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偏僻的地方,虽然便于开展违法活动,但是并不利于揽客。”叶枫分析了两句周边环境,觉得有点怪怪的,但是又说不上来哪里怪。周云飞和乔天正猫一块打游戏,黄友成一个电话联系上了两个人。接到电话,两个人立刻游戏挂机,开始忙活。“我艹,这地方不是你们两爱去的吗?”乔天震惊。“你们□□被发现啦?”周云飞仗着隔得远,不怕死地疯狂揶揄两位领导。胡平深吸一口气,把差点出口的脏话又憋了回去。现在看来不就是如此吗?他们要是再晚一点出来,不就被抓个正着?到时候熟人见面,查还是不查?胡平一拍大腿,不知道说自己运气好,还是运气差。“嫖个p,我们出来他们才进去,按出警速度来说,应该是我们要离开那会有人报的警。”这个时节的饶安,七点过天全黑,真是举报他们三个,不可能等到过了一两个小时了才举报。所以这事大抵和他们三个人没关系。刚才出来后,黄友成执意要带叶枫走一走奇葩的小区路,体会下基层民情。所以他们并没有走来时的哪条路,刚好错过了宴笙,赶巧碰上了辖区派出警的同事。如果不是这么巧到家了,今天这一出他们不会知道,因为宴笙绝对不会把这么丢人的事到处说。三个人坐在车里坐等右等,过了不短的时间终于等到了周云飞查询的结果。他们估计的没错,报警中心的确是八点过,接到群众举报。举报人自称:自己是院里的居民,长期被小区里的非法经营场所困扰。有不法分子以按摩店为掩护,长期从事非法姓交易。经营十分隐蔽,来的都是熟客,新客都是熟客带来的。而举报地址正是他们刚出来的中医按摩馆。胡平一巴掌狠狠拍在方向盘上:“行咧,咱两是熟客带着你这个新客刚嫖了出来的了。”挂掉电话,又等了二十几分钟,还没看到宴笙出来。胡平终于察觉了不对,让黄友成给区里打个电话,问问情况如何。电话接通,黄友成打着哈哈饶了好几个弯,终于问了行动情况如何。对方语气兴奋对于黄友成他们为什么会出现在那一点没关心,行动总结就四个字“收获颇丰”。黄友成噎得翻着白眼,一口气差点没上来。这话跟“一网打尽”没区别,在里面的能抓全抓了。他敷衍着说了两句:恭喜恭喜。挂了电话问胡平怎么办。“怎么办?要不我们开车去区大队接下宴主任?”胡平也想不到该怎么办。“你要让宴主任丢人丢彻底,我觉得他拉黑你就不会再加了,而且以后咱们催报告也没戏了。”黄友成不赞成这种直接的方式。胡平琢磨了也觉得不太妥,但是确实想不出别的辙。“催报告没事,我们还有小叶。小叶比我好使。我们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宴主任蹲局子吧?”“还是算了吧,要不我们当不知道?”除了当不知道,叶枫也想不出别的辙。“辖区这帮人也算是你的徒子徒孙,我觉得不是不靠谱的玩意,果断带走,只不过是不想在深夜安静的居民区造成不良影响而已。”“有就有,没有就没有!”“肯定能查明白,宴主任出来只是时间问题。”黄友成也觉得贸然过去靠揭露身份接人不妥当,真的好像宴笙犯了什么事,他们想要包庇隐瞒一样。“行,咱们就不管了。”既然没有更好的办法,按兵不动就是上策。胡平开车把叶枫先送回家,叶枫一下车还没走进院门,胡平立刻拨通了乔天的电话。“今天这事,我觉得不对,可能是针对我们的。没这么巧的事。”“还有上次足下生辉那次,我们不太好介入。”“你们队里接的警,你去帮我们追一下,究竟是谁报的警,用的什么通讯工具,在哪报的警。”挂了电话,胡平问黄友成怎么看。“怎么看?这事我觉得不是针对我们刑侦就是针对宴老师。”“但是我觉得针对宴老师的可能性更高,太巧了。”(本章完)东丽区大队询问室里,宴笙坐在椅子上细心整理着风衣的下摆。本来熨烫平整的风衣,因为刚才挤在面包车里,皱巴巴揉成了一团。现在散开来一道道的褶皱,难看得很。他又是捋,又是扯都没能复原。宴笙盯着一道道横七竖八,乱如蛛网的褶子,忽然笑了。他终于还是被当做“嫖客”抓进了派出所。哦,不,公安局。不知道是感叹运气差,还是命运的神奇。这间询问室里只有他,另外一个客人加三个理疗师,应该被作为重点对象正在隔壁接受突击询问。幸运的是:没有骨折不过腰背肌肉拉伤严重,疼得一宿没睡着。棒极了,这真的是抓了现行。“这会趴桌子上嚎得要死要活的,说耽误了他治病,要找我们要精神损失费。”既不让区大队的人尴尬,也要让他们查清楚,他们在那里面不是准备干点啥见不得人的事。极少需要验伤走刑事流程,自然就不用出动他。今天勉强支撑继续工作,下了班死活要过来。询问室薄薄的门板几乎不隔音,外面走动的声音,说话的声音不时传进来。“那个嫖……那个脱光了的男人死活说他是去接受正规诊疗。”多数时候以警察批评教育,和解,相互道歉,互相或者自担医药费结束。等宴笙退回询问室,并且自己关上大门后,外面的嘀嘀咕咕声音不断传来。也省去了低头回避的尴尬……民警瞧着宴笙自己出来了,顿时急了。他一边不太光彩的“偷听”,一边琢磨有什么办法可以救自己。可能大王小王来的多一些。“嘿,机会来了!”宴笙赶紧起身拉开了询问室的门。“法医的检验结果可以作为权威记录,不怕举报人说你们徇私枉法。”打架斗殴大部分都是看起来血流一地,实际就是破皮,鼻血横流之类的。本来只有他一个人了,但是有个老客人昨晚上摔了一跤。一路上打过照面的警察,他一个都不认识。刚才和武师父闲聊,好像说天气不好,他和隔壁的男人是今天最后的客人,弄完就收工。“还说我们如果害他落下了残疾,要投诉到底,还要申请国家赔偿……”客人说再不弄,要死了。所以……“怎么办?叫个医生来检查下?”腰背肌肉拉伤,少不了抹药油,扎针之类的,穿着衣服不好操作。“一会就来询问你,你甭着急。”结果就是,直到现在东丽区和他打过交道的警察寥寥无几。“我给你们推荐个人,市局法医古振乐,可以验伤,可以检查。”好像宴笙刚进房间,就听到外面嗷嗷嗷叫救命的声音。宴笙笑着摇了摇头,难怪东丽区的穷名气全省皆知。宴笙一次都没来过,连古振乐都来得少。按他们的流程推断,应该警察冲进来那会,隔壁正在脱衣服或者刚脱完衣服。大部分时间只需要负责痕检的人过来就可以。东丽区经济条件不怎么好,社会治安多是偷鸡摸狗,命案少。外面的声音源源不断的钻进宴笙的耳朵。看看这个办公硬件设施就知道了,的确是穷。武师父想着反正没有客人了,就同意他过来。从起初警察冲进房间呵斥他配合,到刚才走进这间审讯室。“你干嘛呢,回去坐好了。”他当时心里还笑了笑,这是得有多疼,大男人都要疼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