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来了?
任言姜可是喜得蹭的站起了身,正要出声被苏镜拉了,瞪了眼极不乐意的复又坐落。
月玉珏那白皙的脸一阵红一阵白,纤手暗绞了锦帕,心内悲喜交加,她已知这一位亦是她的皇弟,但没想到弟夺兄位,令她百般不是滋味。
凤君晚白衣胜雪,翩若惊鸿,冷波潋潋,立在殿门,光华万千。
众人暗吸一口气。
没想这一位皇帝竟是这般神俊。
苏明庐眸子闪了光泽,站起身,大步迎了去,欣喜大声道:“好好,天帝,有失远迎!”
凤君晚弯起唇角,淡笑,如清莲淡凉,道:“恭贺了。”
殿外报了一连串天帝送来的贺礼,丰厚名贵,听得众人啧啧低哗。
任言姜猛的站起身,几步奔至凤君晚面前,碧眸闪了晶亮,笑道:“天帝,你真的来了。”
“言姜,不得放肆。”苏明庐转头轻喝住任言姜。
说完转头朝凤君晚笑笑,“这是本王的姨甥女任言姜,想来你们见过,这孩子不知礼数,让天帝见笑了,天帝里面请。”
凤君晚未看任言姜,只向苏明庐作了个请的手势,“请!”
任言姜撇撇嘴,回到自已位置坐落。
苏明庐与凤君晚携手共进,三水跟在二人身后,仰首挺胸,神清气爽。
凤君晚坐于苏明庐左下首,正与苏镜面对面,凤君晚扫眸似惊鸿点水般看苏镜身后的年画,年画淡眸微垂,眸光只落于苏镜的脊背上。
凤君晚凤眸静冷微澜,星光微绽。
任性女人,当真令人操心。
三水笑容可拘的看对面,眼眸盯着年画,心底乐个不停。
见到大师兄理亏了吧?
为了她,大师兄不顾朝中多事,千里迢迢追了来,为了她,费尽心思啊。
“诸位,举起酒盏,欢迎天帝到来。”
苏明庐举起酒盏豪气道。
“是,欢迎天帝。”众人纷纷举了手中酒盏,一饮而尽。
一盏酒下肚,歌舞起,喜气洋洋。
苏明庐频频邀酒,凤君晚神情淡冷,皆举盏陪他喝。
歌舞毕,殿内语笑喧阗。
苏镜碧眸一闪,微侧头看一眼年画,把玩着酒盏,抬眸向凤君晚,挑眉道:“天帝,不日便是本太子迎娶平妃之礼,还请天帝赏脸前来观礼。”
年画纤眉微蹙。
这苏镜想作甚?挑事儿吗?
那厢苏明庐亦笑道:“是啊,小儿娶平妃,天帝既来壅城,还请赏脸观礼。”
凤君晚凤眸浅冷,无波无澜,道:“月珏亦是吾皇姐,镜太子真要屈了她?”
苏镜一笑,转脸向月玉珏,道:“哪有屈了她?天帝你可问她。”
见众人都看自己,月玉珏迫不得已笑笑,“皇弟,皇姐很好,你无须担心。”
凤君晚冷眸微扫,“那便好,吾今日来,可无意观什么娶平妃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