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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这副半裸模样，映入两个女人的眼帘。乔英脸色一沉，对踏进家门看到的不雅画面有些不悦，眼睛下意识地先看一眼曹文心。曹文心有些尴尬地看着地板，表情羞怯怯的。乔英的眼睛在曹文心脸上停留了一瞬，转向男人，不太高兴地问：“你怎么没去马场？”“临出门被公司的事绊住了。”越北杰摘下蓝牙耳机说道，然后喝着酒走进其他房间。散漫的步调，颀长的身躯，从容的仪态，流露出大大方方的性张力，像极了那种演小电影的性感动作男星。乔英心里泛起一阵难以忍受的不舒服。这种不舒服，一半源自男朋友的魅力无意间被其她女人看到；另一半源自这个女人是她自己邀请来公寓的，她不能怨别人，只能怨自己。前几天，乔英还用带点炫耀的口吻告诉毕薇，部门没有一个男人比越北杰好看。现在的她，只想越北杰是个肚子上有三圈私家轮胎的油腻男人，身上只有性缩力，没有性张力！乔英努力忍住心里的不舒服，勉强挤出一抹客套的笑容，对曹文心说：“我们把东西放下吧。你先在沙发上坐一下，我去拿点喝的过来。”通常稍微有点眼力见的女人，看到人家男朋友在家，尤其还看到人家男朋友裸露的一面，或多或少能意识到自己不方便再待下去，放下东西找个借口撤了。曹文心没有，她刚才的害羞好像是害羞假的，此刻稳稳当当地坐在沙发上，转着眼珠子观赏这套位于港岛中心的豪华海景房，眼中闪动着喜欢的光亮和对这种面朝维港的生活的向往。相信每个女孩子都喜欢住在这种三面可以外望整片维港海景的一线豪宅，但不是每个女孩子都能交到一个“越北杰”当男朋友。乔英端来冰咖啡、甜品和水果，微笑着走到曹文心身边坐下：“文心，今天辛苦你陪我跑了这么多地方。”曹文心温柔地说：“不会，我在大陆的亲朋好友也会经常叫我从香港这边买东西寄给他们。”“你明年研究生毕业打算继续读博吗？”“暂时不读。我想先工作两年攒钱，再申请国外的大学读博。”“你可以申请国外大学的奖学金读博。”“去国外读书，如果只是想混个文凭，那奖学金是够了。如果想真正提高自己，光靠奖学金那点钱远远不够。另外，我还想通过工作，做出几个高质量的科研成果，提高自身的含金量，为申请更好的读博学校增加砝码。”每个人的学业规划和人生时间表都有自己的节奏和方式，乔英不再多言，另起一个话题。两人聊了将近半小时，曹文心起身说要走了。乔英开车送她回科技大，返回公寓时天色已经擦黑。越北杰坐在西图澜娅餐厅拿着刀叉吃晚餐，看见她从电梯走出来，用餐刀指指自己对面的座位：“坐下来让我看看你，一天不见人影，我都快忘记你长什么样子了。”乔英洗好手走过来坐下，没有拿起刀叉吃饭，相反，她斜着眼，拿眼白对对面的男人进行审判。越北杰慢条斯理地吃着东西：“我看你想吃的不是晚餐，是我。”乔英眯起眼：“以后不许再穿这条牛仔裤，连内裤都遮不住。”越北杰翻起眼皮，兴味地埋汰她：“我说学霸怎么用这么凶的眼神看我，原来是学霸犯了霸道病，不高兴我的肉体被其她女人看到。可这赖得着我吗？人是你自己带回家的，生气冲自己生去，别冲我。”“没去马场也不跟我说一声！”“行吧，反正你就是要把自己的错扣在无辜的人头上就对了。”“哼，我不跟你争这个了，没意义。”“谁爱跟你争。对我的占有欲这么强，真受不了你。”“我看你偷着乐的表情，不像是受不了，更像是很享受我对你的占有欲这么强。”越北杰偷着乐变成明着乐，笑得像朵喇叭花，上身向对面的她靠过去：“亲一个，我一天没亲你。”“你嘴巴上有油。”乔英嫌弃地亲上去，心里的不舒服在这一亲中烟消云散。今年七八两个月，香港旅游局主办了盛大的维港嘉年华活动。每周六、日晚上八点，维港上空会燃放免费的烟花秀，为香港增添一道夏日的璀璨光彩。越北杰位于港岛半山区的顶层复式豪宅是观赏烟花秀的绝佳地点。小两口拿上一瓶精选红酒提前到顶层，喝着小酒聊着天，眺望远处的维港，等待烟花的绚烂绽放。乔英还把手机架起来，调好镜头，她要在家族群里现场直播维港的烟花秀。终于，烟花如约绽放在夜空中，照亮整片维港。越北杰手机响了，他跟乔英说一声是公司的电话，起身走到一旁讲电话。烟花秀在夜空中整整绚烂了十分钟，夜空从最初的沉寂到热闹最后归于沉寂，他的电话始终没有结束。乔英关掉直播，走到他背后，抱住他的腰，脸蛋撒娇地蹭蹭他的后背。越北杰讲着电话，用一只手把她从背后拉到身前的怀抱中。乔英聆听他与人谈公事的沉稳声音，思绪在他的背景音中有些飘散。二十分钟后他才讲完电话，这期间的乔英安静窝在他的怀抱中，温顺如一只小奶猫。越北杰收起手机，单手抱变成双手抱，低头亲亲她的脸蛋：“没陪你看烟花秀，不高兴了？”“我没有不高兴，烟花秀后面还有很多场。我只是听着你讲电话的声音，脑子突然间被点醒了。”乔英翘起下巴仰视他，将他的俊脸从下往上看个透彻，“越北杰，你年中公司这么忙，其实你不想暑假来香港长住，想留在北京公司的吧。我却一厢情愿地来香港实习，让你不得不留在香港陪我，还自以为为你做了件体贴的事，实则是给你添乱了。”越北杰莞尔一笑，大拇指指腹摩挲着她漂亮的下颌线：“年中公司确实比较忙，不过我在线上处理公司的事也一样，我手下的人也早就习惯了我线上办公的风格。而且你也看到了，我在香港住久一点，我妈妈、沙航都那么高兴。你啊你，什么事只要一跟我扯上关系，你就会变得格外敏感，把事情往复杂的方面去想，内耗自己。”“还不是因为我的心都放在你身上。”乔英踮起脚吻上他的唇，维港的夜风吹动她的长发，两个相爱的灵魂在维港美丽的夜景中融为一体。第二天，乔英预约了快递上门取件。化妆品在快递运输中属于敏感货，快递员在电话里说要等他上门检查一遍实物，才能确认她昨天买的一大堆护肤品、化妆品是否都能邮寄到北京。趁快递员上门之前，乔英坐在地板上分门别类这一大堆东西。液体归为一类，固体归为一类，像粉饼、散粉、气垫这种粉类的东西也要单独挑出来。毕薇等不及要看她的“孩儿们”，把微信视频打开了，眼冒绿光地看乔英挑挑拣拣她的“孩儿们”，随便和乔英聊天。“小英，越北杰在吗？”“我就坐在你后面，所以你要小心说话。”乔英的手机是架起来的，给毕薇展示她整理化妆品的过程。越北杰就坐在手机背面的不远处，在笔电上办公。屏幕中的毕薇大翻白眼：“小英，你把手机音量调低。（大声）女人间的谈话，不要让男人听见。”坐在那边的越北杰大声还嘴：“放心，我的耳朵会自动屏蔽你的声音，你说话，我什么都听不见。”毕薇跟他杠上了：“小英，手机音量别调低，我们只管说我们的！”两个大魔王隔空互怼，乔英不敢贸然站队，他们哪一个都不是她这种小角色能惹得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