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健!”舒宇健又转回头去恭恭敬敬地向满面怒容的舒妈妈请教道:“不然,我该怎么解释?”舒妈妈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怎么说。子雅顽皮地眨了眨眼。“哦!我知道了,舒爸爸和舒妈妈是在示范错误的行为给我们看,教我们不要那样子,对不对?”舒妈妈连忙点头。子雅更诡异地笑了笑。“我明白了,舒妈妈,以后你和舒爸爸在无论做什么,我都不能做,对不对?”舒妈妈刚一愣,子雅又紧接着说:“也就是说,以后我都不能天天洗澡,也不能天天换衣服,吃饭不能准时,要晚睡晚起,还有……”舒爸爸、舒妈妈哭笑不得,舒宇健更是笑趴在桌上,而凌云舟却只是想着……他要她!午餐过后,舒爸爸和舒妈妈拉着凌云舟到起居室里继续午餐时被中断的探问,而子雅就把舒宇健抓到厨房里调制烤肉酱。负责清理打扫工作的佣人在洗碗,厨房中央的大理石调理桌两旁,舒宇健调烤肉酱,子雅则边切水果,边分别送进自己和舒宇健的嘴里。“胖哥,我在美国都是完全按照你教我的比例和步骤去调,可为什么就是调不出应该有的味道呢?”舒宇健正用量杯、量匙盛量各种调味料,再一一倒进大碗里搅拌。“基本上,美国的单味调味料味道就和我们这边的不同,当然就不可能调出同样的味道罗!”子雅把一块木瓜塞进他的嘴里,同时很严肃地看着他。“胖哥,明天会有很多女生,你的眼睛不能乱瞟喔!”他温柔的笑了,“放心,胖哥不会的。”子雅满意地点点头,然后塞了一瓣橘子给他,可他才刚咬两下,整张脸便皱了起来,搅拌的动作也跟着停了下来。“天啊!好酸喔!”“这样吃下一口木瓜时才会更甜啊!”子雅理所当然地说。舒宇健用手顶了顶眼镜框。“那你自己为什么不吃?”子雅张大无辜的大眼睛,坦白的说:“我怕酸啊!”“我也怕酸啊!”舒宇健啼笑皆非地嚷道。子雅半垂下小脑袋,“总要有实验的猪嘛!”她咕哝道。“你不吃,我怎么知道酸不酸啊?”舒宇健只能乾瞪眼;取后,终于忍不住噗啡笑出声来。“天哪!我真是被你给打败了!”他笑着继续搅拌,而子雅也开心地剥开另一颗橘子,然后取出一瓣拿到他的嘴巴前。舒宇健看着她可爱的笑容,无奈地摇摇头后,只得张嘴吃下,不一会儿,他又皱起脸来。子雅看了,也不禁皱起眉头。“奇怪,难道这次买的橘子都是酸的吗?算了,不吃橘子了,我们吃木瓜就好。”“谢天谢地!”舒宇健嘟嘟嚷嚷的道。“你还要多久啊?”“快了,等一下叫玛莉以慢火搅拌煮滚就可以了。”说着,他又加进最后一味香料。“要烤肉吗?我也掺一脚!”子雅转头一看,见是凌云舟,便冷哼一声撇开头。“明天小丫头系上举办烤肉活动,我在帮她做烤肉酱。”舒宇健回答。凌云舟靠向调理桌,紧盯着子雅。“需要携伴吗?我陪你去。”舒宇健刚皱起眉,子雅便用两手抱住他的手臂,轻蔑地斜睨着凌云舟,“鬼才要你陪哩!胖哥会陪我去。”她冷声道。“那我送你们去吧!”“笑死人了,那我们怎么回来啊?”凌云舟耸耸肩。“我可以等你们啊!”“算了吧!你的好心会吓死人哩!”子雅嗤声道:“又不是只有你会开车,我们烤完肉还要去约会呢!才不要你来当飞利浦。”凌云舟似乎还想再说什么,却在发现舒宇健深思的眼神后,及时打住了。“好吧!那或许我们可以在家里举行烤肉会,就像小时候那样,一起玩游戏、比赛……”他停住口,考虑了一下才又接着说:嗯……也许我应该搬回来住才对,自己一个人住在外面真的很寂寞。”“寂寞?是喔!寂寞了大约一秒钟吧?”子雅嘲讽道:“拜托,你最好不要搬回来,否则我保证会整得连你自己都不认得自己!”凌云舟歪着脑袋。“还是以前的小魔王,嗯?”“不!”子雅仰起下巴,跩跩的说:“大魔王!”凌云舟笑了。“是吗?看起来不太像喔!”子雅挑高了双眉。“你不知道人不可貌相吗?”凌云舟摇摇头。“我不……”“云舟,你在哪里?来一下书房好吗?我有点东西要给你。”舒妈妈的呼唤声傅来。凌云舟微侧回头去喊了一声,“来啦!”旋即又转回来说:“晚一点再聊,ok?”子雅对着凌云舟的背影吐了吐舌头。“不要脸,谁要跟你聊啊!”舒宇健收回目光,移到调理碗上继续搅拌。“小丫头,我想……我想你最好……”“离他远点儿。”子雅接续着说:“我知道他对我没安好心眼,真恶心!不过,你也不用担心,就算单独面对,我也不会怕他的。”舒宇健想到她的跆拳道段数,不禁明白她为什么会这么有把握了。“我知道你不怕他,可是,最好还是小心点儿,也许他……”“小心点儿?”子雅不可思议地瞪着他。“小心点儿怎么够?我通常是在城墙加上护城河,还有弓弩、枪炮、坦克、核子弹……”“好了,好了,够了!”舒宇健摇一摇被她抱住的手臂。“放开我,我要把这个交给玛莉去煮了。”子雅放开双手。“那我们可以去看电影了吧?”“不行。”舒宇健将大碗交给玛莉,然后过来牵着子雅离开厨房。“妈说,今天大家都不准出去。”“不会吧?”子雅瞪大眼。“你是说今天一整天都要在家里面对着那个奸臣”舒宇健点点头。子雅正想抗议,旋即又改变了主意,她眯起双眼,无声的奸笑着。“胖哥。”“嗯?”“我可以给他吃大便吗?”“你们到底约几点啊?”舒宇健瞪着空无一人的林地喃喃道。“九点罗!”子雅凉凉地回答。“九点?!”舒宇健转而瞪着她。“小姐,那你干嘛六点不到就把我挖起来,偷偷摸摸的溜走?现在才八点耶!通常这种活动都是在比赛谁晚到,他们十点能到齐就不错了,我们这么早来嘛?做早起的鸟儿吃虫吗?”子雅拉着他往森林小道走去,“那个奸臣昨晚不回自己的窝睡,肯定有阴谋,我总得防着他死皮赖脸的跟来嘛!再说……”她快走两步,然后回过身来看着他倒着走。“再说,今天敢迟到的人绝对不多,班代说,以后办任何活动时,迟到的人就得负责跟老古板打交道、谈条件,像调课或少交几次报告什么的,而且,不成功便得成仁。你都不知道,跟那个老古板教授说话真的会让人花轰哩!”舒宇健不由得笑了,“我了解,有些老教授的脑筋就是转不了弯。”他伸手拉回子雅到身边搂着。“你们这次是和哪一所大学联谊?”“就我们系上所有的人罗!”子雅也顺手搂着他的腰。“系代觉得肥水不应落外人田,所以,自己人先配了对再说,如果不成功,再往别系征求,再不行,才向校外发展。”舒宇健怀疑地俯视她。“小姐,你们是去念书的耶!怎么变成对对碰了?”“我也觉得很无聊啊!”子雅耸耸肩。“可是,系代坚持学生最重要的责任有三样:读书、玩乐和爱情,如果毕业之前还未担负过这三种责任,就是不负责任。”“真是谬论!”舒宇健咕哝着。“据我所知,”子雅淘气的朝他挤挤眼,“系代追求过好多女孩子,却都壮烈成仁,所以,他大概是身死心未死,打算来个置之死地而复生,重燃战火,不摘到一朵牲丹花,就死不瞑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