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宿舍里根本就没有监控,也不可能证实这件事情,只有当事人温寺儒,和“目击证人”任以恣在场,这怎么说,怎么捏造事实都是说得通的。
温寺儒整个人的表情,情绪都很是到位,这个慌撒得简直是天衣无缝,要不是任以恣一起经历过,他都要相信温寺儒这套说辞了。
任以恣不喜欢说谎,不过他也不想反驳温寺儒,毕竟他极其厌恶这种放火夺人性命的人,差点就伤害到了他喜欢的人。
这种示弱般的招数很好用,警察和老师连忙安抚起温寺儒:“没事的,别害怕,我们在这里。”
“这位同学,你有要补充的吗?”旁边一位女警问任以恣。
“我暂时没有要补充的了,”任以恣回答道,“就是我很想知道,到底是谁放的火?当时楼道里我隔得比较远,真的没有看清他是谁,先去救温寺儒了。”
“我们还没有看监控,”黑旋风表情凝重,“不过刚才,有人告诉我们,看到钱泯同学慌忙跑步的身影。”
“居然是他?”任以恣吃惊了一下,连忙继续问,“他人呢?”
“我们不敢百分百确认是他,还是得等会回去看监控,”黑旋风表情凝重又严肃,“况且,钱泯同学,他就在刚才,跳楼自杀了。”
“他跳楼自杀了!?”任以恣睁大眼睛,有点不敢相信。
屋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一时半会儿竟然没有一个人说话,众人脸色都很凝重。
“是,他自杀了,120很快就要来了,”黑旋风抬头,“臭小子,我想问问你,你跟钱泯打架后,还跟他接触了吗?”
任以恣很是轻蔑道:“没有啊,他就是个缩头乌龟,被我打得落花流水,估计屎尿齐飞了都,自那以后哪敢来找我啊?”
“这样啊,好,我们知道了。”风主任道。
“老风,你不会是觉得因为他跟我打架打输了,他想来报复我,朝我们宿舍放火,然后我间接导致他跳楼了吧?”任以恣这才反应过来,“打架打输了要跳楼,这心里承受力也太弱了吧?”
“没有,我们只是照例问问你,在调查他的人际网。”黑旋风无奈,又对温寺儒说,“你家里人知道刚才发生的事情了,前几分钟跟我说等会派车来接你回去休息。”
“好,”温寺儒点头,看了一眼任以恣,“老师,那任以恣怎么办?他今天也没有床位睡觉了。”
“隔壁521就是空的,不过没有床单床铺,都是空架子,”黑旋风思考了一下,跟任以恣说,“你今天跟秦扬去挤挤?我跟阿姨解释说明一下,让她别扣秦扬分。”
任以恣在温寺儒无声的目光下点头,眼观鼻,鼻观心的说:“行,我今天去跟秦扬挤挤睡。”
警察们又仔细问了他们好几个问题,才跟老师们一起出去。
黑旋风叮嘱他们“好好休息”,走在门口还叹气“今晚真是个不眠夜。”
温寺儒等人都走完后,才立刻把隔帘拉上,拽着任以恣的校服下摆:“去干嘛?你今晚真的要去跟秦扬睡?”
“当然啊,难不成跟你睡?”任以恣虽然嘴皮在插科打诨,但始终不与温寺儒对视。
温寺儒手劲惊人的按着任以恣的肩膀,把他半身推倒在床上,强迫任以恣四目相接。
任以恣哪里敢反抗,他就算有浑身的蛮力,也不得不避着温寺儒受伤的手,况且温寺儒的力气远比他想象中还大。
温寺儒一下就把话题,拉回了老师和警察来之前:“恣哥,你钟意我吗?”
任以恣盯着他那含情的眼眸,半天说不出话来,喉咙就像被胶水封住了一样,发不出声音。
他不知道自己该点头还是摇头。
“那你听我说,”温寺儒手上的温度逐渐滚烫,“我好钟意你,我们在一起吧。”
温寺儒明明说的是个疑问句,但那笃定又从容的语气,像是再说一个陈述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