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贤走时,许多百姓都纷纷闭门不出了,他的车舆还是那么华贵,人还是那么招摇。遭他压迫的大臣并有没有欢呼雀跃,反倒更是畏惧了。
在他走后不久,洛城侯就到了京都。那个大傻瓜还以为李贤离去,自己能躲过一劫。可他在路上不知,前一段还跟他联络的凌升早就成了刀下亡魂。
洛城侯到京都后,被软禁在皇宫中的一处,李宏给他吃好喝好,以为就这么算了。可是隔天,李宏就下诏,赐他一死,秋后问斩。
李贤被贬是一回事,可下毒又是一回事。李宏知道这事不是他干的,没办法,之前已经允了李贤了,他自是要死的。
就在京都大事接连不断之时,浣月已是烽火连天。军中剩余的余氏,一路杀向了珠港,雪球越滚越大。
纳兰连山无错,可百姓也不知其罪,余氏只要随便给他冠上个莫须有的罪名,百姓就会愤慨的加入余氏所谓的正义之军。
在余氏口中,这叫起义,在纳兰连山口中,这叫造反!
为了增加纳兰连山施加压力,余氏甚至连夜撤军,不再与大凉百万大军相对,并大开城门,将城池想让。
前有余氏开路,后又大凉大军挺进,浣月岌岌可危。。。。。。
余氏孽党正准备杀到珠港,横尸遍野时,一只白如霜雪的雪鸮从内拉飞至雷州。
“啊,白雪,你回来啦!”彼奴摸摸手上的雪鸮,这雪鸮看起来很疲惫,看来来到雷州并不是那么顺利。
艾尔巴·疾行至她身边,取下雪鸮脚边的字条,就任由彼奴与那雪鸮玩闹去了。他唤来樊华,将字条交到他手上,这是他要的消息。
“怎么样,里边告诉的,够清楚了吗?”艾尔巴·疾问道。
樊华想了想,片刻才答道,“这样也可以了。。。。。。”
雪鸮带来的消息,就是关于尼古的。说是尼古最近为了讨好一位美人,大肆在民间搜刮奇珍异宝,什么金银玉器,只要是难得见到的,就会送到这美人跟前。
这位美人说是百年难得一见的,杏仁眼,身姿轻盈,衣带飘飘,走起路来好似飞天的仙女。这消息里是什么好词都给用上了,想来尼古是想要讨褒姒一笑?
“你怎么看消息里说的美人?”樊华将消息一把火烧了,一如从前,虽然这很安全,可习惯了。
“没见过,不知道真美还是假美,毕竟我那叔父老了,眼界也许没那么好,我倒是瞧你挺美的。”艾尔巴·疾同他打趣道,但这也是实话了,男人能长成这样,也不知道是福是祸。
“得了吧,要是想夸我,你可以直接夸。言归正传,你手上有什么宝物能拿得出手的?”樊华问道。
艾尔巴·疾冷笑一声,他可是家道中落的皇子啊,哪来的宝物,“宝物?在这,最宝贝的就是我自己!你找到宝物能干吗?送给他?叫他同他的美人酒池肉林去?把皇位送给我们?”他知道樊华不会想的那么简单,可还是忍不住的嘴贱两句。
这世上的帝王哪有真爱,真爱死的死,残的残,还不如不爱。尼古这说白了,就是在他这得不到成就感,得不到雷州,所以想征服个女人玩玩。可惜了,也不知道这女人是何方的神圣,竟然能将他迷的神魂颠倒,眼界又高得不行。
“不是。。。。。。”樊华蹙着眉,为此也是很是烦恼,“我本是想用美人计的,挑个美的给他送去,可是谁知道他身边有个褒姒?!相送点东西过去,做些手脚,结果你穷得就一身肉!还不如我呢!”樊华给了他个白眼,这段时日他在雷州是看到了这莽夫是如何的粗俗,整天就吃吃喝喝。
艾尔巴·疾被他呛了一句,瞪了他一眼,樊华在雷州的日子他也没少受气,这嘴跟涂了毒似的,不毒死人不乐意。
“哟哟哟?你有钱,你怎么不拿出来呢?”
樊华也气不过,撩起袖子就跟他斗起来了,嘴巴一急,一个用汉话,一个用胡语,土房子里炮语漫天。
“闭嘴。”班古拉弓着背从外边走进来,“在外边就听见你们吵,让人们怎么想?!”
他表情严肃,两个字就能叫樊华与艾尔巴·疾乖乖将嘴给闭上。也不知道为什么,樊华天不怕地不怕的,可听到他的声音就会莫名的去遵从。
“彼奴说你们两个得到消息了?”班古拉问道,原来是彼奴那小家伙告诉他的。
艾尔巴·疾恭敬的站直了身子板,用胡语嘀咕了一阵,班古拉一阵阵的冷哼,看来他对尼古十分的不屑。听闻他是艾尔巴·疾还在内拉时就追随的祭司,从来就不承认艾尔巴·尼古的身份。
从班古拉的往日来看,他不光对尼古很不屑,就连李宏也很不屑,都是卑鄙的篡位小人。但是在樊华眼里嘛,李宏那才是帝王的本色,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