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像南陵人。花焰灌了一口,约莫是有关南陵的共经历,在无意间拉近了他们的距离,他常常觉得自个不属于这里,可除却这里,他也不晓得自个该属于哪儿,这里不像家,哪儿都不像家。吕宁扯开话题:“但愿钟能修好。”“你早些睡,在没敲锣之前起身。”“我睡得晚,习惯了,”吕宁想起他今早瞧见花焰时,花焰已然穿戴整齐,“你每日都在敲锣前起身么?”“嗯。”“可你睡的也挺晚。”“你如何知晓?”“我昨夜在浴堂瞧见你了,”吕宁玩味地笑道,“你身材不错。”花焰不答话,兀自端起酒杯灌酒,借以掩饰尴尬。吕宁切入正题:“我恰才听闻周宗主说,顾家还有个人头没找到,这是什么意思?”“字面上的意思,你当也了解些,当年谢家偷留一位顾家血脉,事情败露后,罗家下令二次清扫顾家血脉,主要搜查顾家私生子,顾家有位私生子被周家抓捕,冬猎秀演落幕,众人至于楼外,比武赛马。新晋弟子聚于格斗场问道切磋,辈分长一些的修士们选了马匹,在茫茫草原上策马奔腾。“驾!驾!”吕宁坐下骏马飞驰,寒风抽打着面颊,景色如洪流滚过,可他仍想再快一些,再快一些,马蹄下草屑纷飞,他想这样一直跑下去,好似这般,种种心绪皆能被他甩在后头,再也不用受其困扰。他发泄似地驾马一路狂奔,直到寒风带走身上所有的温度,他竟感受到些许痛快淋漓。花焰一直跟在他后头,吕宁激起了他的胜负欲,他驾马紧随,口中呼出的热气化作白雾,随风向后方散去。吕宁越过终点线,他手拉缰绳,马儿前蹄凌空,向天长嘶,吕宁长发飘飞,迎风而笑,意气风发倒有几分弱冠少年的风华。他回眸浅笑,花焰顿觉四下黯然。“我赢了。”“嗯,你赢了,”花焰面上淡笑,“马场上人已散,我们去猎场罢。”吕宁与他并辔而行,路过主楼门口时,无意间听得两位周家修士在谈论周凌,吕宁大致听了一下内容,方才几位家主的宴席间,罗志明有意无意间诋损谢远,谢远顾及礼节并未过多表示,可周凌直接将面前一盘肉食扣在桌上,转首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