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如婳拉了拉赵姒的袖子,不解地问道:“这是许府的哪位娘子?怎么大家都好像是在怕她?”
赵姒凑近魏如婳的耳旁,小声向她解释道:“是许府的四姑娘,他兄长从军,打出了个副将的名头,许四娘身上也带了些功夫……”
话还未止,就见许四娘朝她们扫了过来,脸色不大好看。
赵姒瞬间噤声,朝许四娘尴尬地回了个笑脸,拉着魏如婳和几个妹妹进了许府里头。
进了许府的花园,魏如婳本是想寻个角落安心呆着,不想被人东拉来西拉去的问这问那。
“赵三娘,你还未同我们说,你与尧王殿下是什么关系呢!”
“是呀是呀,瞧着你们俩很是熟悉的样子!”
魏如婳面对着这些问题,只觉得头疼。
平阳城内倾慕谢烨亭的女子很多,谁知道她会不会哪句话说错了就要得罪人。
好在有赵姒赵蓁两位姐姐帮着解围,魏如婳同她们打了声招呼便带着阿彩寻了个由头找了处僻静角落呆着。
一路走来,魏如婳瞧见这许府的牡丹倒是开得很好。
眼见着再过不久便要入夏,魏如婳是没想到许府还能寻来这么多开得不错的牡丹,心里对许府的地位大抵有了猜测。
“姑娘,这许府的牡丹开得可真好!”阿彩一路瞧来,惊叹不已。
“花开再富贵,多了也是艳俗。”魏如婳言道,没再多看一眼身侧的牡丹,只朝着前头的亭子走去。
阿彩不舍地又瞥了一眼牡丹,这才快步跟上前头的魏如婳。
“倒没想到你是赵家的三姑娘。”熟悉的声音自两人身后响起。
魏如婳转过身去瞧——来人一身宝蓝色镶银丝烟罗暗纹长袍,素白立领里襟,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不是那日纵马的公子哥还是谁?
“但赵家是商户,士农工商,商户永远都是最末尾的。”公子哥扬眉,像是颇为自豪地笑了几声,话语中满是对赵家人的不屑,
“我大哥从军,二哥习文做了官,我家不日便要入京,你不若跟了我,便是个妾,也是你的福气了。”
魏如婳扯了扯嘴角,只觉这许家的公子的头脑有点毛病。
既然此处不清净,她换个地方便是。
想着,她便只丢下一句“公子请自重”就拉着阿彩要走。
不想有小厮上前拦住了魏如婳的去路。
“许公子这是何意?”魏如婳看向公子哥,蹙紧了眉头,“既是看不上商户,又何必几次三番纠缠于我,不怕王爷再怪罪吗。”
“啪——”一个耳光盖在了魏如婳的脸上,打得魏如婳脑子嗡嗡直响。
“给脸不要脸,王爷不过瞧你可怜这才帮了你一次,你便是得寸进尺了不成。”公子哥一听魏如婳提起昨日的事情便气,口不择言了起来,
“再说,他不过是一个不受宠的皇子,不然怎么会被封到平阳这离边境这么近的地方做王?”
昨日他才到家,就被许老爷请了家法,他才得知那坏了他好事的谢烨亭是平阳城的尧王殿下。
但那又如何?
他的长姐如今在京城做太子侧妃,将来要是生了个皇太孙,他可不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