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神医,你一定认识白记者,我是她的主编。”
汪伟仁早看过电视,一眼就认出林晚农,他眯缝着眼睛,仿佛发现宝藏一样,一下冲过来紧握住林晚农的手,由于激动,双手竟然有些微微颤抖。
“白记者我当然认识,不过西医论坛的主编我没有结交的兴趣。”林晚农冷冷的说。
“林神医,我以前对中医认识不够,不过经过这几天各大媒体的宣传报道,我已经对中医有一个相当全面的认识。”
汪伟仁对林晚农的态度早有准备,所以他一点也不生气,反而巴结林晚农说。
“汪主编是送钱过来?”
林晚农对他讨好的话并不买账,刚刚这家伙在电话里大骂白玉凤,把人家女孩子都骂哭了,不好好教训他一下,实在过意不去。
汪伟仁用肥乎乎的大手一拍光亮的脑壳,如梦初醒:“当然,一分不少,十万块的精神损失费,一个月的工资。”
林晚农用手拍打一下他的肩头,像长辈教训晚辈似的语重心长的说:“汪主编,可惜你不是中医论坛的主编,否则我还真想提携提携你。”
林晚农的话差点气死汪伟仁,你小子再牛逼也不过是个医生,你还能指点我的杂志社?
从汪伟仁的表情,林晚农就知道这家伙肯定心存不服,也不跟他翻脸,对付这种反复无常的人,他有自己的一套。
就在这时候,尤部长跟萧秘书风尘仆仆赶回家中。
尤部长接到苏媛的电话,说林晚农要马上启程返回岭南,他来不及多想,立刻放下手里的工作,快马加鞭的回到家中,林晚农的救命之恩尚未报答,怎么能让人家两手空空就这样离开?
“林主任,听苏媛说你要回岭南?陈院长的请求你能不能考虑一下?”
尤部长一进门就拉住林晚农的手,权权之情令人动容。
“尤部长,我有要事在身,天下无不散的宴席,我们以后还会见面的,我特意过来跟尤部长辞行,还有一个请求。”
林晚农其实心中忐忑不安,尤部长虽然贵为部长,为人低调,处事公允,因为岭南大学的事情求他徇私,实在难以启齿。
“林主任请尽管说。”
尤部长不但没有生气,反而有几分欣慰,林晚农妙手回春,一出手就治好一大帮附属医院的专家都束手无策的顽疾,他一直要找机会报答,眼下林晚农既然提出要求,正合尤部长的心意,但他心里也清楚的很,林晚农肯定不会提出经济方面的要求,人家可是神医,只要他愿意,想要多少钱还不是信手拈来?
“临行前张院长委托我,请尤部长帮忙,尽量保留岭南大学中医学院,如果中医学院被撤并,我的第一批火种也就夭折了,振兴中医的事业也将大受挫折。”
果然,林晚农的话顿时让尤部长沉默起来,看他的样子确实很为难,背着手在房间里踱来踱去。
“尤部长,我认识几个御医,在总理那边应该能说上话。”出乎意料,说话的正是汪伟仁。
尤部长一进门就看见一个不速之客在家中,还当是又来家中求自己办事的,他有满肚子的话要对林晚农说,当他看到有外人在场,他不便跟林晚农单独闲谈的时候,心中就有几分不悦,尤其是这家伙竟然大言不惭的声称能跟总理说上话!自己这个部长难道就是吃素的?
“你是…。”
“鄙人姓汪…。”
汪伟仁刚要掏出名片递给尤部长,门口传来两个人的争吵声,听声音就知道是林晚农的两个宝贝徒弟,李玉山和周梦龙。
走进客厅的师兄弟两人,依旧面红耳赤、争论不休,好像在为什么事情发生争执。
当周梦龙看到汪伟仁也在场的时候,眼珠子差点掉出来,一大把年纪,火气倒是不小,一把揪起汪伟仁的衣领,破口大骂说:“姓汪的,于观潮、郑元华去国外讲学的事情,是你负责联络的?”
大家都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一向老成稳重的周秘书长为什么当众失态?在场的人都不约而同的把目光都对准汪伟仁。
“梦龙,怎么回事?”
林晚农也一时倍感诧异,于观潮,郑元华出国讲学宣扬国粹的事情,周梦龙曾经跟林晚农提起过,不知道今天周梦龙为什么因为这件事大动肝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