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桌前的林墨,身材高大,接近两米,紧绷的迷彩背心下,难以遮掩充满爆炸性力量的肌肉,满头的卷发,厚重的嘴唇。
就这样一个跟华夏人截然不同的魁梧身影,不管是气质还是风范,似乎让人忘却了他的肌肤。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林墨高举酒杯,尽地主之谊。
席间,几人相谈甚欢,即便是不善饮酒的陈扶摇,在异国他乡,也是多喝了几口。
觥筹交错间,林墨介绍了非洲勘探中心的具体情况。
说是勘探中心,其实只是华强集遣的一只具有高水平的勘探队伍,一共五人,三男两女,领头的是一位年近五十的前大学教授。
勘探队伍的工作很繁琐,他们雇佣当地人,前往荒山野岭之间,借助专业仪器,挖掘矿石,带回居住的场所进行实验。
如果矿石含量符合开采标准,便会有专门的采掘部门接手。
截至目前,在摩多国的深山当中,华强集团一共投资建设了三个铁矿,一个铜矿,一个镍矿,每天都有几百吨的矿石从地底深处挖掘出来,经过简单的分装之后,便会运到港口,最终抵达华夏国。
而在后续的规划当中,他们这只勘探队伍,要以摩多为中心,辐射非洲整个大陆。
这是一个艰难的过程。
非洲大陆地大物博,荒山之下,矿产资源丰富,而落后的社会,让非洲的诸多国家没有办法独立开采。
因此,诸多矿产公司闻风而动,投入大量的人力物力,抢占非洲矿产市场。
沉眠在地下几百米的坚硬石头,代表着白花花的钱财,如同鲜美的血肉,引来了草原上野兽的哄抢。
自然,冲突来临了。
本就混乱不堪,军阀割据的非洲大陆,在利益的面前,任何的规矩和法律都成为泡影,鲜血在密林当中流淌,枪声不断,每日都会有数十人丧命。
换句话说,在摩多的非洲勘探中心,更像是一个战斗先遣队,而陈扶摇跟楚哲,日后要跟随勘探队伍,冒着枪林弹雨,抢占阵地。
林墨更是语出惊人,在他看来,摩多国在非洲大陆上,还算政局比较平稳的国家,前几天,刚果河的滩地上,数十人的探勘队伍被屠杀,脑袋被割下来,挂在河边的树上,景象凄惨而恐怖。
闻听这些毛骨悚然的事情,陈扶摇酒醒几分。
窗外漆黑如墨,风涌怒号,一轮圆月带有淡淡的鲜红,树影婆娑,更显阴冷。
“这是拿命换钱啊!”
陈扶摇神情苦闷,内心有些后悔,本想着即便是非洲条件恶劣,但自己出身贫寒,能够很好的克服,可是在林墨的描述下,已经不仅仅是条件恶劣那么简单。
动辄被劫持,甚至枪杀。
他还年轻,不想埋骨他乡,至少在陈扶摇的心中,还有心愿未了。
母亲的病,妹妹的未来。
都需要陈扶摇在最前方遮风挡雨。
“嘿,陈扶摇,怎么,害怕了?放心好了,在卡尔斯这片地方,我林墨吃的开,有句古话说得好,窗外雨疏风骤,屋内风平自然,淡定淡定。”
林墨颇有华夏古代文人泰山崩于前而不改色的气质,虽然漆黑的肌肤让这种气质发生了偏移。
此时,他起身,来到餐桌前的酒柜,伸手打开,拿出一件有绸布包裹的长条形物体,眼睛发亮,道:“这可是好东西,京城的王教授带来的,一直珍藏,说是华夏国最好的白酒,趁他不在,我们尝尝。”
“这王教授,倔脾气一个,又古板又老旧,说这是华夏国最好的白酒,不让我喝,当做宝贝一样。”
说话间,林墨已经将酒瓶外围的绸布拿开,放在了桌子上。
楚哲来自京城,对于林墨口中华夏国最好的白酒,有些好奇。
酒,在华夏国历史绵长,最远可以追溯到几千年前。
以酒为基础,孕育出了灿烂的酒文化,以酒会友,以酒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