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慕,我给你带了早饭还有衣服,你先去洗漱一下,他都醒过来了,不会有事的。”陆轩的声音带着安抚的意味。
陆子慕看向严颂,又看了看自己皱巴巴的衣服转身去了卫生间。
严颂看着陆轩眼睛里询问之意明显,“昨晩助理给我打电话,我连夜赶过来的,你失血过多,已经昏睡一夜了,左臂上缝了十三针。”
“不是让你防着那个变态吗?你可真是越活越回去,把自己弄的这么狼狈,怎么想让本大爷可怜你呀!”
“本大爷才不会可怜你呢,让你上次打我打的那么疼,就是可怜我们家子慕了,担心了一夜,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你,怎么劝都没用!你可快点好起来吧,子慕他要撑不住了。”
陆轩想他可能永远也不会忘了昨天在手术室门口看见的那一幕,陆子慕像个破碎的娃娃般蹲坐在手术室门口,眼睛近乎偏执的盯着手术室的灯一动不动的,没有一点生机。
他又看到了十年前的陆子慕,只不过眼前的陆子慕更加的疯狂,他想如果严颂出事,陆子慕可能也会追随而去,他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
他诚心的祈祷着,祈祷严颂能够平安,医院手术室门口的祈祷总是比教堂多。
他是他的命
陆子慕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陆轩已经离开了,他要去处理后续的事情,陆氏集团的金牌律师已经在路上了,这次他一定要司明付出应有的代价。
昨天晚上有热心的群众报了警,由于两个当事人都被送进了手术室,并没有做笔录,等两人清醒之后再做。
严颂的助理昨天晚上在现场悄悄的把严颂和司明的手机藏起来带走了。司明的手机当时开着正在录制着视频,所以卫生间内发生的所有事情都被完整的记录下来了,而且他还留了个小心眼,把司明手机里所有的隐晦视频都给备份了一份。
这些视频都落到了陆轩的手里,陆轩没有直接给陆子慕,而是自己先看了看。
看到司明脱严颂衣服的时候,陆轩气的差点把手机砸了,他发誓一定要让司明把牢底坐穿!看到其他视频的时候,他更加唾弃司明了,他妈的,这样的人就不配活在世界上,私生活混乱,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变态到了极点。
张总昨天被当时的场面吓到了,今天正窝在家里不敢出门,他在想对策,想着怎样才能推脱掉自己的责任。
另一间病房里,司明还没有醒,他的床边坐着两位老人,看着装是对老实巴交的夫妇,女人握着司明的手泣不成声,男人则在一旁唉声叹气着,大致的情况今早他们来的时候已经听说了,他们没想到他们眼里的乖儿子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这边病房里,严颂正享受着爱人的贴心照顾,他的舌头、嘴唇都不同程度的受了伤,现在只能用吸管吃些流食,左臂上的伤口一个星期左右就能拆线,伤口不深只是有些长,好好恢复还会回到和以前一样的状态。
“吃饱了吗?要不要再喝点水!”严颂摇了摇头,身子往左边侧了侧,插着留置针的右手拍了拍自己旁边的位置,他今天的输液已经结束了。
陆子慕看明白了他的意思,“你的手臂没关系吗?。”严颂又摇了摇头。
陆子慕从椅子上站起来,小心翼翼的躺到了严颂旁边,他也渴望拥抱着自己的爱人,严颂把头放在陆子慕肩膀上,陆子慕的下颚抵着严颂的头顶,二人享受着劫后温情。
陆子慕昨夜一夜没合眼,神经紧绷着,如今抱着自己心爱的人不一会就睡着了,而严颂依偎在陆子慕怀里不知不觉也睡着了,一室温情,窗外蝉鸣声渐弱,像是怕打扰熟睡中的两人一般。
陆子慕做噩梦了,他梦见自己和一条凶恶的大狗关在一起,那只大狗正向他扑来,他害怕的全身痉挛,冷汗直流,那是他之前被催眠隐藏起来的记忆。
“不要……不要……”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救命……救命……放开我……放开……”
陆子慕的声音里充满了绝望,手不自觉的挥动着,严颂被他的动作惊醒,他半坐起来,抓着陆子慕的手,把陆子慕拥进怀里,忍着身上和嘴里的疼,“子…子慕,你醒醒……醒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