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摇到6是不是就正常跑完就行了?他是去程第6个,返程最后一个嘛。”山竹的脑筋总是在这种时候动得很快。
他们没有旗子,所以在终点充当旗子的是一个电风扇。
“你抽到哪个数字,就要在去程跳过它,等回程再做——不是跳过跨栏的跳,是不跳它的跳,就是pass掉的意思。”
雁行示意何已知点一下,青年照做,短暂的旋转后,骰子在屏幕上显示:4。
他点开表情栏,在里面找到骰子,展示给四个人:“就是这种最普通的色子。”
“当然不是,”雁行说,“在赛道尽头会有一个旗子,绕过旗子才算返程。摇到6也必须先跳过,等绕完旗子回来再做。”
“只是用一下,”雁行看他如临大敌的样子觉得好笑,“你又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雁行点了下头,没有接,而是让他解锁屏幕,然后就着他的手,打开聊天软件。
见少年还是不太情愿,排在第二个的何已知掏出手机:“用我的吧。是做接力棒吗?”
侯灵秀给了他一记眼刀,山竹在后面咧着嘴直乐,不知道自己就是上一个“见不得人的东西”。
反复试了几次就发现,在顺畅的笔直线路中,pass掉一个障碍这件事情,比他们想的更有难度。
特别是在中后段的4号、5号和6号,因为赛犬在卯足劲向前跑的过程中必然会越跑越快,训练师跟不上以后,要做出指导就会很困难。
反倒是抽到1号,2号,在开头就会比较简单。
回程也比较容易,因为去程的时候训练师不会跟着赛犬跑到尽头,所以回程必然跑在赛犬前面。
在练习接力中途的休息时间,他们还得决定一个重要的事情:由谁来负责做赌徒。
“vc哥吧。”山竹第一个放下水瓶。
没喝完水的pvc差点被呛到:“咳咳!为什么?”
“因为长得最像赌鬼。”
“我看你长得最找打!”
等艺术家制裁完大学生,雁行才说:“我也认为应该是pvc。”
“你看!”
山竹抓住时机想要反击,被pvc一把推开。
艺术家叹了口气,竖起眉毛:“你不会也是看脸选的吧?”
“不完全是。”雁行故意这么说。
pvc板着脸听他解释完规则,像是背负千斤重压的樵夫一样,支起肩膀,揉了揉脖子:“那看来注定要我来当救世主了。”????那样子虽然臭屁得令人生厌,但也合理。
只能说山竹蒙对了,这里确实除了艺术家和阿狗,没人能当这个“赌鬼”。
和斯诺克一样,赌徒赛同样也分为两个阶段:bet和gable,下注阶段和赌博阶段。
在比赛里,障碍物既是筹码也是手牌,它们根据类型有不同的分值——或者说“价值”:
跨栏每个1分。
轮胎、隧道、跳远架每个2分。
接触型障碍跷跷板、a板和独木桥每个3分。
s杆4分。
在下注阶段,训练师有45秒的时间,在场内自由完成障碍,根据完成的障碍情况获得积分。
每个障碍都可以重复使用,重复得分。
但也不是分数越多越好——
所有人都知道,在赌局中,下注越多,收获越大,但相应的,风险也会越大,失去底裤和手指的可能性也越大。
赌徒比赛里,训练师在下注阶段获取的积分越高,相应的,在赌博阶段的时间就越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