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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她带小宝去医务室，老早就发现他跟在身后，想必他应该听见了刚才张医生讲的话。楚小军微点头，还是没开口说一句话，有点自卑的低下了头。陈佳念知道不能操之过急，揉了揉他的头安慰，“没事，你想说话的时候再说。”她知道他不是不会说话，只是太久没说话了，他没有办法张口是很正常的事情。到了中午。她给他们两个人做了一道糖醋里脊，主食配两个红薯，自己就吃了一个红薯。减肥，不能多吃。两个人同时拿了一个红薯给她，她挨个还了回去，“你们吃，我不能再胖下去了。”“舅，舅妈，不，不胖！”楚小宝鼓起她那个腮帮子强调，又把红薯给了她，“舅，舅妈，吃，吃。”陈佳念忍不住笑了，捏了捏她满是胶原蛋白的脸，“小可爱，你要多吃点，要长高高哦。”“嗯。”楚小宝用力点了点头，“长，长高，高高。”“对，就是这样。”随后看向楚小军，“你在家好好带妹妹，舅妈出去办点事。”楚小军吃红薯的动作突然顿住了，眼里的情绪瞬间低落掺杂了伤心。陈佳念知道他是怕自己不回来了，连忙和他保证，“我发誓我会回来。”见他还不信，她拉住了他的小手指说：“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楚小军这才点头，嘴角控制不往上扬。但看到陈佳念走了，楚小军控制不住从石桌子上站了起来，死死盯着她离开的方向看了好久都没回过神来。楚小宝拉住了他的手，“哥，哥哥，舅，舅妈，会，会回来。”楚小军没说话，而是握紧她的手回应。陈佳念出门黑市公安员来了，她跑了陈佳念深吸一口气，开始发挥，“啧啧啧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说的就是你这种人，你这个位置是个铁饭碗，要是你不想干，大把人挣着抢着干，你呀！就别占着茅坑不拉屎了！”她说的话不大不小，前来买东西的人基本上都听见了，纷纷围了上来看戏。供销社售货员在80年代可谓风光无限，而且是个铁饭碗，但这个时候，他们却意识不到，无论是“铁饭碗”还是“金饭碗”，能端到手里的才是“好饭碗”。不光态度极其傲慢，滑稽的是，供销社里面，还贴着：“严禁打骂顾客！”这几个大字。真是挂羊头卖狗肉！拿着公家的钱不干一点人事。售货员哪里会受她的气，直接从工位上站了起来走到陈佳念面前撸起来袖子，“死肥猪！乱说什么？我撕烂你的嘴！”她抬手一巴掌朝着陈佳念那张细嫩光滑的脸的呼去。令她没有想到的事，陈佳念灵活躲过她打过来的巴掌，反手一巴掌将她抽在地上！她的一巴掌能比如来神掌！“哎呦——！”她惨叫一声倒在地上！“好！”也不知道喊了一句，众人开始给陈佳念鼓掌议论：“打得好！老子早就看她不顺眼了，一直没动手，碍于她售货员的身份！”“我也是，这胖娃子真性情！我佩服她！”“勇敢的女娃子！比我们这些老年人好太多了！！”售货员见他们都帮着陈佳念，捂住发疼的脸站起来怒吼：“都给我滚！不买了！有票都不买了！！”“滚就滚！我们去别的地方买，又不是只有你一家供销社，远点就远点，至少不用受这鸟气。”“就是，还真当我们这些人没有办法了，非得巴结着你啊！”“看见她这张脸我就恶心，大家都走，看她这些东西卖给谁去！”在场的人边骂边离开供销社。售货员这才急了，连忙去拉他们，“你，你们别走啊！”没人鸟她！只有陈佳念还站在原地没动。售货员刚想骂陈佳念，脸上疼感还在，只能用她那双小眼睛瞪她。陈佳念不怒反笑道：“你啊！别高兴太久了，总要为自己这张嘴付出代价。”她转身离开，已经诅咒她了，想必很快就会灵验。售货员朝着她离开的方向，“呸！”了一口，骂道：“死肥猪！”“叮叮叮叮——！！”这时座机响起，她连忙接了起来，“喂！”随后脸色大变，哭着乞求道：“领导我知道错了，我下次改还不行吗？你千万不能扣我一个月工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