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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完二胎的她身子骨偏瘦，姿色却不减当年，坐在晚霞的红光中美轮美奂，一身仙女味。不是只有十几二十几的女人身上才有仙女味，美艳熟妇身上的仙女味那才是极品，不信去问男人。“回，过。”越北杰简洁地回答。沙倩馥拿起围兜擦拭小儿子下巴上的口水菜汁混合物：“那就好。我听你们每天通视频聊天，两个人谁也不提情人节，还以为你人在香港，你们就默认不过情人节了。我怕小乔想过情人节，又碍于我，不好叫你回北京，只在心里默默怪我坏了她的好日子。”“她根本不在乎过不过这些情侣间的节日，就是我想过，她可能还会嫌麻烦不想过。”“她只是嘴上说不想过，你如果当真了，你就是个十三点。小杰，你什么时候带她来香港玩几天？妈妈想跟她当面认识一下。”“她可是个大忙人，放寒假我想带她去日本泡温泉，她都不肯空出几天陪我去。”“女人有自己的理想，有实现理想的能力，更愿意为之不懈努力，这挺好的。”“她就是太有能力，太有自己的主见，让我感觉自己对她并不是那么重要，不能在她的生活中扮演重要角色。万一哪天我们分手了，她的天也不会塌，伤心个几天，照样活得很好。”“谁离开谁，天都不会塌，地球照转，日子照过，新人换旧人。”越北杰想象一下乔英甩了他，挽着新找的男人笑逐颜开，过得非常开心，心头突生一阵气愤，跟妈妈说话有些失了分寸：“得得得，不要给我灌输您精彩人生的经验之谈。”沙倩馥的心被大儿子的话刺痛了一下：“你不想听，那妈妈不说了。你过后也别来问我情人节要怎么准备，妈妈精彩人生的经验之谈会玷污你们少男少女的纯洁。”越北杰意识到自己的一时失言把亲妈得罪了，赶忙打一下自己的嘴给她看：“妈，您看我都掌嘴了，您大人有大量……”“我大人没大量，你一边待着去！”沙航受惊，嘴巴含着饭菜一动不动地看他们，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越北杰朝他做个苦哈哈的鬼脸。沙航被逗得咯咯咯直乐，嘴巴又动起来了。母子三人的合家欢氛围富足美满。那么，越北杰年轻的便宜继父人在何处？继子每次来香港，沈贺都知趣地自动隐身，尽量不出现在他面前惹他眼烦，规避两人之间可能产生的任何尴尬和冲突，也算是兑换自己当初对他的承诺。沙倩馥有心想调和他们的关系，让他们化干戈为玉帛，奈何她对大儿子一直抱有“罪人心态”，无颜下嘴。套句乔英白天刚跟越北杰说过的话：算了，就这样放着吧。人世间的许多问题没有确切的解决之法，只能将其放在一边，然后去处理其他事。越北杰不恶化和沈贺的关系，那便是晴天了。让他跟沈贺化干戈为玉帛？当他是什么善男信女吗？晚餐后，沙倩馥精心打扮了一番自己，和小儿子离家外出，去找暂时搬到别处住的沈贺，一家三口在晚间亲热亲热。三岁的小儿子她抱不动了，抱在怀里他还会动来动去的，更加难抱，让陪同的佣人抱着他。妈妈去找沈贺，越北杰对此没说什么。人家现在是夫妻，他半个外人能说什么？晚上自个儿在线上处理公司事务，和几个管理层开线上会议，一开就是俩小时。有个00后老板，对员工来说好处多多，其中一个好处就是不拘小节，没那么多穷讲究。员工都是在家里开线上会议，老板跟他们说只要不裸体，穿衣自由，大家怎么舒服怎么穿吧。于是在线上会议间的视频小框里，除了老板穿得人模人样，其他人无一例外都选择穿舒适的睡衣开会。漫长的会议结束，越北杰翻出亲亲女朋友的照片来缓解眼部疲劳。话说，他以前也参加过睡衣party。但是，睡衣跟睡衣还是有区别的。一个养眼，一个辣眼。会议时间再开长一些，他真怕自己会瞎。说到睡衣，他想看穿睡衣的亲亲女朋友了。越北杰等到午夜十二点多才给乔英发微信视频，心想这个时间点，她怎么着也该换上睡衣了。可惜视频接通后，他心心念念的养眼画面并没有出现。“你怎么还没换上睡衣准备睡觉？都几点了！”“我从学校回来就和小帅在客厅吃宵夜，没来得及换。”乔英把手机架在桌上，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摸东摸西。“那你快换上睡衣，躺到床上去。”越北杰一个性急把心里话说了出来，马上心虚地补充一句，“我们接着谈白天你看关一则电影的事。”乔英皱眉发脾气：“我就是和好朋友出门看个电影，被你知道后一整天都啰啰嗦嗦、唠唠叨叨、叽叽歪歪，深更半夜还要在线上继续批斗我，你烦不烦啊！”芜湖，硝烟味出来了。“我就说吧！肯定是那个鸟人给你灌输了我什么坏话，导致你今天跟我说话的态度大变样！”“我跟你说话应该什么态度？奴婢对待主子的态度吗？还有，你别鸟人鸟人的叫别人，我不爱听你说粗话！”“我寻思着，我在床上弄你的时候说的话可比鸟人粗多了，当时你怎么不说你不爱听我说粗话？哦，上了床爱听我说粗话，下了床就不爱听了。”“你无理取闹，我不想跟你说话了！”“到底是谁无理取……”乔英不等他说完话就关掉视频，房间瞬间没了这个恶霸讨人厌的声音。越北杰在香港也心浮气躁地扒了扒头发。躺在床上生闷气生到午夜一点多，没忍住，给她发了条微信：[刚才是我不对。]放下手机闭眼睡觉，想赶紧睡着，快进到明天看她的回复。闭眼才几秒钟，手机就响起微信消息音。他“嗯？”一下，重新拿起手机。乔英：[你怎么还没睡觉？]她肯回复就说明接受了道歉，尽管没有直接说出来。越北杰看到吵架和好的转机，精神一振，给她发微信视频。咬着大拇指指甲紧盯接通中的画面，期待她的出现。画面一出来，他吐掉指甲就说：“你说我为什么还没睡觉？惹到你了呗，心里诚惶诚恐。”“谁叫你每次脾气一上来就说气人的话。”“你为什么也还没睡觉？明天还要早起去学校。”“我明天上午没排班，可以起晚一些。你说我为什么还没睡觉？你惹到我了呗，心里有气睡不着。”“你今天为什么看我这么不顺眼？上午你去电影院路上，我们通视频，那会儿气氛还好好的。”“还不是因为那个戴鹿跟你通风报信，想离间我们，你居然中计了，马上跑来质问我看关一则电影的事。你那么听她的话，我心里不舒服。另外，我认为我看个电影没什么好被问责的，你质问一遍也就算了，到了深夜还要揪着这件事不放，我心里很烦。”“你去看关一则演的电影，我没生那么大气，也没打算拿这件事跟你吵架。毕竟他是个流量很大的艺人，线上线下哪儿哪儿都是他，我又堵不住你的眼睛，我最介意的就是你拿他送给你的电影票去看他演的电影。你想看就自己买票或者叫我给你票，拿他的票去看算什么？刚才我说我们接着谈白天电影的事，那是我没经过脑子的随口说说。我其实是想……让你赶紧换上睡衣，我想看你穿睡衣的可爱样子，我在香港想你了嘛。”越北杰好勇，敢把自己的不良居心说出来，一点都不介意会因此矮化自己在女朋友心中的高大形象。什么高大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