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回来再陪你玩儿。”傅永宁揉了揉傅承的头,刚转头就发现肖锦眠已经站在外面好奇地看着他们。
肖锦棉:“这是谁啊?”
傅永宁:“我侄子,叫傅承。”
肖锦眠看着黏在傅永宁身上的小萝卜丁心里默默感叹着傅家基因真好,先是一个傅永宁再是一个傅承。
她见一个爱一个。
傅永宁:“稍等我一下。”
傅承死扯着不撒手傅永宁也有些头疼,一低头发现这小孩儿居然红着眼眶一身不吭地流眼泪,水汪汪的大眼睛就这么看着他,像极了被人丢弃的小狗。
傅永宁被看得战术后仰。
傅承小时候脸上虽有些婴儿肥五官却很精致,这么一遭颜值的降维打击傅永宁也扛不住,仅能把傅承从地上抱起。
卧槽,死沉。
傅永宁当时也不过是15岁,抱着哄了一会儿就满头大汗,见肖锦眠在外面催促,玩心大起,渐渐地也失了耐心。
傅永宁:“晚上给你带好吃的,下午就只有一节钢琴课了不是吗?”
傅承咬着唇,也不说话,就这么看着傅永宁无声地哭。
傅永宁力气也不大,抱不住了就把傅承放在地上。
傅永宁:“可是你没有选择,既然来到这里就只能接受这样的生活,你不会想给外公外婆添麻烦的,他们年纪很大了,听话。”
傅永宁看着小傅承默默低下了头,蹲在地上可怜兮兮地抱住自己膝盖。
傅永宁:“……”他真的很会。
门外肖锦眠的声音再次传来:“你好了没,我真的很饿——”
傅永宁:“钢琴课也就两个小时而已,坚持一下。”
傅永宁扯着傅承的手臂想将他从地上拽起,不知道捏到了手臂哪处,小傅承倒抽了一口凉气,哭的更凶了。
傅永宁疑惑地将他手袖挽起,发现傅承手臂上有一块青紫:
“我……刚刚捏的?”
不至于吧,他没用那么大劲啊。
没想到傅承竟站了起来,往后退了两步摇头:“我不小心撞到的。”
——“小叔你去玩吧,我要去上钢琴课了。”
教他钢琴的那个阿姨说,如果他把她在钢琴课上打他这件事告诉别人,他的外公外婆就会在第二天夜里被山里的狼咬死。
他的外公外婆会很痛,比他挨的打还痛。
他不想外公外婆痛。
只要他痛了,外公外婆就不会痛了。
我急了我急了
小时候的记忆并不会因为时间而变得模糊,肖锦眠提起小时的事,他几乎瞬间就将当时两人初遇的场景回忆起来。
傅承瞥头,看向门外的肖锦眠:“没有什么是一成不变的。”
肖锦眠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傅承这句说的是先前她说“你小时候可一点都不喜欢钢琴”。
小时候不喜欢,怎么现在喜欢了?
肖锦眠还没问出口呢,就见傅承已经将钢琴合上。
“钢琴始终是一个物件。喜不喜欢的,只是覆盖在上面的记忆。”傅承声音淡淡,“新的记忆将旧记忆覆盖,留下美好的事物,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