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承估计也是,没有人是一成不变的。
化妆室就在楼上,路过隔壁房间时温渡到房间内摆放着一架崭新的钢琴,想到先前在花园内放到那架,想必就是从这里搬下去的。
拥有一面大全身镜房间内有一个短发女子在玩手机,见傅承先一步迈入房间时她还有些惊讶:“妆面需要改吗?”
随后她就看到那个被男人挡了个大半的青年。
“不需要,帮他化个妆。”傅承说完后依旧坐回房间内的小沙发上。
“好。”化妆师转头从包内重新拿出一套刷子,拆包装时看到温渡紧绷的脸颊和肩膀时忍不住微笑,“你的底子很好,我帮你打个底画个淡妆就好,不用那么紧张。”
化妆师的手法很娴熟,不一会儿就上好了面部底妆,涂抹到下颚时需要提前解开衬衫最上方的扣子,摘取领带时化妆师就发现这青年的脖颈处有些发红。
将扣子解开后里面的状况更加恶劣,大片淤青在脖颈上就像是被什么东西勒过一般显得狰狞,温渡自己也看见了,这要是不知情人看到不得一眼误会成家暴。
“啊。”化妆师似乎有有些惊讶,小声惊呼出声,竟把座位上那男人的注意力也吸引了过来。
“你这是怎么弄的?”刚一开口化妆师就意识到自己逾越,但出口的话也无法撤回,只能尴尬地接到,“这个痕迹不太好遮,按上去可能会有些疼。”
“呃……”他该怎么解释呢。
吃瓜把自己扯进去还挨了一拳,这事情无论怎么说都挺傻逼的。
“不小心撞到了。”
好巧不巧地再次从镜子内和坐在沙发上的男人对上视线,温渡脑子一死机,脱口而出。
不是,究竟是怎么撞才能撞到脖颈上形成一圈的痕迹,这怎么看都是被人掐的。
“那还真够不小心。”男人声音淡淡,“厉害。”
温渡嘴角一扯,毫不客气地回怼:“没您厉害,傅总。”
在最后的称呼上温渡加了重音,他现在心情差到爆炸,路过的狗都得被他咬一口。
好在这句之后那男人直接从沙发上起身抬脚离开了,在某种意义上达到了他让这男人离开房间的目的。
发现青年在一瞬间放松的化妆师默默在脑内打了个问号。
肖锦眠还在楼下透气,转头就看到下楼的傅承,默默投过去一个嫌弃的眼神。
傅承:“?”
肖锦眠:不争气的东西。
“江家的监控室在哪?”
傅承突然来这么一句真的很莫名其妙,肖锦眠疑惑地挑眉,用眼神问他想干什么。
温渡是他载过来的,坐在车上时那人还穿着短袖t恤,脖颈和一小截露出来的锁骨皮肤白到发光,短短几小时不见变成那半死不活的样子。
他没办法和云俪交代。
傅承想。
“恐怕他们不会简单给你监控,你想干什么?”肖锦眠摆手,“这件事我很难办。”
“嗯。”傅承点头,“没事。”
上去一趟下来后就要调查监控,肖锦眠是真好奇这短短十多分钟发生了什么。
不过……控制变量法,唯一的变量是那个青年。
肖锦眠在脑内一连打了三个啧。
有问题,这俩人铁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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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锦眠:不争气的东西
傅承:?
干饭时间到
化妆刷的细软动物毛扫在脸上的触感有些微痒,淡淡的腮红浅扑在脸颊,为那有些发白的脸添了几分气色。
眼下的阴影被眼影加深显得青年的眼睛更加深邃灵动,眼角的一颗小痣点缀其间,就连经验丰富的化妆师也不得不承认自己给这人上妆时有那么片刻的愣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