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亭回了房间,没有任何人,在陌生的环境中,低垂下眼看自己的双腿。
他想不到自己以后的样子,不管不顾再次顺从楚夏,将他拉入八年前的漩涡中,却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是否能够承担得起楚夏的一辈子。
不知道发了多久的呆,直到楚夏进来。
“我没有碰到水。”他把干爽的双手伸到崔亭眼前,很像是邀功。
但手心那块周围还在泛红的伤口,有些刺眼。
崔亭仰头看他,两个人沉默对视了片刻,楚夏附身下来,吻住崔亭,强迫着与他纠缠,离开时还咬了下他的下唇。
“今天不开心?”楚夏注视着崔亭双眼。
他很温柔,崔亭睫毛颤了颤,抬手让他抱住自己。
闷声:“也没有,就想到了些事情。”
“想和我说说吗?”楚夏侧头在他耳边吻了下。
“不了,我自己可以。”
楚夏没再继续问,伸手把他的头发捋顺,又抱了会儿才起身去浴室。
崔亭去旁边客房看了眼,发现里面并没有收拾,又慢悠悠的回来,不知道今晚自己应该在哪里睡。
浴室水声响,崔亭发现了放在床头柜上的药膏,等楚夏出来时朝他招了招手:“过来,我帮你擦药。”
楚夏笑了笑,听话走过去,从抽屉里拿出一包还未开封的医用棉签:“用这个。”
他没有避水,手上湿漉漉的,崔亭帮他清理时忍不住皱眉:“要不要消毒啊。”
“家里没碘伏。”楚夏很顺便,“把药擦了就行。”
“你可真是。”崔亭专心拿着他的手,小声念叨,“怎么会被烟头烫到这里啊。”
看着这只手,刚才那点负面情绪都被赶走,满心满眼都只有楚夏。
他轻轻吹了几下,才放开楚夏,拧好药膏放回床头柜,用纸巾包住用过的棉签拿出去扔掉。
再回来时,发现楚夏正在收拾床头柜上的东西,将药膏重新放回之前的位置,停顿了下,又皱着眉稍微把它移了点。
没有人去说隔壁空着的客房,两人都默认在一起睡,顶灯已经被关掉,只剩下旁边的床头灯。
崔亭蹙着眉仰头承受,楚夏温热的气息撒在颈间,泛起密密的疙瘩,感觉到腰间滚烫的手心,他突然回神。
他抓住楚夏的手腕,微微喘息着:“小心……手上的药……”
“没有蹭到。”楚夏抬头起来,吻住崔亭含糊着说。
“关灯。”崔亭耳朵红透了,感觉到楚夏往下的手,抓住他手腕的手忍不住抓紧。
楚夏抵着他的额头,哄着:“试试好不好。”
崔亭眼尾发红,太温柔了,刺激像温水一样慢慢涌上来。
“还好吗?”
“小心伤……”崔亭脑中只剩下这件事。
因为这句话,楚夏借用了他的一只手,手指紧扣,呼吸都是潮湿的。
虽然那只手一直被崔亭抓着手腕,但最后清理的时候还是不可避免的蹭到,又只能重新擦药。
拉着楚夏的手,再次仔细的把药擦上去,崔亭已经困得不行。
几乎一整天都在车上度过,刚才又做了那样的事,放松下来只觉得疲惫。
“好了,睡觉。”楚夏没有收床头柜上的东西,关了灯搂着崔亭睡下。
埋首在自己胸前的崔亭呼吸开始平缓,暖乎乎的,楚夏强迫自己不再去想那些,没有按照原定位置放回去的东西。
烫伤
醒来时身旁的楚夏已经去上班,昨晚的狼藉消失不见,连床头柜上的烫伤药膏也都放在和之前毫无差别的地方。
【楚夏:厨房里有早餐,我中午回来,下午陪你回去。】
还缩在被子里,鼻间全是楚夏的气味,崔亭给他回了消息,又躺了一会儿才起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