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儿,没事儿,我刚才一着急,把脚给崴了一下。”那个人很和善的说,笑容满面的,跟他的长相一样,温和舒服。
他放眼望去,不知不觉走到了医院的花园,这里也算是一个景致,他扶着这位oga,来到了就近的长椅上坐了坐。
“我带你去骨科看看吧。”
“骨科?不用,”他笑着说,“没崴到骨头,缓一会儿就能好,没什么大不了的,别往心里去,啊。”
“倒是你魂不守舍的,刚才这要是踩下去,我就该背着你去骨科了。小伙子,咱们生病就治病,啥都是会过去的,你这么魂不守舍的,对你的病情也不会有好处的。咱们的命啊,有的时候也一定情况拼的是心态,知道不?!”那人说的很慢,依旧笑颜在面。
叶瑄河垂眸,皱起了眉头,往长椅上一靠,仰着头,轻声呢喃道:“我心态放好,事情就会变好吗?”
“当然啊,没有什么事情是过不去的,只要你相信所有的事情都会朝着好的地方发展,人活着,有的时候,不就是得靠信念吗?首先你得相信,这个事情会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叶瑄河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空空无也的双手,蓦的抬起头,苦笑了一声,“只要想着变好,就会心里不愧疚,就不心疼了吗?”
“是你喜欢的oga吧。”
叶瑄河迟疑了一下,还是问了一句,“为什么这么说…”
“很明显啊,你眼睛里都写着呢,人呐,虽说人性本善,但是我跟你说啊,心疼和慌乱,只对自己喜欢的人会有。因为大部分情况下,我们都只是在同情,要么就是共情。你刚才说话,字里行间都是害怕和心疼。”
“我现在也不知道是不是喜欢了。”
不知道这是喜欢,还是偏执。
如果换做是以前,他肯定会很讨厌这种自以为是给自己分析来分析去的人,因为他总是心里有数,但是这次,他竟然渴望这个人能多说一些,想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
“这有啥不知道的,见到他开心你会觉得开心嘛,见到他生病,甭管他是怎么生的病,心不心疼,你要知道,一个人是不会无缘无故的去心疼一个跟自己毫无关联的人…”
“他也许是没什么安全感和归属感,这确实是你应该考虑的问题,你们这个年纪啊,做什么都是有希望的,才哪到哪啊,没什么是过不去的。”
草地上的水龙头,不停的旋转着喷着水苗,附近的花瓣和枝叶上挂着一颗颗晶莹饱满的水珠,在阳花的折射下,沐浴在彩虹里。
叶瑄河望着那片生机,“是啊,懂得永远都晚一步,所以什么都抓不住。”他低头挂着一抹自嘲的笑。
“你是不是去三楼了,你这声音我听着怎么这么像早上把我吵醒的那个人呢?”那人面带笑意,倒没有什么恶意。
叶瑄河嗯了一声,“你也在三楼吗?”
三楼是腺体科,隔离室,洗标记的都在那里。
“嗯,我没有alpha,所以发热期只能在医院度过,我今天最后一天,所以才敢出来走动。”
“叔,你的发热可以去调配属于自己的缓释剂的。”叶瑄河最后提醒了这位点醒他的人。
“那东西,我知道,之前临床的时候,我还当过受试者,确实比抑制剂管用,但是那个东西上瘾,关键是它还很贵,好几百一支呢。我还不如待在医院。”
两人对视,相继一笑。叶瑄河眼中却多了一分思量。
缓释剂,上瘾。
“你…觉得他不喜欢你吗?是因为你标记了他,他又来洗标记对吗?”
“也不是,他是alpha。”叶瑄河丝毫没有掩饰的打算。
那个人听到之后,先是震惊了一下,但是很快就恢复了平静。
“一个alpha愿意让你标记,你还怀疑他对你没有感情吗,小伙子。”
叶瑄河并不像过多解释。
“不过确实,你们太鲁莽了,alpha受到异类信息素的影响,会很痛苦。我之前来这里隔离,见过一次。一个小alpha,s级被咬了,每天都被折磨的不成样子,而且被标记的alpha是控制不了自己的信息素的,只能在隔离室待着,oga还能做手术清,alpha被标记什么手术都不管用的,只能硬撑。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你们也确实需要更多的勇气和毅力,但是现在医术这么发达,早晚都会有办法的。”
燕沐辞也曾经被折磨的不成样子吗?
叶瑄河心头一紧,像是被猛锤了一通。
等到叶瑄河再次回去的时候,楚孟秋正在给燕沐辞喂水。
叶瑄河见燕沐辞痛苦面具,塞了颗糖给燕沐辞。
忽的被塞了个东西到嘴里,燕沐辞吓一跳,后来酸甜的口感才让他放松下来,看了一眼叶瑄河,这个人到底有几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