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ldo;你要多少?&rdo;
他有些伤感地说:&ldo;我带你们去那边,可能就回不来了……我还有一个妹妹,在念大学,我得给她准备好钱……&rdo;
我一惊,和赵大瞎子迅速对视了一眼,他也有些紧张。
没想到老挝神山还真是那么危险,这人分明是要给他妹妹留足钱,提前准备后事了。
不行,这个事情得问清楚了,搞不好这次真要挂在那边了。
我也有些眼热,一把握住他的手,说:&ldo;兄弟,你放心,你要是真带我们过去,钱绝对少你的。你妹妹的学费,都包在我身上。你要是万一出了点什么事,我们更不会撒手不管。
这样,咱们几个站在这大街上,被人看着也不好,咱们去旁边的烧烤摊那,要点酒,边喝边说!&rdo;
事情有了眉目,我们也放下心,在那边喝酒,边谈着这次去老挝的事情。
那人也是个性情中人,几杯酒下肚,大家很快就熟了。
小马不是西双版纳本地人,他母亲是上海人,在这边插队做下乡。他父亲是当地的军人,后来在一次出紧急任务时,稀里糊涂失踪了。
他母亲把他拉扯到七八岁,有一年跟着别人去丛林里挖野草,也失踪了,也许是被豹子给吃了,也许是滚落了山崖。
从那时开始,他就开始就在街头流浪,卖菜,割胶,捡垃圾,乞讨,打架,替别人贩毒,走私,甚至还当过和尚,最后就在这家小旅游公司做导游,为的是赚点快钱,养活他妹妹。
他推开酒杯,大口大口吸着烟,熟练地吐出一个烟圈,眼睛红了:&ldo;咳,人活着不就是这回事嘛!我要不是还有个妹妹,可能早就死了几次了。&rdo;
赵大瞎子也劝他:&ldo;咳,扯那么多没用的干啥?都是球!来,喝酒,喝酒!&rdo;
他却按住酒杯,有些激动地看着我:&ldo;小七爷,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情?&rdo;
我问:&ldo;什么事?你说!&rdo;
他认真地说:&ldo;我知道,你们都是高人,有的是通天的路子,就算出了天大的事情,也能扛下来。我不行,像我这样的小人物,说死就死了……这一次,我要是回不来了,你能不能把我妹妹带走?&rdo;
我一愣:&ldo;这……这是什么意思?&rdo;
他在手里把玩着酒杯,说:&ldo;我当过一段时间和尚。老和尚给我算过命,说我今年有个坎,可能过不去。
我这人一辈子就这样了,无所谓了,你们也知道,我还有个妹妹,她不能没人照顾‐‐&rdo;
赵大瞎子脸色变了,赶紧打断他:&ldo;‐‐别胡说!你才多大,就乱想!再说了,咱们还没去呢,你小子先来这么一炮,他娘的是不是不想让我们去呀?!你小子说实话,你是不是吹的,其实你根本没路子!&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