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的是。
我这才抬起腿,某人又一次地叫住了我。
呼,冷静,别骂人。
……
等等,等你大爷啊。
有些恼地一眼瞪去,我不耐着:“又干嘛啦!”总不能是亲一下不够,还得再,再亲一个?
那厢,言大夫笔直地站着,右手一抬拂过自个儿的薄唇,然后朝我一扬下巴,说:“你记得补些口脂。”
我没大懂地歪了歪头。
后者的眼神往上一飘,接着道:“嗯……亲没了。”
此时才觉出其中意味的我,面上不禁又多了几分嫣色:“知——知道了。”如此支吾着应下后,身形一闪。屋内,终是只剩了稍显寂寥的一人。
我一面护着头上的凤冠,一面朝王宫蹿去。
夜风甚凉,直将浑身的烫意都吹散了些。
至于堵着一身闷,无处可泄的言某人,在掩上窗,又往桌上的那柄木梳掠下几眼后,是认栽地冲凉去了。
热。
太热了。
……
不露痕迹地溜回王后娘亲的寝殿,我站在镜前将自己整理了一下,这才走回床边坐着。手一探,从那枕头下摸出红盖头来,我捻着留须的边角低眸轻笑,且将戴着繁饰的脑袋重新罩在了里头。
任谁也瞧不出我离开过。
到底是又闭眼小憩了会儿,好在是没再做什么荒唐的噩梦。
而当王后娘亲唤醒我的时候,天色,是真的亮了。
我尚有些小小的迷糊,曲乐忽然在外头大响,赵念念同王后娘亲一处,守在我这方,是眉飞色舞地喊:“新郎官来迎亲了~”
来了?
没忍住地,心头泛起了兴奋。
因着我对外是个孤女,没个亲人可送亲,所以这上轿前的引领倒是由赵念念主动承下了,也算是冥冥之中吧。红色毯布一直延到喜轿前,被公主妹妹扶着踩在其上,一步步地走出内室,踏出殿外,周遭的喧嚣,炸得我有些昏头。
司仪在侧,宣读着每一个细节。
“笙箫奏凤凰,鼓乐迎佳宾,新娘上轿——”他念着。
等我老实地坐好,人又念了:“门庭添清爽,嫁与心中郎,洒水——”
随即便是依稀的水声,溅在轿子的周边。
后头又有各种的弯弯绕绕,虽然听上去很是繁琐,但我都耐着性子受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