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不算让人难堪?
好在闽霁一向大度,换个主子恐怕要误以为这是找茬。
闽霁大方地说:“习武之事我指导不了,但可以给你们指个方向。湘湘的父亲原是河西军教头,你们若想找人切磋或是指教,可以去史府问问。”
她越想越觉得这个方向正确,坏笑道:“陛下器重河西军,这次肯定会给他们表现的机会。授业者最谙其制约之道,湘湘不一定能让你们武功突飞猛进,但一定可以传授克制河西军的妙招。”
“你们不用跟皇亲国戚或世家子弟拼抢,只管盯着河西将士。在他们表现的时候,你们全力出击,处处压他们一头就是。”
耿直亲卫:“啊?这……不好吧!河西军剿匪的时候帮过咱。”
闽霁:“所以,我们这也是帮他们啊!倘若有人指出你的破绽,助你武艺精进,你不感激吗?”
耿直亲卫:“女郎高见!”
高见是没有,她就是觉得这样好玩,而且确信萧晴玩得起。
倘若侥幸能压制河西军,萧晴没准儿真会重金酬谢。
此事罢,闽霁简单吃个午饭便歇下。名正言顺养病中,怎么犯懒都不为过。
连皇上都知道她身体不好,表现得太精神岂不是欺君?
秋色把帘子都放下来,卧室顿时沉浸在一片柔和而朦胧的昏黄之中。
“女郎可多睡会儿。”秋色柔声回禀,“将军府那边说尚无资料可给女郎参阅,请女郎宽限三两日,整理成文之后再送来。”
“宽限?”
“原话就是这么说的。”
俩人相视一笑,闽霁快乐地蒙上被子:“我太不孝了,竟然抽查我爹的功课!”
秋色也是忍俊不禁:“将军想是害羞,倘若真是让女郎挑出错处……哈哈哈哈!”
闽霁通情达理道:“那就不让人去催了,三天之后……不,七天之后再说。”
秋色帮忙掖紧床尾的被子,劝道:“女郎是陛下特使,自当以陛下为先。”
“行,你把参葡萄那本的内容直接告诉父亲,再同他说,最多两天不能再等了。”闽霁坚定道,“我是特使,需要尽快熟悉公务,请父亲理解。”
“奴婢见不到将军,一般是曹参军接待着。”
“曹参军?是叫曹振羽吗?”
“是这个音,但不知是否重名。”
秋色知道那封告密信,更清楚闽霁有多么厌恶信上列举的所有证人,所以回答得格外谨慎。
在秋色心里这事儿已经翻篇了,但她不会劝闽霁放下,因为闽霁恨他们是应该的。
但凡皇上气量小一点,永安侯府的下场就得跟陆国府看齐。
“你有机会便试试他。”闽霁说。
“此人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