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兵们听见命令后,唰一下分开成两列,向中间的新婚夫妇,露出最灿烂的笑容,并用军礼致以最深切的祝福。
这一刻,墨兰毫无疑问是被感动了,眼眶许久未有过的,忽地一红,一发不可收拾。
费镇南明亮的含着笑意的眼珠子侧眼看了看妻子,右手轻轻往妻子肢上一带。两人紧接往前走。
再往前,便是男兵了。威武的水兵,还有海军军官们,甚至配了枪支。啪啪啪!枪炮的声音,一声声向蔚蓝的天宇中发出庄严的祝福。
墨兰被这热烈的气氛烘托得周身发热,脑子里既是仿佛变成了棉花糖般幸福的眩晕,又是睁大着眼睛,非要清楚地把这一刻永远铭记在心里而努力地惦记着。
巨大的最底层有直径一米多宽的新婚蛋糕,共达九层高的蛋糕塔顶,屹立在军舰船头的甲板最末处。费镇南几个最好的兄弟,早已站在蛋糕两边上,一个个都在伺机而动的样子。
黎立桐率先按捺不住了,抢先于其他人抓了切蛋糕的刀子,双手捧到费镇南面前:&ldo;快点!个个都没有吃早餐,饿着肚子指望你这个蛋糕呢。&rdo;
费镇南和妻子对望一眼,从彼此的眼中都能看出:这里面没有诈吧?
&ldo;犹豫什么?这蛋糕绝对没有毒。有毒也不怕,老四带了他的兵在这里。&rdo;黎立桐见他们夫妇俩迟疑不定,着急地几子要推费镇南一把。
墨兰这时听见背后有女兵嗤嗤嗤隐忍的笑声,不由私下拉了拉丈夫的袖子:怎么看,都不大对劲啊。
&ldo;我说,你们就切吧。&rdo;白烨见黎立桐一个人搞不定,也走上来帮腔,打包票,&ldo;放心。这蛋糕是几个长辈一块送的,有问题,也是长辈的意思。
言外之意,是今天是你们的新婚大礼,被人捉弄属于合情合理,你们就认了吧。
费镇南无可奈何地撇撇嘴:人生一次,也就算了。
墨兰蹙了眉头,把脚跟在甲板上踩踩,满心担忧地看着老公走上去。
&ldo;哎!&rdo;白烨在费镇南快要把刀子挨到蛋糕上时,急急忙忙阻止,&ldo;这个蛋糕,要夫妇同心,怎么能你一个人切呢。&rdo;
眼看绝对是逃不过去了,墨兰羞恼地咬了咬嘴唇,却也是满脸笑意的。走到丈夫身边,两只手覆盖在丈夫一只手上。
可是,白烨还没有就此放过他们,举起拳头权当话筒递到两人面前说:&ldo;切蛋糕之前,要再问两位新人一个问题。&rdo;
&ldo;什么问题?&rdo;费镇南问。
&ldo;你们当中,哪个属羊的?&rdo;
属羊?貌似自己和老婆都不属羊吧。费镇南纳闷着。自己的年龄老二也应该知道得一清二楚。
墨兰则似乎听出白烨话里的言下之意了,愤羞中,反诘道:&ldo;我问你,你和你老婆哪个属羊的?&rdo;
&ldo;现在是问新人问题。你的问题我不用回答。&rdo;白烨老道地驳了她的话,笑眯眯地在嘴角处衔起一抹得逞,&ldo;我先告诉你们,如果你们答不中这个问题,就得当场表演。&rdo;
&ldo;表演什么?&rdo;费镇南再问,警惕地看着几个兄弟:你们几个,别玩得太过火了!
&ldo;老四,法式长吻最长时间多少?&rdo;白烨回头打一个响指,问。
&ldo;31个小时。&rdo;费君臣气定神闲地望望表,&ldo;我们现在距离今晚的婚宴,还有十二个小时以上的时间。&rdo;
&ldo;对!当场表演l2个小时的法式长吻。你们不用担心,在这期间,我们用军舰用军车会把你们按时送到婚宴现场的。&rdo;白烨说完这话,还故意面向其他人,放声大问,&ldo;你们说这样好不好?&rdo;
&ldo;好!&rdo;甲板上,掌声口哨声,还有军舰的鸣笛伴奏,都在响应。哗啦啦,犹如骤雨般,震天动地,差点震破了新婚夫妇的耳膜。
墨兰整张脸都红了,死瞪着这一帮人:等着瞧!
&ldo;答吧。哪个属羊的?&rdo;白烨再把拳头话筒举到两个新人面前,眼睛早已笑眯成一条线。
费镇南和墨兰同时默了一下,接着心有灵犀同时互指向对方:
&ldo;他。&rdo;
&ldo;她。&rdo;
甲板上一群人全笑开了锅。
&ldo;天啊。他们两人竟然在新婚第一天闹不一致意见。问题严重了!&rdo;白烨摇着指头,因为要担任整人的司仪,只得使劲儿忍着笑,只有微微翘起的嘴角透露出他肚子里已经笑破了肠子。
从一团团乱糟糟的笑声中,墨兰简直是羞得要钻到丈夫的胸口里躲起来,永远不见人。
&ldo;怎样?两位是不是该表演法式长吻了?&rdo;白烨接着道。
&ldo;你们‐‐&rdo;费镇南这个囧啊,也是前所未有的,对几个兄弟拼命使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