发生冲突并不意味着对方也这样想。索霖马可夫撂下一句“跟我来”,便起身朝酒馆外面走去,摆明了是想要找个没人的地方动手。“唉——好吧,看来最终还是要使用武力来解决。”夏恩七世微微叹了口气远远的跟在后面。由于整个拉尼卡时空都是建立在厅堂、街道、废墟、遗迹之上的超级城市群落,因此严格意义上并没有“城外”或“野外”的概念。每一块土地,哪怕是已经完全荒废被植物和动物所占据的区域也是有主的。两人就这样逐渐离开人口稠密的闹市区,最终在一片残檐断壁处停下了脚步。索霖马可夫直接拔出佩剑,用不容质疑的口吻说道:“你想知道乌金的下落答应我我就告诉你!但如果你输了,就要做好把命留下的思想准备。”“呵呵,抱歉,虽然这样说可能会有点冒犯。但我还是要说,你根本杀不了了。因为我早就已经把自己的命交给了另外一个人。就算你在这里摧毁我的**,我也会在几天之后重生。”话音未落!夏恩七世便启动了自己储存在长袍上的二十七道防护魔法,整个人瞬间被各种各样刺眼的奥术灵光包裹起来。不仅如此!他手里还死死攥着足有三十张以上的旅法师卡牌以备不时之需。毫无疑问,这瞬间让习惯了以剑术为主、吸血鬼法术为辅的索霖马可夫目瞪口呆,愣是半天都没有回过神来。。。。。。。。。007。。。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