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瑞泽感觉到了无助,他努力将压制着颤抖的手,心情既兴奋又苦闷,极其复杂。安思表现的如此明显,他活六百多年也不是个木头,身体实打实的反馈,让安瑞泽不得不正视今天的安思。根据安瑞泽的视角,他是可以看见安思半褪的衣衫的,安思有些不谙世事,他本不想来的如此之快,可架不住安思一而再、再而三的拱火!而且膏脂也还未炼制出来……本来都快要炼成了,就被一道传音叫到这里,膏脂的炼制只能往后放。倒不是没有其他膏脂,而是安瑞泽不愿见他疼,就亲自炼制最适合他体质的。可安思无时不刻不在撩火着他的神经,他可能真的需要其他的膏脂来应急了……“戴好了,刚开始可能你不习惯,不舒服就摘下。”安瑞泽试图抱着最后一丝希望,让安思主动摘下脚链,然后抱着被子睡觉……满眼都是你不过安瑞泽想多了,安思抬着脚丫轻轻晃动,那表情就不像不喜欢的样子。“好看吗?”安思又以原先的姿势凑过去,他挤着安瑞泽的脸蹭了蹭,轻轻吻在他的耳垂。安瑞泽再也不压制自己,他忍不了。他掐住安思的腋下,就着这个姿势,将他抵在床头。安思眼前一阵天旋地转,他被卡着完全动不了,也使不上力,入目就是安瑞泽那近在咫尺的眸子。他的心脏仿佛漏跳一拍,那眼眸温和,却带着极力克制的渴望,又有些不舍……安瑞泽的脸越凑越近,安思靠在床头退无可退,直到两人鼻尖相碰。“想干嘛?”安瑞泽的呼吸扫到他的唇角,令他心神一颤。安思微红的脸颊越发的滚烫,他有些痛恨自己酒后脑子还那么清醒干嘛!趁着酒劲上啊!可他最终没有那个勇气,安瑞泽给的压迫感太强了。安思连话也不知回什么,哼唧一声当做回应,直接把安瑞泽逗笑了。“我可在给你反悔的时间,你要是不说话,开始后,中间反悔可不给停,一直得给我抗到最后。”安瑞泽最后的忠告。安思心想,我倒想知道你是不是还和之前一样!他一咬牙,干脆离开床头轻碰安瑞泽的嘴唇,随之而来的,便是暴风雨般强烈的亲吻。安思险些喘不过气,在交换气息的同时,他下意识睁眼,却直直撞见安瑞泽含笑的眼睛。那满眼欲望侵入安思眼底。这是安瑞泽……?“稍等我一下。”安瑞泽松开压着他的手臂,下床去翻安思扔在地上的衣物。安思的脑子不够清明,没了安瑞泽的钳制,他的身上轻松不少。“嗯?”安思挨着床沿趴着,一个手臂垂在床边。然后他就见安瑞泽拿着一青色的盒子走回来……“你干嘛拿我香膏?”安思想伸手夺过,却扑了个空。那香膏他一次都没有用,自己刚洗了澡,身上的药味儿没必要用香膏来遮盖吧……以前他也不嫌弃啊……安瑞泽俯身压下,将那“香膏”晃在他的眼前。“你确定这个是‘香膏’?”安思一脸茫然,那不是香膏还能是啥。“你都不问清这是什么东西,就买下来?”安瑞泽嘴角微扬,当着安思的面将它打开。安思懵懂的细想安瑞泽说的什么意思,直到那膏脂被抹到了不可言说的位置,他才恍然大悟,身形猛的一颤。怪不得买的时候安瑞泽那么抗拒……“我以为…和我前面问的一样……”安思弱弱的说。这时天色将暗,屋内未点烛,床幔早早的便被放下,夜明珠本来围着床内侧,被失神的安思一掌给推到了床角。整个屋内寂静无比,只有木床在咿呀作响,天地间仿佛只剩了这一出处。直至深夜。——翌日,安瑞泽看着怀里毛茸茸的脑袋,他精神头不错,那一夜他兴奋的都没睡,在安思睡着的同时,他盯着人家的侧脸一直看,时不时还轻轻揉一下。痴汉一般……他现在觉得人生不过如此!整个世间都是他的……安思睡到日上三竿,他醒来时正贴着安瑞泽的胸膛,浑身软踏踏的没有力气。他是一修士,原先还是一药修,这身上很少有头疼脑热的小病,不过这次醒来,他的嗓子连带着太阳穴都是疼的。身上的疼痛也没好到哪儿去,安思本就红肿的眼睛刚醒来就蓄上了泪水,抬头见到安瑞泽的瞬间,一下子哭出声。“啊——呜呜——”他的声音不大,实在是嗓子不允许他那么吼着哭,他能活动的肢体仅限两个胳膊和头。“怎么了?是不是身上还难受?”安瑞泽轻轻侧身将安思平躺的放在床上,昨夜他已经很注意了,没想到到头来还是有点狠。“把这个吃了会舒服点。”这丹药是安瑞泽一早从储物戒中取出的,但安思正睡着,没忍心将他吵醒,只好等着睡醒了再喂。那丹药的效果不错,但也只是暂时的,安思吃后安静了许多,但这泪水就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往下掉,丝毫没有停歇。……有一个词叫做双修,安思在二十一世纪看小说时,也了解过这个方面,这是对两个人都有利的“运动”,尤其是境界低的一方。所以在没有这一次之前,安思是一点儿也不怕的……甚至他还想着经过这次后,自己的修炼会不会更快一点。然而众说纷纷……有些事情只有自己真正感受过,才能理解这到底是个什么感觉,或许每个人的体质又有些不一样,不过安思显然没那么舒服……可怜他在这以后,就过上那种白天不能幸免,晚上逃脱不掉的生活…………不等安思将泪擦完,屋外一声巨响将这屋子阵的颤抖。结界瞬间被安瑞泽撑起,刹那间,屋子的一角被浓厚的灵力冲塌,好在没有波及到两人。安思身上衣服也没穿,他顾不得身上的疼痛和眼角未干的泪水,满脑子只想着在被人看见之前不要是光的!“不要慌!没人可以进的来,也看不见!”安瑞泽套着两道结界,外面的人只能看见一个模糊的屏障,想见人只能将屏障打破,但外头也没有谁有那么大的本事!“这谁会在外面啊!大清早闹出如此大的动静!”安思系着里衣的衣带,床幔没有全部撩开,他不知道现在已是午时,急得衣带都系错位了,但他来不及重系,就将外衣穿上。安瑞泽倒是不慌,但是安思慌啊!他一直在帮安思整理衣物,自己就穿了条亵裤,啥都没有!这大白天的不有伤风化!“我可以自己把这件穿好,你快把你的穿上!”安思急躁躁的说。“你里面的衣带系错了,这样鼓着个结不舒服。”安瑞泽将他身侧的衣带重心系上,抚平了上面的褶皱。外衣的宫绦还没系上时,安思就已经光脚从床上跳下来,一股脑儿把地上的衣物塞在安瑞泽的怀里。绝非常人安瑞泽也光脚下床,伸手就要接过宫绦帮他系上。“我自己会系,你先穿着中衣!”安思见安瑞泽无动于衷,声音尾调不自觉的抬高,他都想给安瑞泽一巴掌了。安瑞泽下床就被吼,委屈巴巴的慢慢将衣物往身上套,想让安思帮着穿又不敢。安思受不了他磨叽的劲儿,从团着的衣物中找到外衣,顺手抖了抖。“手!……伸手!”安思粗暴的给他套上。怎么穿个衣服那么难!两人刚穿戴整齐,紧接着又是一声巨响。这屋里浴池的那个地方直接被破坏掉了,整个屋顶掀开来,一时间春光大亮,阳光直照射着安思,他才意识到现下的时间确实不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