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撑着圈椅站起来,檀木发凉,她短暂地得到舒缓。
披风被安稳放到沈策手上,沈策接过随意放在一边,她身上的香气更浓郁了,本该令人安神的味道此时却让人心中烦躁。
沈策端起手边的茶盏,慢条斯理地喝下一口,他盯着杯中飘浮的茶叶:“你该离开了。”
“嗯。”女子轻轻应了一声。
她也觉得自己该走了,身体的异常让她本能觉得危险,她雾蒙蒙的双眼看着眼前的男人,他端着杯盏,几根修长的手指在白瓷衬托下更显冷白,她莫名想起上一次她在这个院子中,衣衫不整时他也是这只手握着她的腰,带着她无法抗拒的力量。
萧蕴龄脸颊发烫,她怎么可以想这些。
萧蕴龄摇摇晃晃地站直,绣着缠枝花的鞋履轻抬,那只在身体深处的蚂蚁倏地咬了她一口,她身子忽然不受控制地颤抖,腿失了力气。
她摔在沈策腿上,柔软的腹部贴着他的大腿,肩膀撞着他的手臂,杯盏因此倾斜,带着余温的热茶倒在她背上。她穿得厚衣裙,但仍被浸透的茶水吓得溢出一声短促尖叫。
她胡乱中拉扯到桌上的披风,指尖握着黑色的布料,余下的皆掉落在地。随着她怔愣地松开手指,那件要还给沈策的披风已经完全散在地砖上。
午后的阳光将堂屋照得通亮,大开的门扉,院子中枝叶繁茂,吴百山正拖着扫帚扫着地上的灰尘。
沈策目光沉沉地盯着她,女子像被抛上岸游鱼,因渴水而难耐地发出细弱的求救声,他从塌下的腰身与垂落的裙角间收回目光。
瓷杯与桌面碰撞出声响,他将杯子放下,手指捏着她的后颈就要把她提起来,穿过毛绒的围脖,带着茧子的指腹落在她温暖的皮肤上,是春日湖水的冰凉,此时浸润她的燥热。
萧蕴龄难言的不舒服在此时得到舒解,她没有察觉来自脖子后的危险,反而乖巧眷恋地蹭着他贴过来的指腹。
直到男子含着警告的声音响起:“五小姐。”
他提醒她的行为已经越界。
萧蕴龄在他腿上挣扎着翻了个身,她没有意识到自己动作的冒犯,只奇怪道:“我好难受。”
她带着哭腔说着,目光在他喉结旁的红痣顿住,抬起手去触碰它,指尖在它周边轻柔抚摸,它的颜色可真好看,在它旁边凸起的喉结也会随着她的动作上下滚动。
他半眯着眼审视略显笨拙的萧蕴龄,他的声音冷下,“谁让你来的?有人逼迫你来找我?”
他想起她那位热衷美人计的父亲。
回答他的是脖颈上柔软的触感,萧蕴龄痛呼一声,她被捏着后颈拉开,唇上残留水光,面上像被夺了饴糖的孩童般焦急。
“难受。”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只能重复着自己不舒服。
她只是喜欢那颗红色的小痣,她很想触碰他,萧蕴龄心中恼怒,她都这样难受了,沈策还阻止她。
阻止她做什么呢?萧蕴龄歪着头想,也没想清楚自己要干嘛。
沈策凝视她迷离的双眼,她的身上泛着不正常的灼热,此时脸上焦急地要将自己完全纳入他怀中,脖子上细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