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是啊。到时候撞到了,他们有几个脑袋够砍的!”
“哈哈哈,果儿翠儿说的是,回去都去我那儿拿十两金子。”
“多谢祁公子!祁公子真是大气!”
“师姐,好生猖狂!”王一握紧桃木剑,却被蓝山雪按住。
“有了本事不是这么用的,收起你的剑!”蓝山雪厉声呵斥道。
李桃子拱了拱蓝山雪,擦了擦嘴角的塘渣:“哇,师姐,十两金子啊,金子啊!我一辈子能吃十两糖葫芦嘛?!”
蓝山雪摸了摸李桃子的脑袋:“我和师尊也没亏待着你。你哪次下山吃着糖葫不是险些吃破了肚皮,偷了师尊的钱,他又重新塞回去。”
李桃子吐吐舌头,蹦蹦跳跳地往前走了。
蓝山雪之前同样嫉恶如仇,公然在闹市让一位公子哥下不来台面,起因是有位可怜的孤女想要卖身,而公子哥调戏孤女,蓝山雪将江临剑架在公子哥脖子上,公子哥才向孤女道了歉。本以为事情圆满了,而蓝山雪那时不知,进了,有时却是失了势,退了,却得了势。那位公子哥并不是真心道歉,只是迫于形势,不得不做,待蓝山雪走后,他把孤女包进麻袋,活活找人一棍子一棍打死了。
蓝山雪挖了个土堆,麻袋中密密麻麻沁出血迹,她自己在里头躺了一夜。
等到了茶栈,烈烈的东风将招客旗吹展,已经有不少人在楼上坐着,此时好戏刚刚开场。
棒槌敲着铜锣。
“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啊!瞧一瞧,看一看啊。有钱的捧个钱场,有人的出个人场。黑熊成精喽!”
黑熊精并不难处理,难的是如何不动声色的处理。
“不能叫人看见我们施法。我懂,我都懂,师姐!”桃子扎头着两个丸子头,一蹦一跳,“老板,三个人,一壶茶,来点小菜!”
“好嘞!您里边请,一楼,三位~龙井~”小二把肩头的布巾摘下,转着圈擦好了桌子:“您三位坐。”
二楼多是达官贵客来,不屑于与这些三教九流同处一室,多是谁家的公子抱着几位姐儿碰见了那家的公子,彼此称兄道弟一番,然后挪着椅子看那下头的黑熊精。
“师姐,没有妖气。那杂耍的是在骗人。”桃子皱着眉头。
王一说道:“先静观其变。”
黑熊精摇头晃脑,似乎真是成了精,一会作揖,一会摆手、转圈,旁边杂耍的夫妇说啥,他们就做啥,仿佛成了精似得,真的能听懂人话。
“呦,这么没意思啊,都成精了,还只是鞠躬、摆手,就算是陆兄家的舞苍奴也会啊。”
名为陆兄的公子鞠躬说道:“祁公子,您别把我把我拿出来逗趣儿了。”
“哈哈哈,就不拿你逗趣儿了,哎,你们两个杂耍的,这下头一共有几头黑熊精啊?”祁公子坐在椅子上冲着楼下喊。
“一共十多只,公子您有何吩咐啊?”
“只要逗得公子我开心了,钱都不是问题。”
“您说。”
“这样啊,你们把这几只黑熊精宰了,让我们吃点黑熊肉,五十两银子!”
下头的贩夫走卒今个儿可算是看了两场戏,都激动地嚷嚷起来,店小二擦着桌子,手忙活着,眼睛却盯着院子里头的黑熊精。
“哈哈哈,有点意思。”
“吃黑熊精肉,我还想吃豹子胆呢。”
“小二,加一壶酒。”
桃子看着黑熊精却丝毫没有一丝开心的意思:“师姐,我觉得,这些黑熊精是个玩物,一点都不好玩。我感觉,它们在哭。它们啥也不能做,别人说让它们耍,它们就耍,说让它们笑,它们就笑。说让它们死,它们就死。”
蓝山雪把瘦牛肉夹到桃子的碗里:“先看这些黑熊精怎么回事,一会人少了,我们到他们帐篷那儿看看怎么回事。”
王一拿起桃木剑,从后门走了出去。
夫妇俩互相对了眼,抬着脖子,对着楼上嚷。
“那不行啊,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