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当时与自己同站一侧的楚嬷嬷脸黑了又黑,比厨房的锅底还要胜上三分。
舒殿合被呛的连声作咳,脑中闪过许多想法来。
之前那些捉弄都不算什么,她现在总算看清公主的皮,是皮在哪里了。
太大胆了,竟然连这种事也能想到。
舒殿合理顺气之后,道:“公主多想了,臣与冯二公子清清白白,并无公主所想象的那般…”她硬是把那两个字挤出了牙缝:“…私情。”
再说了,若她真是断袖,也不会断到冯正那边去。应该感到危险的人,恰好是坐在她面前的公主才对。
“害,本宫其实很开明的,什么没有见过,乐意成人之美。”宣城挤眉弄眼,轻拍舒殿合的大腿,煞有介事地表示自己的大度。
舒殿合咯噔一声,心里有不妥的想法,立马掐掉。
宣城略收敛了笑容,推搡着舒殿合的膝盖道:“不过是玩笑罢了。你倒是说说冯正到底找你什么目的来了。”
舒殿合思索过一番后,将冯正遇到苏问宁的前因后果,都与公主坦白说了,末了添了一句澄清自己的话,道:“所以,不是公主想的那样。守拙兄只有遇上麻烦,才会寻上门来,求臣为他出谋划策。”
宣城抚掌大叹:“这个有趣。”仿佛又找到了什么乐子一般。
她隐隐记得自己听说过苏问宁这个名字,但是一时半会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且等来日冯正再来的时候,她要把他揪过来,拷问一番。
通过这段时间的相处,舒殿合已经熟知公主打鬼主意的时候是什么模样了,瞧她现在这副表情,就知道冯正要遭殃了。
正好自己这段时间要忙于迎接来使的事,无暇陪公主玩。公主能被其他事情吸引去注意力,她求之不得,所以没有说什么。
三日之后,冯正果然又来找舒殿合了,舒殿合还是不在家中,忙在礼部。
冯正两次登门都扑了一个空,失望之色溢于言表,暗筹着要不要去礼部找找舒殿合,正想和接待他的公主告辞。
宣城摇晃着茶盅,使茶汤中的茶叶上下浮动,聊以自趣,意味深长的与他道:“你说说,你整天都来找本宫的驸马,是不是意图不轨?还是贪恋本宫驸马美色?”
冯正一噎,险险窒息过去,连忙抹白自己道:“微臣怎么敢对驸马不敬,只是的确有事,想找驸马商量。”
宣城就等他这句话,顺势而上,问:“冯公有什么事,不如与本宫说说。说不定本宫能够为你解决呢?”
“没什么…”冯正矢口否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