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上,下次您要是再来的话,就要真刀真枪地杀过来了。”
一个平淡而又沙哑,还带着几分苍老的声音自他身边响起。
拓跋砚侧了侧头,看向这个与他合作多年的大乾奸狗,眼中露出一丝嘲讽:
“盘踞在曲州几十年,你们居然也有失败的一天?”
“世事难料啊,王上,老夫行商五十载,自从搭上了大人的马车后,一路平步青云,顺风顺水,谁能想到,到老了,栽在了一个年轻人手中。”
拓跋砚脸色难看,他作为草原真正的权贵,战功赫赫!
但即便如此,他也不得不承认,那靖安伯,确实有几分本事。
“待到本王回到草原,收整军队,秋日,本王会再来的。”
阮兴门看着寂静无声的风浪城,眼神平静,只是嘴角带着一丝嘲讽,淡淡说道:
“王上,我们合力维系曲州二十年的和平,要结束了。当初北乡城没有给您的糖,老夫一并装车了,届时王上一同带走吧,也是我们相识多年,老夫的一点赠礼。”
拓跋砚此时此刻的脸色才好了许多,淡淡说道:“北乡城一事,也是那位靖安伯做的吧。”
阮兴门点点头,“是啊,他手里有兵,二话不说的将所有官员都抓了起来,让风浪城的大人们没有反应的时间。”
“不光连我们措手不及,想必就连王上都措手不及吧。”
拓跋砚点了点头:“本王出兵,只是想给吉蛮部一个教训,让其在这个秋天安静一些。在收到你的消息后,某。。便改变了路线,直接来到了曲州。”
说着,拓跋砚脸上出现了一丝懊悔:“本王下次来,就不是区区一万兵马了,而是十万,届时本王要让那个小子,尝一尝王庭铁骑的厉害。”
“希望王上旗开得胜吧,不过老夫还要提醒一番王上,小心靖安伯,他不是凡夫俗子。”
拓跋砚看向阮兴门,笑了笑,说道:“多谢了,看在多年朋友的份上,本王也给你提一个醒。”
“小心你的那些大人们,如果不出所料的话,本王离开后,就是你的死期。”
阮兴门沉默了,他又何尝不知道。
如今风浪城的种种,都需要一个承担责任的人,若是此事成了,自然有靖安伯背锅。
但此事失败了,他。。毫无疑问就是那个背锅的。
看着阮兴门的表情阴晴不定,拓跋砚笑了,淡淡说道:
“随本王离开吧,到草原,本王领地的生意,可以都交给你。”
阮兴门摇了摇头,露出惨笑:“多谢王上了,虽然此次败了,但阮某不会输,某还有东山再起的一天,届时,阮某还要与王上做生意。”
阮兴门抬头看了看天空,暗叹一声,说道:“王上,趁着夜色,快些走吧,靖安军如今还在南城门据守,等待援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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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靖安伯进城后,佟英已经快压制不住城内的军队了,如今走正是时候,再拖的话,有危险。”
“本王知道,所以本王来与你见最后一面,若是你不愿跟本王走,那本王也不强求,多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