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有什么想吃的,差人吩咐一声,我便随时带到。”
……
张罗完沈令书这边,苏渺边和俞芮一起回了御膳房。
俞芮确实是对苏渺过去的这些人际关系有些许了解,但要说能看懂苏渺和沈令书这对话,倒还是自认没有这般能耐。
思前想后一阵,俞芮等到回到了小厨房后,悄悄问苏渺:“苏渺,你不是向来和沈……太子走得近吗?”
苏渺洗着碗,头也不抬地回:“是啊,怎么?”
“那你今天都问完了洪博士的事情,怎么还和公主说这些?”俞芮问。
苏渺笑笑,擦干了手走向俞芮:“沈确毕竟是太子,很多事情他不由衷,也没办法干涉太过。”
“拿那天茶歇来说,很多事情就是沈令书代替沈确出面,”苏渺目光投向俞芮,“你忘了?”
这么一想,好像是有那么回事。
“可……”俞芮总觉得还是有点不明白,却又说不清哪里出了问题。
苏渺见状,笑道:“别想这么多,你就明白伴君如伴虎,多一个靠山比少一个靠山好,就够了。”
沈确是太子,权力大,这是不争的事实。
可沈确的心思深不见底,也是事实。
苏渺虽然心甘情愿帮沈确做事,但……身在宫中,多给自己上一道保险也是好的。
苏渺叹了口气,就推着俞芮准备起今晚要给洪郢呈上的糟肉酥饼。
两人顺着之前的步骤,重新做好了一份酥脆鲜香的糟肉酥饼,又复刻了一份秋梨软糕,由苏渺带去了老地方。
昨夜没寻到的宁渊,今日如往常一般伪装成沈确的贴身侍卫候在了一边。
而今日苏渺也没准备久留,趁热打开食盒将酥饼和软糕端到了洪郢面前之后,便站在了一边。
一桌子人看着洪郢一口咬下酥饼,又因一口秋梨软糕双眼泛红,不用多猜,便能明白一切都对了。
就见洪郢默不作声地吃完了一整个饼,又将一盘软糕送下肚,然后擦干净了嘴,双手撑在膝上。
“是这个味道,”他原本并不苍老的声音中多了些年迈的意味,“……是这个味道。”
说到这里,他又想起了什么,问苏渺:“她……可有说什么?”
苏渺只觉得那句“当局者迷”真是没说错:“秋梨软糕都端上了来,您觉得她可有说什么?”
“你瞧我,”洪郢摇头笑笑,“真是糊涂了。”
可不是糊涂了吗?不然这秋梨软糕还能是从孙掌事梦里偷来的?
这被折腾了一阵子,苏渺对洪郢的不耐烦当真是直线上升。
更别说见了别人陷在感情里这种别扭的劲,当真是有些无奈加无言以对。
沈确见状,随即便问:“那不知洪博士之后有何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