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别庄的这段时日,可谓是过得精彩至极。
以至于云清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都不想再见到温泉了。
鬼知道谢让哪里去学的那么多花样。
云清一点都不想回忆。
马车离开别庄的时候,她心中浮现起了丝淡淡的庆幸,不轻不重地睨了谢让一眼:“我要回离府。”
整个过年期间,她都没有回去过,再不做出点表示来,江叔该急了,到时候知道的就是远在边关的父母了。
什么都好搞定,就是父母不好搞定。
而且过不了多久,恐怕就能见面了。
“好。”谢让习惯性为她焐着手,这段时间虽然已经不再下雪,但依旧很冷,他低眉顺眼,“我和太傅一起回去。”
云清嗤笑:“臣还拦得住陛下不成?”
每当云清这么自称的时候,多少是含了点阴阳怪气在里面,谢让竖起耳朵,只管受着,太傅不生气比什么都好,阴阳怪气两句他又少不了一点肉。
凤冠霞帔那些东西一送到离府去,她和皇帝陛下现在的关系就摆在明面上了,要是谢让不跟着她回去,江叔他们才会疑惑。
小兔崽子,早就已经打入内部了。
回到府上后,云清去处理一些江叔定夺不了的事情,谢让难得没黏着她,说是要自己出去逛逛,云清没在意,他自己有自己的主意,想干嘛她也不想拦着。
“夫人说,火药制作有较大进展,就是需要我们这边再运送一批材料过去,小姐看?”
云清思索了下:“回头我去调禁军,材料马虎不得,尤其现在风声紧,防止被有心人钻了空子。顺便再送些粮过去,押运一个也是押运,直接一起省事。”
见云清面不改色地说出调禁军的话,江叔眼皮子跟着跳了跳:“这事不用告诉陛下?”
“说一声就好。”云清摸出一块令牌,给他看,“有这个就足够了。”
天子的令牌,全天下仅此一块,拿着它,见者都该下跪的,饶是江叔,也忍不住神色复杂,念了句:“看来陛下是真的对小姐好。”
“唔,是,所以你们放心。”云清温和地笑了笑,“我不会任人摆布,这么选择,只是因为我相信他,倘若有朝一日他改变,我也不会留情。”
但实际上,云清相信,不会有那一天的。
江叔:“好。”
谈完火药和调粮的事情,云清就出去找谢让。
结果谢让没找到,刚出门就遇到了一脸凝重的羽先生。
云清被吓了一跳:“羽先生,出什么事了吗?”
羽先生左右看了看,示意云清跟他来,到了个偏僻的角落,才道:“没出事,关于你的。”
“我?”
云清更加不明所以了:“关于我的什么?”
羽先生顿时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小姐,你知不知道,小陛下找我要药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