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侍卫却当是这位大人质询,顿时惶恐不已:“我们也是职责所在,您大人大量……”
最终让庆次呆在本丸外面,还派了人照看着。
泛秀只能先独自觐见。
“殿下……”
“听说阿犬没事了?”
泛秀还没来得及开口,信长却劈头一句打断了他的话。
并不是只有你才有兄弟姐妹的——泛秀心下如此说着,但面上却露出满意的笑容来:“是啊,所幸神佛保佑呢!”
“哼,什么神佛的……”信长轻轻哼了一声,仿佛是十分厌恶这些东西,“这次动员万人却无功而返,甚左你有什么看法?”
“噢,美浓恐怕不宜力敌,而是智取为上。”
按道理现在并没有心情说这个,不过泛秀却不得不按捺住心下的反感,仔细地回答着。该说他变得虚伪了,还是该说他更适合这个时代了呢?
“不错!”
信长十分赞许地点了点头,“权六(柴田胜家)就只知道正面攻打,林佐渡只知道争权,碰上这种问题只有你和五郎(丹羽长秀)能帮上忙!”
“不敢。”
“那么如何智取美浓,你有腹案了吗?”
“美浓的调略您已经交给丹羽大人了啊,在下岂敢多问呢。”
这种程度的试探,早就不新鲜了——不过也许不仅仅试探。
“那以后就多想想!反正三河那边也没什么大事了。”
“是。”
“你下去吧。”
“主公,在下还有一事相求。”
“讲!”
织田信长侧对着泛秀,并没有显露出不耐烦的神色,但也不是太在意的样子。
“家兄,这次合战不幸战殁,我想请这个孩子……”
“平手五郎右(久秀的字)死了?”
信长打断了泛秀的话,脸上还呈现出几分惊愕来,并不像是作伪。
“吉兵卫(村井贞胜)还没把阵亡的名册送上来——真是想不到啊……”
泛秀静静听完他的感慨,才说道:
“在下希望您能允许家兄的样子,庆次郎继承家业。”
“就是那个鬼童子?”
“承您这句称赞,受宠若惊。”
泛秀拜了一拜,身形沉静,看不出半点“惊”来。
信长却没有立即答应,只是面无表情地问道:
“那孩子带来了吗?”
“正在门外候着。”
“那就让他进来!”
“是。”
泛秀答了一声,走到本丸外面,把庆次接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