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杨夫子拒绝罗泽后,看着罗泽垂头丧气往寝院走的模样,胡非跟了过去。
“罗郎。”胡非将罗泽堵在寝院门边,面上一丝友好的笑,“罗郎,我有几句话想同你说。”
罗泽停下脚步,有些害怕又有些警惕地看着胡非,他并不开口言语,胡非却乐呵呵地,“怎么,你怕我?你怕什么,我又不是那毫不讲理的。”
罗泽后退一步,“你有何事?”
“罗郎。”胡非忽变了脸色,有些欲泣之音,“我来,是为着先前那般伤你而向你道歉的,我实说话出格,伤人不自知,盼你原谅我。”
罗泽冷淡道,“若为此事,你便回吧。”他转身要进寝院,“罗绫姐姐还被关在自讼斋里,你不如去向她道歉。”
“罗郎。”胡非喊他,上前一步张臂拦下,“我知晓,你们都生了我气,绝不会原谅我,罗娘此事也有我的过错,我也定会去同她道歉的。”
“只是罗郎,夫子既将她罚去自讼斋,我也不知那自讼斋在哪,等她出来后,我再去跟她赔罪,行么?”
“那。。。”罗泽信以为真,“你可以去求一下夫子,叫她放出罗绫姐姐么?”
“罗郎,你看看,这是昨日罗绫打的。”胡非抬手摸摸自己的鼻子,睁着眼说瞎话,
“我留了好多血,夫子罚她,是为了她拿蛇出来,动手伤人一事,我为她所伤,夫子为我评理,我怎敢去夫子面前替她求情呢?”
胡非满脸可怜地,“罗郎,自讼斋一应照料如同书院,你不必过于担忧罗绫,倒是你自己,你要想一想,你当初为了什么进来的书院,你也要想想,你阿娘爹爹对你的期盼。”
罗泽低下头,声量变小,“可我在课室里,也总听不懂夫子说的。。。”
“哎呀,这有何难。”胡非拍了拍胸脯许下承诺,“往后我教你习字,如何?”
罗泽有些惊讶地抬头看他,“你教我?”
“对,我教你,你尽管跟着我就是。”胡非见罗泽有些被说服,不禁又得意起来,
“我三岁开蒙,七岁跟随大儒听讲,课业一事上,总能同你说些一二,你不是听不懂杨夫子的课吗,你来寻我,我给你讲课。”
他看着罗泽黑黝黝的脸蛋笑得亲和,“你便就安心留在书院里。”
今日给各生员送饭菜的却不是马膳娘,李静严饼二人有些惊讶地看着女使引泉,看她施施然入了屋内,将饭菜摆在桌上,见两位小娘子愣在那,引泉不由一笑,
“怎么?怕我送的饭菜不如马娘子送来的好吃?”
李静笑一下,“并非如此。”
引泉道,“那是为什么?”下一秒,她好似疑惑被点开,也面上略显惊异地,“莫非你二人也发觉了?咱们书院的书台下边。。。”
李静与严饼相视一看,李静上前问,“怎么?”
引泉故作失言,抬手捂住嘴巴,“就是,书院里不是有位小娘子被关去了那自讼斋里?我昨日给小娘子送饭时发现。。。”
是罗绫?
见引泉提到罗绫,李静严饼二人皆聚拢过来,专心看着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