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从没有哄过女子,不知怎么哄。
柳飘飘唇角轻弯,手肘碰一下诸葛流,挑眉示意让他劝。
诸葛流清淡的眸子一眨,咽一下口水,吐了吐气,道:“元帅,那我们先离开这儿吧,无论何事,静心想想,就能理出个理儿来了,我们,我们并没有伤害元帅之意。”
“你们走!”年画背着身不动,冷澈的山林吹来,这才感到双手一阵刺痛。
抿唇冷笑。
痛,又怎么及心痛的万一?
三水看到她手儿轻颤,上前道:“画儿姐,我帮你清理包扎一下手吧,污泥沾着,只怕会染了伤口,弄不好手会废的。”
“废便废,无需你管。”
三水左右为难,站在那儿转头向柳飘飘猛眨眼。
唉,哄女人真是难,怪不得连大师兄都弄不好。
柳飘飘轻拢一下眉心,道:“年元帅,你必须跟我们一起回去,你若一意孤行,即便是绑,我们也得把你带回城。”
她若是有个三长两短,师兄非劈死他们不可。
年画猛的转身,冷冷看他,幽深的眸内是沉积不化的冰寒。
“画儿姐,你别误会,二师兄没有恶意,他只是担心你。”三水眸光一闪,轻扯扯她衣袖,“我帮你处理手上的伤。”
说完跑到马儿那取了水囊及金创药,回到她身边不由分说的帮她整理伤口。
年画木然而立。
不多时,四人下山,在山脚下遇上寻来的秦江槐与年华。
秦江槐见到年画,悬着心儿才落下,打马至她身侧,和煦笑笑,“元帅若想要游山玩水,改日我陪你去。”
“嗯。”年画轻拉着马缰绳,马儿只缓缓的走。
身后的柳飘飘听了去,拧眉大声喊:“元帅没有空。”
秦江槐转头邪肆一笑,挑眉,“元帅有没有空,你能知?”
“统领三军,哪有空?你以为像你这懒散将军?”柳飘飘撇嘴冷哼。
秦江槐笑意更深,嘲讽道:“这不有你们这些勤快人嘛,元帅自然就有空了,我这懒人就负责陪元帅便好。”
凤君晚突然就回了京登基,不用说,自是这三个人配合着的,想来他早知自己是先帝之子,想想那夜,年画说他是三月十六生人,他是借了年画之口牵住秦家人,真是卑鄙之人。
柳飘飘冷哼,突然想起一事,打马至年华身侧,扯他衣袖。
年华看一眼前头的年画,勒马慢行落在几人后面。
“可别说是你帮藏着师兄,不然,她准不会原谅你。”柳飘飘侧身凑到他耳边轻声道。
年华眸光一暗,点点头。
他怎么会不知?
这阵子过得忐忐忑忑的,就怕这一天的来临,自己与他们合了伙一起骗老姐,若老姐知道,当真不会原谅他。
可那一夜,看到奄奄一息的大师兄,他怎能忍心不救?
正低头想着,一声“小华”惊得他回了神抬眸看去。
几人都勒了马停下,年画勒马在前头,一双深幽冷眸,洞若观火的看他,心头咯噔一下,几令他差点儿跌下马。
“那些日,你一直在山上,没有事儿发生?”字字带了刺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