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等,”提到人参,萧雅婷觉得马林好似忽略了一个问题,她抓紧时间问道,“可是人参不止一棵,高原身上还藏有一棵,如果没有那一棵,我们恐怕连山都下不了,这又是怎么回事呢?”
“是啊,多亏高原身上的那棵人参,老邹曾说过,高原身上藏着的人参虽然也很好,但绝不是特别的稀有,更不是什么参王,我是这么想的,”马林分析说,“还没有进山的时候,听刘红梅讲,高原确实发现了一棵人参,是从一具尸体上发现的,既然尸体也属于七个采参人之一,那么很可能他们不止采到了一根人参,不是说人参都喜欢长在很近的距离吗,和尚没有提起,只不过因为大伙挖到了参王,从而把小一些的人参忽略不计了,而那一棵小参,就藏在一个采参人的身上,这个采参人死后,却被高原偶然发现了,结果,高原得到这这一棵小参,然而正是有了这么一棵小山参,才使得我们一行进山调查的人安全地下山,也不能不说也是一种偶然,似乎,冥冥之中自有安排。”
这时,屋里安静下来,萧雅婷停下笔,站起身来朝讲台走了两步,而后转过身对着众人,她说:“大家还有什么疑问吗?如果没有,我需要补充一些。”
萧雅婷扫视过每个警员的脸,好像并没什么人有异议,于是萧雅婷与马林对视了一眼,得到马林的应允后,萧雅婷又补充道:“高原误杀了陈教授,事出有因,我已经向上级请求特殊处理,李长贵已经死去,另一个逃犯已经被严加看管,山中的地下迷宫般的地洞目前也已经基本发掘完了,发掘出的尸体会送到有关的部门进行进一步的研究,尤其是那具女性的尸体,她的大脑到底是怎样的一种结构变异,才使得她具备了扩大意念的能力,这都有待于专家学者进一步的研究。”
马林也站起来,他在萧雅婷的身后说:“大家如果没有问题了,这个案子就可以结案了,我的工作也完成了。”
房间里又安静了半分钟,很多警员都重重地为马林鼓起掌来,马林感到很意外,他曾经面对各色人等分析过案子,可听到这么多掌声却是头一次,马林感到有那么一点点紧张,当然也很激动,他不知道该如何还礼,于是对着大家深深地鞠了一躬,就像是一个音乐家谢幕那样。
当地警方的代表走到马林身边,他用力地跟马林握了手,然后,他面对着自己的同事,大声说:“此次我们遇到的案件十分的匪夷所思,马警官能够根据自身的学识,把案件分析推理到了这个程度,真的是实属不易,我会照实向领导反映的,而且,以后我还希望与马警官再度合作,谢谢,万分谢谢!”
……
候机大厅,上飞机之前,马林避开去洗手间的萧雅婷,他悄悄给零公馆打了一个电话。
“这里是零公馆,你找谁?”
“我找零公馆的负责人,马军歌。”
“你是哪位……”
“我是马林。”
“稍等……”
十秒左右之后,马林的手机里传出了祖父那熟悉的声音,马军歌问:“案子怎么样了?”
“长白山的案子已经结束了。”
“嗯,对于这个案子,我还有一些话想要对你说。”
“好的,祖父您请说。”
“也许你已经开始怀疑,我为什么会插手长白山这样一起案子,虽然这个案子怪异了一些,但也不至于多么难于破解……”
“您的意思是……”
“在三十多年以前,长白山的警方就曾经一度求助过零公馆,当时零公馆的负责人还不是我,虽然零公馆派出人去协助当地警方,可惜费了一番周折,没有任何突破。”
“您的意思是,这两起案子,相隔了几十年,它们之间有联系?”
“是的,起码……我个人认为二者是有联系。”
“什么联系呢?三十多年前,那又是一个什么案子呢?”
“那时候,有一位家里很富有的商人,他报案说,他最近几年,几乎每天晚上都被噩梦惊醒,噩梦困扰了他的正常生活,虽然住院治疗过,也吃了很多精神方面的药物,却没有任何效果,结果,他就报案了。”
“仅凭做噩梦,他怎么能报案呢?噩梦与报案之间不存在联系啊?”
“表面看是这样没错,但是那个商人的噩梦内容有问题……”
“有什么问题呢?”
“商人的噩梦中,总是梦到同一个地方和同一个人,而那个噩梦里的人总是恳求他去救她,据商人说,他梦中的场景就是一处黑暗无比的地洞,你应该能明白我的意思吧?”
“梦中的那个求救的人是一个小姑娘吧?”
“是的,小姑娘就是商人几年前丢失的最小的女儿,因为他家曾被一伙匪徒洗劫过,匪徒杀害了佣人,抢走了他的小女儿,案发之后商人及时报案了,可惜当地警方始终都不曾破获这一起抢劫绑架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