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你不放心我,怕我已经不爱你了,见你出事了,我自由了,转眼就跟别人跑了。
你其实很爽吧,看着我为了你那样的哭,混账东西,我恨死你了,老子人生前十八年都没有哭过几回,这一辈子的眼泪都要为你流光了,你拿什么赔我?”
他越说越激动,站起来走近温寺儒,冷脸俯看着病床上的人。
温寺儒抿了抿嘴唇,他垂眸拉着任以恣的衣服承认道:“你说得也没有错,我是有自己的私心。
你相信濒死前人会有走马灯花这件事情吗?也就是人在临死前会回忆这一生最快乐的时光,我那时回顾到我这短暂的一生中最快乐和幸福的时光,都是跟你在一起的时候。
我那时感觉整个人轻飘飘的,能看到医生在给我手术,也能看得到你在为我哭,我看到你哭,我心都要碎掉了,我怎么舍得你哭,我拼命回到了我的肉身,记忆缺失了一段时间,到了醒来的时候,又衔接上了记忆。
我觉得我现在是这諵凨世界上最富有的人,这与所拥有的社会财富权力无关,因为我拥有了你,恣哥,我的内心充实幸福的,你才是我最宝贵的财富。
谢谢你,教会了我爱与爱人,我要好好的活着,为了跟你在一起五年十年百年,想跟你一起携手到银婚金婚钻石婚,你是我继续活下去的寄托和希望,你也是我的救命恩人。
你无法想象我有多么爱你,阿恣。”
任以恣倏的一下抱住他,贴着他小声说:“知道了,我也爱你。”
温寺儒愣了一下,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听到的话:“什么?”
任以恣含泪偏头,下巴枕在温寺儒的肩膀上:“听不到就算了。”
“你再说一遍。”温寺儒拉着他袖子不依不饶的期待道。
任以恣没动静,就当温寺儒以为刚才是自己幻听了的时候,骤然被人重重的掐住了下颌,紧接着,有两瓣嘴唇贴了上来。
任以恣疯一样的啃咬着眼前的人,将那唇舌咬破,两人的唇齿间弥漫起血腥味,温寺儒瞳孔放大,他抱住任以恣的劲腰,激烈的回吻。
深吻入喉,唇齿火热,鼻息滚烫,似乎要将人融化。
两人吻了不知多久,任以恣感觉自己的氧气被人掠夺光了,他要呼吸不过来了,才轻轻放开温寺儒。
“你瘦了,”温寺儒掐了掐任以恣的腰,抬头看着任以恣的脸,小心翼翼的询问道,“那,我们算是重新在一起了吗?”
他见任以恣一脸的不置可否,着急委屈道:“你亲了我,你得负责。”
任以恣却似笑非笑的捏向温寺儒白净的脸:“瞧你这模样,委屈得跟小媳妇似的,好像老子强奸了你一样。”
他说完又轻“哼”一声,坐上温寺儒的床,挨着他肩并肩坐着:“我可没说复合了,这得看你表现,我很记仇的我跟你说,你又骗我,好好想一下怎么补偿我!”
温寺儒桃花眼弯弯,贴到任以恣耳边说了几句耳语。
任以恣一听,耳朵根一瞬间都烧红了,他笑着轻推了一下温寺儒:“这么会玩。行吧,我勉为其难的接受这种补偿了。”
他又想到什么似的,开始问温寺儒:“你帮我爸的事,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
任以恣这几天明白过来,高三下学期前面那段时间,温寺儒经常不在学校,是在为他爸的事情奔波周转。
难怪那时温寺儒神神秘秘的,他还一度担心过,温寺儒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比如说跟别人勾搭上了,毕竟温寺儒的脸实在难以叫人安心。
温寺儒摸了摸任以恣的后颈,温声道:“因为翻案这件事情,我也没有把握能百分百做成,只能尽我最大努力,我想等这件事情做成了再告诉你,我怕提前说会让你白高兴一场,不想让你有希望后又失望。”
任以恣心痛他把事情考虑这么周到,又顾及自己的感受,一抱住温寺儒:“傻仔,你早点告诉我,我还可以给你提供一些关键信息,说不定案子比现在还破得快,以后有什么事情可不能闷头苦做了,你得告诉我,我们一起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