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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水不明所以，但凭借着对秦湘的信任，还是点点头。黑水带着人走了，秦湘才和鹰雾等人回到谷中祭祀广场上。秦湘和雅丽等人分开，回到龙涣的洞穴一看，里面没人，龙涣居然还不在。秦湘蹙了蹙眉，心想可能是这两天龙涣一直在忙，便翻出来一套干净的衣服，先去河边洗漱一下，她今天忙活了一天，感觉浑身腌菜味儿，太难受了。秦湘抱着衣服离开洞穴，便要直奔河边，但出了洞穴口，秦湘在广场上看到了黑云。秦湘想起来有事要找黑云帮忙，便停下来，喊了一声，“黑云。”黑云正坐在一棵大树下，围着篝火，和其他几个人一脸虚耗过度的模样，吐槽今天有多累。听得秦湘声音，他茫然地转过头来，当看清楚是谁后，黑云皮紧地站起身来，“巫医大人，你，您叫我？”秦湘微微笑：“有件事想请你帮忙。”黑云受宠若惊，手足无措道：“巫，巫医大人有什么吩咐……你，你直接说……”秦湘被他那紧张不安的模样逗笑了，“不是什么大事，我在冰泉洞穴那边留了一个人叫做鹰山，我让他看管火堆，免得出事，但是他已经看了一天了，也累了，我想请你帮忙找个靠得住的人，过去跟鹰山轮换。”她腾出一只手来，揉了揉鼻尖，道：“本来我下山的时候遇见黑水，就该请他帮忙的，但他当时有别的事情要忙，我也忘了……”黑云不傻，闻琴声知雅意，便接过话来：“害，只是找个人去替鹰山？”他松了口气，“这不是什么大事，不过是一件小事，我这就去找人，巫医大人尽管放心就好了。”“麻烦你了。”秦湘道谢。黑云憨厚地一笑，便赶紧去找人接替鹰山了。秦湘见状提步去往河边。河边眼下倒是没什么人，忙碌了一天，不少人都在广场上等着分食物，他们的习惯，没什么干净不干净之分，不是臭狠了，都不会想着要来洗漱。即便要洗，都是晚上吃完饭后，再来草草地清洗一下，便回去休息。倒是便宜了秦湘。趁着没人，秦湘舒舒服服地洗了个澡，浑身清爽地换上一身干净的衣裳，一边揉着湿润的头发，一边抱着脏衣服要回去。长出来了湿发耷拉在脸边，感觉并不舒服，秦湘伸手拢了拢湿润的头发，打算用发圈固定在脑后。她正低着头弄着头发，身后忽然伸出一只手，握住了她的手。秦湘一顿。就听见龙涣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头发还湿着，扎起来会头疼。”秦湘没说话，便感觉到龙涣的手上有点点温度在升腾，很明显是在为她烘干头发。秦湘莫名觉得，龙涣这有点像是人体烘干机，不免觉得有些好笑。龙涣余光瞥见秦湘嘴角的一点笑意，蹙了蹙眉，低声问道：“笑什么？”“没什么。”秦湘站在那，任由龙涣施为，笑吟吟地道：“只是觉得，让大祭司来帮我弄干头发，有点大材小用。”龙涣给了秦湘一个不太明白的目光。秦湘见状笑意更浓，摇了摇头，却没解释，转而问道：“大祭司，你这一整天在忙什么？”“提兰阿妈和一些长辈，拉着我问了一些占卜的结果。”龙涣替她揉搓着头发，修长手指带起淡淡的温度，掠过秦湘的头发，一寸寸地变干了。说起这些的时候，他语气透着一丝不耐。龙涣本来就不爱做占卜这些事，被人硬着头皮拉过去处理这些事情，自然更加烦躁。秦湘往后抓住他的手腕，揉捏了一下，“辛苦你了。”龙涣的手指梳开她的头发，“你呢？”他低头看着秦湘的面庞，“黑云说你也忙了一整天？”龙涣回来的时候，正好赶上秦湘去河边，他没找到人，却碰上了黑云。黑云一眼看出来他在找秦湘，便跟他指明了秦湘的去处。龙涣这才知道秦湘也忙了一天。秦湘揉了一把肚子，道：“也没什么，就是觉得腰酸背痛。”忙活的时候还好，一闲下来，大姨妈的痛，更加深刻了。秦湘刚才泡在水里的时候感觉还好，这会子觉得愈发不舒服了。龙涣闻言，皱了皱眉：“你应该休息的。”秦湘笑：“也不是什么大事。”龙涣一脸不赞同，替她弄干了头发，拿过她手里的发圈，想替她把头发束起来。但是大祭司再心灵手巧，却弄不懂这柔软的三千烦恼丝。他折腾了半天，把秦湘的头皮都扯痛了，还是弄不来。龙涣不由臭着一张脸：“你这头发……”秦湘忍着疼，失笑地把发圈抢回来，道：“还是我自己来吧，不麻烦大祭司了。”龙涣冷着脸，就见秦湘把发圈拿过去，手腕只是转动了几下，长发便安安分分，十分听话地被她束起来，固定在脑后。龙涣刚才那一番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的场面，显得更加好笑。龙涣脸色黑了黑。秦湘弄好头发，刚想直起腰，就感觉大姨妈的汹涌，她嘶了一声，捂着肚子道：“大祭司，我肚子疼，我们赶紧回去吧。”龙涣一听她说疼，就把被皮筋戏弄的事情给忘了，他伸手想抱秦湘回去。秦湘连忙惊呼：“别！大祭司，你现在真的不要动我！”“又要血漫金山吗？”龙涣想起来她以前的说辞，皱起眉来，跟她一边往外走一边说：“女人这样，真的不会死吗？”秦湘腹部闷痛，闻言哑哑地笑了两声，“不会死啊。”她故作夸张地道：“大祭司，我跟你说一句忠告，你知道吗？以前就有人老说一句话，女人是一种每个月流血七天还不会死的生物，所以无论如何别得罪女人，懂吗？”龙涣不太懂这些，颇为认真地道：“是真的很神奇。”秦湘被他逗笑了，但一笑，大姨妈就越厉害，弄得她赶紧忍住，推着龙涣回去。秦湘和龙涣回到祭祀广场上，黑水等人也回来了，广场上排起长龙，所有人都跑到黑水那里领取食物。黑云在旁边帮忙，看到秦湘和龙涣，便凑过来，说：“巫医大人，您吩咐的事情，我都办妥了，我找了个兄弟过去跟鹰山轮换了。”秦湘扫了一眼，鹰山已经回来了，也在排队领取食物。见他们回来，鹰山正好也在看他们。见秦湘看过来，鹰山便对她腼腆地一笑，行了一礼。秦湘回以一笑，才对黑云说：“多谢了。”黑云摆摆手，这时候黑水喊了一声，他便连忙跑回去继续分发食物。没过一会儿，黑云又拿着一堆食物跑回来，塞给秦湘和龙涣便再次跑开。秦湘和龙涣走后门，不用排队就拿到了食物，两个人便提步回到洞穴。秦湘本来要去做饭的，龙涣用血漫金山堵住了她的嘴，拿着食物去忙活了。秦湘失笑，却没有拒绝，坐在草铺上，一边养精蓄锐，一边看着龙涣忙来忙去。龙涣一边忙活，一边听秦湘把她今天都做了什么事情，说了一遍。龙涣跟鹰雾等人一样好奇，他手下一顿，转头看向秦湘，问道：“腌菜熏肉，是什么？”“嗯……一种食物的保存方法，也是一种吃法。”秦湘摸了摸下巴，耸肩道：“大祭司你要是让我认真解释这是什么意思的话，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总之……这样做的食物，可以保存很长一段时间，比鲜食能够保存更久。”龙涣似懂非懂地点头，“能够保存食物就行。”他说：“回头可以把这方法，教给其他族人。”秦湘嗯了一声，“我也是这么打算的，现在算是先试验一下。”说起试验，秦湘想起了自己种植的小土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