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墨见张允心情不好,也没敢多说话,拿了些铜钱出去,商给休息等人喝酒,又命他们把尸首放好,这才回来,脱掉了棉袄钻进被窝里,就听张允忽然道:&ldo;刑森之死多半是白莲教所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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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这么说来,岂不是公子爷的捧杀之计起效了!?您又何必闷闷不乐呀?&rdo;司墨蜷在张允怀里,不解地问道。
&ldo;你想地太简单了!&rdo;张允将司墨冰凉的小身子抱在怀里,紧了紧胳膊道:&ldo;永济寺的命案,八成是由眠香阁里那俩叫绿荷或粉藕的女人犯下的,这领头之人原本我还以为是刑森,现在看来,只怕另有其人?&rdo;
&ldo;为什么?&rdo;
&ldo;这还用说吗?丢卒保车呗!&rdo;张允叹了口气,随后恶狠狠地道:&ldo;绿荷和粉藕在眠香阁险些被我抓到,虽然侥幸逃脱多半也吓地够呛,为了保住真正的头目,只要把刑森给弄死,扔出来顶帐。&rdo;
&ldo;以公子爷所见,白莲教要保的车又会是谁呢?&rdo;
&ldo;这可难说!&rdo;张允皱了眉头想了半天道:&ldo;没有确凿的证据,猜破脑袋也没用,白莲教就是看破了咱们这个弱点,才会把刑森给抛了出来,反正之前他已经被咱们的谣言搞地里外不是人了,再加上我去了趟眠香阁,更是坐实了他叛教的罪名,他不死谁死?&rdo;
&ldo;那怎么办?白莲教一日不除,一日不得安生啊!&rdo;司墨忧心忡忡地道。
&ldo;静观其变吧!&rdo;张允挠了挠头,很是郁闷地道:&ldo;这回我行事也有些鲁莽,打草惊蛇了,不过这样也好,起码白莲妖孽会老实些时日,既然知道了眠香阁不干不净,只要盯紧了,这些人总有露出马腿的一天,到时候抓起来就是!&rdo;
&ldo;可……只有千日作贼,哪有千日防贼呀!?&rdo;
&ldo;哪有什么办法?&rdo;张允现在也是一个脑袋俩大,长叹了一声道:&ldo;事情都已经成了这鸟样,只要走一步看一步了,等巡查使来了,只怕这些逆贼又会不安分了,到时候总能抓他们个正着,好了,夜了,睡吧!&rdo;
果如张允猜测地那样,魏良辰在验过刑森的尸首后,通过和永济寺的几具死尸的伤口比对,确定刑森确实是被那伙凶手所杀,这倒让张允更加认定了眠香阁必定藏有猫腻。
只是出了上次的事后,他还真有些不好意思再去,只得把此事放下。
过了没几日,刘油儿亲自来禀报,磕头行礼之后,刘油儿道:&ldo;老爷,自从得了您的号令。
我就把人撒了下去,可盯了这些日子,眠香阁却一点动静都没。&rdo;
&ldo;是吗?&rdo;张允点了点头,又道:&ldo;就算没有也得给我看着,要是放跑了一丝一毫的线索。
我拿你是问。&rdo;
&ldo;是!&rdo;
&ldo;说说那个许淑吧,以前我怎么没听说过此人呀!&rdo;
&ldo;老爷为人正派,从不去那烟花之地厮混,不知道此女也不奇怪!&rdo;刘油儿小小得拍了张允个马屁,随即又道:&ldo;尽管如此。
老爷和那许淑还是有过一面之缘地!&rdo;
&ldo;这倒奇了,我怎么不知道,且说来听听!&rdo;说到此处。
张允忍不住想起了浴室里见到地旖旎风光,心头一热。
刘油儿不知道张允为何会问起这许淑,只道张允看上了那小娘皮,虽有心鼓吹一番,又怕反倒惹的张允不高兴,只得低着脑袋一本正经地道:&ldo;当日老爷刚来咱们河间县上任时,佟四海曾邀集本地的乡绅在鸿宾楼宴请大人,您可还记得!&rdo;
&ldo;自然没忘了。
那时候你还是我的随从呢!&rdo;张允笑着点了点头。
&ldo;那时候有个谈琵琶的小娘子,她就是眠香阁地许淑。&rdo;
&ldo;哦?&rdo;经他这么一提醒,张允猛得想起了那个身着白衣,半掩娇容地风尘女子,记得那时候自己还曾问过她地姓名。
只可惜被她一句:&ldo;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rdo;给推搪了过来。
后来张允的案子一大堆,竟把她给忘了。
现在听刘油儿说那就是许淑,不禁一愣,努力了半晌才把那个略有些冷傲的琵琶女和浴室里那个惊慌失措的裸女重叠了起来,心头不禁浮现出一丝得意,也多了几分好奇,遂问道:&ldo;这许淑地底细你可曾打听清楚了!&rdo;
&ldo;恕小的无能,小人多方打听,也只知道这许淑并不是眠香阁的老鸨子买的,只是暂居与此,两年以前来此河间的,之后因弹了一手好琵琶成了眠香阁地红牌,只是她素来卖艺不卖身,寻常人莫说上手了就是想见一面都难。&rdo;
&ldo;小人记得一年多以前,城东的王掌柜仗着家里有钱,又和前任知县有些交情,就想把许淑抢回去家去作妾,不想轿子还没出了眠香阁的门,王掌柜就死了,当时地仵作就是魏老爷子,可查了半天,也没个结果,最终只得定了暴病身亡。&rdo;
&ldo;后来又有几人想要把强抢许淑,也都不得善终,当时城里有名的算命先生说这许淑命太硬,看一看还可,若是想弄回家去,必遭横祸,如此一来,倒没谁敢再打她的主意了。&rdo;
听到这,张允不禁一阵冷笑,狗屁命硬,只怕那个倒霉的王掌柜也是被暗杀的吧,倘若许淑身边的绿荷与粉藕真是白莲教徒,想弄点杀人的毒药又有什么可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