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得你们总在我面前觉得太亏,好像这二十多年,因为我而亏待了她似的。”
窦豆说罢就挂了电话。
眼泪大颗大颗地滚落。
乔波抓住窦豆的胳膊,急切地问道,“出什么事了?”
窦豆喉头哽咽的难受,心如刀绞般地痛。
她不是不能理解父母的心情,但是,她就是很难过很委屈。
楚君红被偷走,她就有理吗?
明明知道楚君红是带着恶意来讨债的,还得站在欠债人的角度,去讨好巴结应付她。
你们做父母的想补偿也就算了,还得被父母逼着,让她也去陪着还债。
她在别人家荣华富贵地长大,她的原生态家庭,都得永生永世欠着她。
不一会儿,窦明礼电话打了过来,窦豆按下没接。
再过一会儿,火烈的电话打了过来,窦豆仍然没接。
乔波看着窦豆是真的伤心难过,就拉着她出了店,走得很快。
把窦豆拉得一溜跟头,跟他一起,去了一家咖啡店。
相对而坐,乔波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要跟父母脱离亲子关系?”
窦豆又是一阵委屈涌上心头。乔波到巴台要了一沓餐巾纸,放在窦豆面前。
又给自己和窦豆各要了一杯咖啡。
窦豆调整好自己的心情,才给乔波说了楚君红的事。
乔波安静地听完窦豆的故事,说道,“我很能理解你的心情。
你跟那个楚君红的关系,跟我和菊地的关系差不多。
所不同的是,你是从小就被父母宠爱着长大的。
我是在没人疼没人爱的岁月里长大的。
我们从小跟他们没有任何兄弟情,姐妹情,却偏偏被父母们逼着去为那个人做事。
就觉得,自己是不被重视的那个。”
窦豆又红了眼睛,“乔波,难为你了。为菊地做了那么多事,他连知道都不知道。
我今天才能理解你的不容易,和难得,我不如你。
你都把痛苦压在心里,从来不流露出来。”
窦豆又哭了,“可是我办不到,尤其是,楚君红还对菊地有怀有那种心思。
乔波,一想到菊地同时跟云躲和楚君红,牵牵绊绊的,我就想跟他分手。”
乔波看向窦豆,眼里波光暗沉,“活得拖泥带水的,这不像你窦豆的作风。”
窦豆鼻子都哭红了,“我是被我父母给打败了,菊地的事难不住我。”
乔波道,“无论如何,你都不该活得如此不利索,你可知道,我小时候是怎么过来的?”
窦豆摇了摇头。
乔波道,“我父亲在二十多年前,得了一座金矿,被意大利黑社会组织知道了,为了讨要那座金矿,他们直接绑架了我,那时候我才四岁。
我被他们一路打骂,一路威胁着,带出非洲,带到意大利。
我才四岁啊……亲眼目睹他们的残忍,他们的杀人不眨眼……”
乔波到现在想起来被绑架的事,心里都在颤抖。
他不由得握紧了拳头,他恨不得现在就把杰森家的,那个老妖婆祖母,魔鬼二叔,给亲手掐死。
“到了意大利以后,我被关在黑屋子里好几天,无人问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