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赵衍道。
刘副统领的眼珠子左右滑动:“他的心眼比他爷爷、他爹加起来一倍还多!”
赵衍心平气和地看着他:“只要他能给足粮饷,铁骑军是谁的人不重要。”
“现在还不能太早下定论!”
刘副统领站起来,手里还握着那封书信:“这件事情我来查!我倒要看看,那些朽烂的盔甲到底是谁送过去的!”
赵衍:“许攸之死乃守城正常伤亡,凭一件盔甲不能断定其中隐情。”
“他那身手的确比我差些,但不至于被几个偷袭的毛贼杀死,若不是当时所穿的盔甲质料不惠,他何以被人用小刀当胸扎穿!”
“陛下这些年打压铁骑军打压得还不够!粮饷每每到手只得一半,如今连盔甲兵刃都作了假!我们为他上阵杀敌,他没把我们当人看!”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刘副统领咬牙切齿。
“……”
赵衍始终不置一词。
等了会儿没见刘副统领说话了,才开口道:“发作完了?”
“没有!”
刘副统领吼了一声:“世子,许攸是老臣挚友!”
“这口气,老臣咽不下去!”
他踏着重重的脚步声出了侧门。
赵衍看着他的背影回身,不知怎的,猛然调错了方向,撞在一个为他提灯的随从身上,将人撞得翻滚在地。
琉璃盏甩在墙上应声碎裂,灯里的油火腾地冒起来。
后头的人连忙上前踩灭。
赵衍眼中倒映那火光,一瞬间,照亮了他眼中的阴沉压抑和愤怒悲痛,复杂的情绪像火一样燃烧着。
随后,火渐渐被踩熄灭,他的眸光也晦暗下去。
“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