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想法刚冒出来,他就赶紧甩脱了。
不行,一日是混子、终生是混子,绝对不能因为些许情况而动摇“道心”!
自己如今还没完全脱离苦海呢,哪有心思跟这些当牛做马一心向上之人比?
自己如今早已走到他们要走的终点了,不跟他们一样拼,才是正常的。
胡惟庸轻车熟路的来到了属于自己的公房,先给自己泡上一壶茶。
扭头看了看天色,觉着今儿不错,点点头让跟着他的顺子去一旁帮着把躺椅、小茶几扛出来。
顺子是他的随从,来这里没别的事儿干,就是专门负责伺候他的。
这种事儿,在各个衙门其实都挺常见的。
毕竟,都成了官老爷了,怎么能什么琐事都要自己动手。
当然了,没到一定级别,也没资格干这样的事。
胡惟庸美滋滋的躺在躺椅上,随手翻着手里这本话本。
这话本是他从胡仁彬那里翻出来的。
那混账居然在祠堂旁的书房里偷偷藏了本话本,那自然得揍一顿没收了。
不过,看在这话本是难得的绘图板的份上,胡惟庸就勉为其难的没有销毁,而是带到礼部消磨时间来了。
如今一口茶一口点心的晒着太阳翻看着,还真是别有滋味呢。
不得不说,别看后世网文界各路老司机动不动就一脚油门踩死车速狂飙,然后看得读者嗷嗷叫的。
可实际上,到了大明以后,胡惟庸才发现,娘的,古人在这方面半点不输后辈啊。
语言文字的博大精深,算是被这帮子文人给琢磨明白了。
写得那叫一个欲拒还迎,含羞带怯却又眼波流转,简直不要太勾人。
所以,胡惟庸现在每次来礼部都得带着这本书。
为的就是打发打发时间,顺便学习学习语言文字的魅力。
而就在胡惟庸看得兴致勃勃之际,一位司郎中忽然走了过来。
此人名叫贾伏,年纪比胡惟庸还要大上十岁。
这辈子,基本上就眼下这个司郎中干到头了。
因此,这人也是礼部难得的跟胡惟庸凑到一起的官员。
毕竟混子之间,总有种惺惺相惜的默契。
这不,胡惟庸才刚坐下没多久,贾伏就晃晃悠悠的过来了,半边不客气的自己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