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朝阳宫的小林子拿了纸条回去交给了齐贵妃。
小林子不识字,也从来不打开看,这也是齐贵妃为什么不选身边的大太监王忠海和他的徒弟张德中的原因。
齐贵妃挥挥手,让所有人下去,打开纸条一看。
上面写着:今日戌时初刻,陛下兴致佳,准备让芝美人伴驾;戌时中,陛下独自出太和殿,且无人侍奉;戌时末方归,情绪不好,并让芝美人回去。
底下还写了一行小字:方与陛下在殿内不知谈论何事,出太和殿时神情惊惧。
齐贵妃思索着:隆正帝避着人,独自去了哪里呢?竟然连身边的方宗义都没让跟着,看来这要去的地方十分重要!
齐贵妃看过之后,将纸条烧成灰烬后才提笔写着:务必查清陛下所去之处。
次日,那个内侍又从假山的缝隙之处拿出纸条,看了之后就将其放入嘴里嚼了嚼咽了下去,然后回到太和殿当差。
齐贵妃虽然管理着宫务,但因为不是正室,所以也不用其他妃嫔每日请安。
劳累了多日,她难得睡了一个懒觉,还在用早膳的时候,就有御花园里管理植物花卉的管事姑姑,带着一盆才培育好的常青松盆景在外面请安。
齐贵妃一听,赶紧让人进来。
管事姑姑亲自捧着花盆进来,先是请安,然后才说:“贵妃娘娘,冬日里树木枯黄,这个常青松是奴婢新培育的,特来进献给娘娘。”
齐贵妃瞧了瞧,说道:“正好放在正堂,也给屋子里添一些生机。芳容,你把盆景搬过去之后,也不用进来伺候,就在外面看着一些。”
芳容自然明白娘娘这是防止有人偷听,便端着花盆放到位置上,就站在殿外看着周围。
这时候管事姑姑拿出一个密封的细竹筒递给齐贵妃,并说道:“这是主子让奴婢尽快交给娘娘的。”
齐贵妃接过竹筒之后打开,从里面抽出一张纸条,上面写着:陛下身边有一支秘密力量,名叫密使,开国之初所创,历代专为陛下所用。
看完之后,她说:“我知道了,我会尽力查的。”
管事姑姑没有多待,行礼告退:“奴婢告退。”
看到人离开之后,芳容才进来,但是她只看到娘娘正在用着饭,一旁的瓷碗里面的纸条已经燃成了灰烬。
齐贵妃一边吃饭,一边思考着:难不成昨晚陛下单独一个人去了的地方,就是去见这个所谓的密使。
根据时间来推算,陛下离开的时间是戌时中,但是戌时末就已经回来了,加上两人谈话的时间,那就说明陛下去的地方离太和殿不远。
这样一来,也就大致划分出了范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