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大地大,我任飞五灵俱全,天赋异禀,又得方士传承,还怕无处容身?
大风大浪,任飞都经历过,很快便收拾心绪,将之前的不快,抛之脑后。目光落在任白松身上,心头冷哼了声,就凭自己方士的身份,你任白松连给我提鞋的资格都欠奉。
心放开了,任飞对这北安城的任家,再无半点眷恋,瞥一眼恢复镇定的罗芳,冷笑道:“三长老,罗芳不知廉耻,趁我爹闭关之时,勾三搭四,不守妇道,如今怀了他人骨肉,我身为人子,代父休妻,有何不可?”
是啊,出轨都出到这分上了,不休岂非贻笑大方?
四周围,胆大的人议论纷纷,当中不乏其各家族势力看笑话,煽风点火之徒。
“放屁!”
罗家一位留着白须的长老,侧身站出,盛怒道:“我芳儿知书达理,恪守妇道,根本未有身孕,不过是你这杂种胡言乱语,在此造谣生事。”
“哼,那你可敢请大夫前来验证?你是罗家的人,当然想包庇这贱人!”任飞据理反驳。
只是话刚落音,他心脏猛抽一下。
环顾四周,一片死寂。
无数双惊诧的眼眸,呆滞地望着任飞,胆小之人,下意识后退两步。
任飞心直口快,加上对罗家早已不满,竟忘了眼前此人,乃是罗家长老,武王级别高手,根本不是他目前所能抗衡。
四周围看戏的人,都替任飞倒吸一口凉气。
区区一个武生境的小子,竟有胆量顶撞武王境的罗家长老,别说外人,就连罗家那些弟子,都不得不佩服任飞勇气。只不过,有胆子顶撞罗家长老,他任飞是否有能耐承受即将到来的后果呢?
冰冷的空气,仿佛被凝固了一般。
缓缓吸了口凉气,任飞全身每一根神经,紧绷到极点。
“好!好!好!”
罗家五长老罗献忠怒得嘴角连抽,气极而笑,“北安城内,已经好久没有人敢如此和老夫说话。”他冷冷看一眼任白松,“白松,今日我罗献忠要大开杀戒,你们任家可有话说?”
任白松鼻孔哼出一声不悦,淡漠道:“此子不知天高地厚,悉听尊便。”
闻言,任飞脸色骤变,刚才一时口快,却不是他有意顶撞得罪罗献忠。
当然,任飞此时还有胆量站在这里,就说明他并非没有后路,没人注意到,他背后的手中,掌心处,不知何时多出一块金属令牌。
任家祖令!
别说这北安城任家族长,即便是皇城跟下的宗族族长,也要见令而跪,除非罗献忠活腻了,否则就凭他那点身份,也敢动执令者半根毫毛?
“我说这混小子哪来的底气,竟如此淡定,感情是要拿老祖宗我当挡箭牌啊!”任我行郁闷至极,不过不得不赞叹任飞机灵,在这样的情况下,祭出祖令,无疑是震慑四方的最大杀招,尽管日后可能会招来许多麻烦。
任白松对任飞的生死漠视不理,显然是得到族长任万侯的授意,任飞早就不指望这些人会帮他一丝一毫,心中冷笑,准备祭出任我行祖令。
寒风习习,却是冷不过眼前僵持的气氛,罗献忠一步踏出,内劲涌动。
却在此时,远处天际,传来一声冷哼。
“我倒要看看,你们罗家,谁有胆子动我飞儿半根寒毛!”
这道浑厚、带着惊人武者内劲的雷音,层层叠叠,穿透人山人海,波浪般滚滚而至,惊得无数人转身看去。即便是武王境的任白松、刚想动手杀掉任飞的罗献忠等人,亦是被这道声音中,所含的武者内劲给镇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