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爱例的出现,是贾力和尚天骄都没有想到的,而且他还不是一个人来,跟着他一起来的还有办公室主任!车间主任!和人事科长!他们三人。原来贾力从廖爱例家走后,考虑到贾力的面子,想着尚天骄不管咋说都是他的徒弟,让他徒弟上台当着众人面作检讨,也有点打贾力的脸。再寻思尚天骄毕竟年轻,难免会犯错误,所以在征得厂长的同意后,廖爱例减弱了对尚天骄的惩罚。廖爱例的意思是带着这三位中层干部来,让尚天骄当着他们三人面道个歉,承认个错误,再写个检讨书这件事就算过去了。可是当他们几人走到配电室门口听到尚天骄高声跟贾力喊话的时候,廖爱例就没有推门进去,而是站在门口听着他们师徒间的对话。有必要声明一点的是,廖爱例这么做,不是故意要偷听他们师徒间的对话,只是他想更加深一步的了解尚天骄的为人。此时的尚天骄早已没有刚才跟贾力高声呐喊的“威风”了,尤其是听到从廖爱例口中说出开除自己的话时,尚天骄更是吓的站在那里低着头,连看都不敢看廖爱例了。“廖厂长,您听我说,刚才是我话没说明白,所以整的小尚情绪有些波动,他是这么回事。。。。。。”贾力终究还是想再帮尚天骄一把,怎料廖爱例冲他一挥手,示意他不要再说了。廖爱例走到尚天骄的跟前,先是呵斥了一声!随后让尚天骄抬起头来,吓的尚天骄双腿一软,险些瘫坐在了地上。见此情形,廖爱例心说,不过就是软皮蛋而已,属于那种耗子扛枪窝里横的主,成不了大器的。你要是真有刚的话,就应该拿出刚才跟你师傅喊的那个威风,那样的话,我廖爱例还真能高看你一眼!“尚天骄!我告诉你!你师傅贾力为了你的事,可以说是跑断了腿,磨破了嘴,到处找人说情,然后又找我说情的。看着你师傅不辞辛苦的样子,我才决定撤销开除你的决定!本以为今天你和你师傅会好好认错,承认错误,重新开始,重头再来,可是你刚才的表现实在是让我太失望了!咱们闲话不用多说,你现在就赶紧收拾收拾你的东西,然后去财务科把你的工资结算一下,完事后马上离开汽水厂!”听到廖爱例彻底给自己判了“死刑”后,尚天骄眼中立马流淌出来了悔恨的泪水,声泪俱下的他,不停的求廖爱例再给自己一次机会,也恳请师傅贾力再给自己说说情。看着尚天骄此时泣不成声的样子,廖爱例依旧没有改变想法的意思,干脆转过头不再去看他。贾力这边,虽说这个徒弟给自己脸上抹了不少黑,还说了很多混蛋的话,但贾力因为把他当成自己孩子一样看待,再加上他还是自己的大徒弟,所以哪怕心里对他有怨,有恨,他还是恳求廖爱例再给尚天骄一次机会。只可惜廖爱例的主意已定,任凭贾力如何的苦苦相求,他也依旧没有一丝要改变主意的想法!哪怕到最后,连随同他一起来的三位中层干部看着贾力的面子,也求着廖爱例再给尚天骄一次机会,可廖爱例依旧没有同意!就这样,尚天骄因为自己的偏执己见断送了自己“铁饭碗”的单位。失去汽水厂这个铁饭碗后,尚天骄又找了几个单位,要么他没相中单位的待遇,要么单位没相中他的技术水平。就这样,尚天骄在尘世中一路的摸爬滚打,直至来到了现如今这个私人厂子上班。结果还是因为他性格的原因,所以他在这里也不太受待见,要不是老板姜裕富手里没有得心应手的电工,恐怕,尚天骄又要为生活继续奔波了。讲完了自己早些年的境遇后,尚天骄此时显得很平静,他的神态仿佛是一个已经猜透人生的智者一样,平静的等待着暴风雨的来袭。在场的人听完尚天骄早年的经历后,每个人的心中都有自己的想法,但他们没有对尚天骄早年间的经历发表自己的想法。此时,尚天骄拿起茶缸,喝了一口里面的茶水,伸出胳膊拍了拍鲁冬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道;“是时候了,是时候该退贤让位了。”尚天骄冷不丁说出这句让人有点摸不着头脑的话,使得大家伙的心里不由得都有些糊涂了,退贤让位?什么退贤让位?尚天骄这是要干什么啊?尚天骄继续说道;“在座的,可以说除了我这个师弟之外,咱们都是认识快五年的老相识了。我老尚啥样,你们心里也都有数,没错!我老尚身上是有这样或者那样的毛病,但归根结底来说,我不过就是为了生活,想要自己有乌鸦飞上枝头变成凤凰的那一天!这些年感谢哥几个平日里对我的忍耐和帮助了。”好端端的竟然说出这样的话,给人一种好像临终遗言似的,弄得在场的大多数人都听的云山雾绕的。也难怪大多人都听不明白,龚亮那伙人里,除了龚亮之外,其他人的岁数都跟鲁冬差不多,个别几个的年纪更是才二十岁出头。再加上平日里尚天骄就愿意拽词,他们文化程度又不高,所以难免听不太明白他话里的真实意思,于是也就没吱声。但龚亮,他听明白尚天骄话里话外的意思了,所以他把目光落在了鲁冬的身上!“师弟啊,你刚来的时候,我就跟你说过,我这个人喜欢研究一些卦象,易经之类的东西,简单来说就是算卦之类的东西。我跟你说实话,你刚来时,我并没有把你当回事,可是随着接触的时间越来越长,我就开始对你有所顾虑了,于是我回家就给自己算了一卦!”给自己算卦?坐在最远处的大个子力工噗嗤的一下笑了出来,龚亮转过头严肃的瞪了他一眼。大个子赶忙把头藏在衣服领子里面,不敢再多说一句话。“老龚啊,你不用那样,大个笑也是有道理的,正所谓自己的刀削不了自己的刀柄么,这就跟算卦的没有给自己算卦是一个道理的。其实按理说,算卦的也不是不能给自己算,只不过给自己算不太好而已。我给自己算卦的具体环节,就不跟大家细说了,简单来说就是,我在厂子里面算是干到头了,而我的位置,将会由我师弟来接替,我则再去别的地方另谋高就去,有道是;山高那碍的野云飞啊~~”先不说尚天骄到底给没给自己算过卦,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鲁冬从答应姜裕富来这个厂子时,他就没有想过要取代尚天骄的想法。通过这几天的接触,他多少了解了一些尚天骄这个人脾气和性格;有可狠的地方,也有可气的地方,但更有可悲的地方!不过不管尚天骄身上有什么样的缺点或者不足,如果因为自己的出现而影响到别人的正常生活,甚至是抢了别人的饭碗,那鲁冬是万万不会去那么做的。所以听到尚天骄这么说后,鲁冬马上就对他说道;“大师兄,咱们既是出自一个师门,那么理应要比别人的关系更近三分。我鲁冬的脾气性格你可能还不太了解,不过眼下这不是最重要的。因为我要跟你说的是,抢人饭碗的事,我是不会做的。我来这里也不是奔着取代你而来的,我是希望咱们俩能把这个厂子用电这一块处理的明明白白的。师傅传给咱们手艺,一是让咱们有个吃饭的本事,二是让咱们把他的技术传承下去,发扬光大,而不是让你我师兄弟间互相挤兑的。倘若这个厂子只需要一个电工,那么你放心,走的人是我,不是你!”尚天骄摆了摆手,又摇了摇头,看的出来,这次他不是跟鲁冬耍心眼或故弄玄虚,而是发自内心才说出的那些话来。“师弟啊,《大侠霍元甲》这个电视剧咱们都看过,这里的故事情节咱们也都基本能倒背如流了。如果把咱们的师傅比喻成霍元甲的话,我作为顶门大师兄,那我就是刘振声,而你就是陈真!我呢?学艺不精,正所谓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我达不到给师傅光耀师门的能耐,那就理应让有能力的师弟们撑起师傅的门面!所以,师弟,你就不要推脱了,我也想好了,今天下班之前,我就会给老板打电话主动请辞,我也知道他其实早就想开除我了,只是碍于手里没有合适的电工,才会被我一直欺负今天。其实吧,我尚某人也不是那么坏,我就是担心老板找到合适的电工后就把我给开除了,所以我才会跟他整事,刁难他!进而来一个电工我就整走一个!”尚天骄的话算是说到家了,鲁冬也不是傻子,他知道尚天骄今天说的都是推心置腹的心里话。但是话说回来,尚天骄主动请辞,他家一家老小的收入就会大打折扣,而且经历过大酒店装修这事,龚亮他们人估计也不会再跟他一起干活了,甚至以后他们在装修过程中遇到电工活的时候,都不会找尚天骄了,这么一来,尚天骄再辞职的话,且不是在自寻绝路?想想这个尚天骄,他身上确实有这样或者那样的缺点和遭人狠的地方,但听着他今天说出的话,其实这些事也算是事出有因。当然了,对于一直被他欺压的“受害者”来说,他犯的错是“不可饶恕”的,但细想一下,他到还罪不至死!今天他能说出这样的话,说明他也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了,以后真的能改正过来,相信大家还是愿意再接受他的。想来这个尚天骄如果重新做人,好好工作,姜裕富也不见得一定就会开除他的。想到这些,鲁冬把自己的想法跟尚天骄说了一遍,一开始尚天骄又犯了跟以前一样的老毛病,自以为是的冲他摆手表示鲁冬的想法虽好,但老板不会再给自己机会了。与其被别人开除,还不如自己提出辞职,这样似乎更为体面一些,但鲁冬劝他说,凡事不要以自己的主观想法作为衡量一件事情的唯一标准,你没有去做,怎么就知道不可以呢?鲁冬还表示道;如果老板真的下决心要开除你的话,为什么我都来了将近半个月的时间了,老板还没有说要开除你的意思呢?假如这件事放在咱们自己身上,咱们真的想要开除一个员工的话,还会等待这么长时间么?这后半段的话,尚天骄算是听进去了,因为听进去了,所以他有点动摇自己辞职的想法了,并且表示如果老板真的给自己机会的话,自己一定会痛改前非,好好的为厂里,还有老板浴池的用电方面做好保障,不让老板再为安全用电的事而发愁。说到这里,尚天骄突然意识到了一个问题!他意识到了什么?那就是他如果好好工作的话,这厂里似乎就不需要鲁冬的存在了!因为尚天骄知道,这个厂子电工方面的工作,其实没有多少,一个人真的就可以应付得来。实在忙不开的时候,可以找力工或者别的工种帮自己抬梯子或者搬运一些东西就可以了,所以尚天骄问鲁冬,自己把工作干好了的话,你不就丢饭碗了么?鲁冬则笑说,自己丢不丢饭碗都是无所谓的事,天下那么大,总不能非得在一棵树上吊死吧?电工没有活的话,自己可以去找别的活干啊,并且还劝慰尚天骄说,放心吧,老天爷饿不死瞎家雀的。同时他还觉得,相比起一个工作,让浪子能回头,才是更有意义的事!话虽这么说,可尚天骄还是有点顾虑,简单的想了一下,尚天骄说;要不然他给老板打个电话言语一声,就留鲁冬在这里跟他一起搭档干活吧,两个电工在,遇到技术上的问题还可以相互讨论一下。鲁冬谢过尚天骄的好意后表示,这个电话不用打,这个事也不用说,如果老板需要我留在这里,他自然会留我在这里,如果老板不需要我的话,谁跟他说也都是徒劳的。就在尚天骄还想进一步给鲁冬争取留在厂里时,一直没有说话的龚亮开口说话了;“我说老尚啊,你也说了半天了,就先歇会吧。关于鲁师傅的事,我有个想法,想跟你们二位说一下,你们听听行不?”龚亮有好办法能处理这件事?鲁冬表示,可以说来听听。龚亮清了清嗓子,仿佛下了很大决心似的说道;“鲁师傅,你跟我们一起干吧,你看行不?”龚亮的话一出口,还没等鲁冬开口回答行还是不行,尚天骄抢先一步的说道;“你可拉倒吧老龚!你让我师弟跟你去干木匠,瓦匠或者力工背沙子水泥的活啊?你快拉倒吧啊!~~我师弟人家是鹤立鸡群的人物,且能跟你们这帮老母鸡混在一起。”“你个老尚头子!你不说话,没人会把你当成哑巴给卖了的!鲁师傅是什么样的人物,我不见得比你了解的少。别的不说,他既是电工,我能让他干木匠,瓦匠,或者力工的活么?鲁师傅,你别见外,我老龚就是一个粗人,说话不懂得绕弯子,但我活了五十多岁,也不是白活的,我有啥就说啥,你在这里一个月给你开多钱?”“400。”鲁冬回答道。“400?”龚亮眼睛瞪得老大,好像不相信鲁冬的话一样,紧接着他过过身问力工大个,你一个月开多钱?告诉鲁师傅!“我一个月最次也能挣到500块钱,好点的时候,我都能挣到800,有一个月我都挣到1200了。”“听到没鲁师傅!大个是力工,因为他不会技术,只能凭力气挣钱,所以他们这种人是我们这行里,是挣的最少的人。像我们会技术的人,平均一个月挣个七八百块钱不成问题的,有时赶上旺季,我一个月挣过2000块钱!当然了,这两千块钱不好挣,起早贪黑的,除了上厕所和吃饭外,真就就没闲着的时候。但我想说的是啥呢?鲁师傅,通过大酒店这事,我发现你不光技术好,说话和处理问题方面也都头头是到,所以我觉得,你就是个帅才啊!既是帅才,那你就不应该就在这里挣这一脚踢不倒的钱啊。鲁师傅,就像老尚刚才说的那句话似的,你是仙鹤的话,你会甘心在鸡窝里待着吗?你是个老虎的话,你愿意在狗窝里趴着吗?””哎!你个老龚头!你说谁这里是狗窝呢?难道你没听过一句话吗?那就是;金窝,银窝,都比不过自己的狗窝!我尚某人虽说在你们眼里神神叨叨,不修边幅似的,但你可知道,我菊松,也是有鸿鹄之志哉的!~~“”什么菊松?又红什么湖?“龚亮问道。”嗨!~~你们这帮乡野愚夫,自然不懂这其中的玄妙之处,跟你们说的话,也无异于对牛弹琴,鸭子听雷一般~~~但该说不说,我这个师弟,确实是个人才!~~想来着也是你们这些你年来,总跟我在一起,开阔了眼界,提高了修为,才能看出我师弟的优秀!有道是;近朱者赤,你们都应该感谢与我!~~““你可别在那叭叭了行不?你就不能说点人能听懂的人话么?这边我跟鲁师傅唠正事呢,你总在那胡咧咧啥啊?总想显示自己有多么的有学问,多么的了不起,说我们都不如你,咋的?我们都是猴变的,你是黄皮子变的呗?”(黄皮子;当地形容黄鼠狼的俗称。)这龚亮的话,话糙理不糙,如今的状况,鲁冬挣的这400块钱确实是不算太多,不说跟他当车间主任时的工资比,就是前阶段他开出租车时挣的钱,也远远超过了这个钱数,要不是老母亲陈桂芳死活不让他再开出租车了,鲁冬其实还是想继续开出租车的,他不在乎自己曾经有过什么样的光环,他现在只想在照顾好孩子的同时,还能在路上寻找一下蔡梦洁就挺好了。至于龚亮口中的帅才之类的形容词,他更是想都没有想过。见鲁冬没有吱声,龚亮继续说道;“鲁师傅,咱们接触的时间虽说不长,但我从你跟酒店老板谈话,还有干的那活,我就知道你不是一般人物,你是可以有所作为的!”“呵呵,龚师傅高抬我了,我哪是什么帅才,我其实跟普天下所有电工都是一样的,凭本事靠技术吃饭的。”龚亮摇摇头,显然他不认同鲁冬的说法。他继续说道;“鲁师傅,你我都是凭手艺吃饭的人,像咱们这样的人,都有一种毛病,就是遇到手艺好的人,都愿意跟对方一起干活。别的不说,就图一个得劲儿,顺手,而且你这个人的性格我还特别喜欢,所以我才会想让你跟我们一起干。”要说龚亮刚开始说的话,鲁冬不是没有想过,在这个厂子里一个月挣400块钱,养两个孩子,别的不说,单说花钱方面,确实有点吃紧了。可为了照顾这两个孩子的起居,又考虑到时间充裕还能找找蔡梦洁,所以他就不能找那种全职或者上全天班的工作,因此弄的鲁冬也是有些为难。钱固然不是万能的,但是没有钱,确实万万不能的,别看鲁冬对于钱这个东西看的不太重,但生而为人,如果一点都不在乎钱的话,也是有点不现实的。为了解决钱的问题,鲁冬曾想过自己多干几份兼职,这样一来的话,自己在增加收入的同时还可以照顾孩子和找蔡梦洁,如此多好。只可惜这两全其美的事,因为时间窜不开,所以鲁冬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兼职工作。今天,龚亮能跟自己说出这样掏心掏肺的话来,说明他也确实是实心实意的要找自己一起干活。想到尚天骄已经改过自新的,厂子里的事他也算是给姜裕富有个交代了,只是孩子的问题,始终是他一个难以逾越的鸿沟!因为他可以为了孩子,放下一切,但如果因为他个人的原因而影响到整个工程进度,那也是他最想不看到的,所以他也把自己的心里话告诉给了龚亮。鲁冬跟龚亮说的心里话,无非就是孩子放学后没人照顾,他害怕到时因为孩子的事而影响到到大家的工钱,蔡梦洁的事他到是只字未提,因为他不想让大家对自己的媳妇带着有色眼镜去看。好在龚亮和尚天骄等人虽说都是平民老百姓,但他们的脑袋还不算愚笨,见鲁冬只字未提媳妇儿的事,就知道他家里一定是有自己的难言之隐,否则的话,这么好的技术,怎会甘愿挣这几个钱?如此一来,龚亮也有些为难了,因为他知道,自己可以因为鲁冬家事而耽搁几天工期,但雇主和其他工友不一定会啊,毕竟谁出来都是为挣钱的。因为别人的原因,影响自己的收入,换做是谁,心里都不会好受的。谈话谈到这里,就算是陷入僵局了,鲁冬知道龚亮是为了他好,只是他的现实情况不允许他去那么做,所以他就谢过了龚亮的好意。就在大家伙一筹莫展的时候,坐在最远处的的大个突然开口说话了“鲁师傅!我记得你曾经跟我说过,你说我年纪轻轻,打什么仗,学门技术养家糊口多好,这是咱俩第一次在这碰面时你跟我说过的话。”“啊,对啊,我是跟你说过。”“那我想学电工,你能收我为徒不?”大个要拜鲁冬为师学习电工?龚亮的眼睛一亮,似乎想到了什么,马上激动的说;“鲁师傅,这招行啊,你教大个电工,到时你该接孩子放学就去接孩子,余下的活让大个干,也算是帮他提高工作经验了。”经龚亮这么一说,鲁冬似乎觉得龚亮说的也挺有道理的,于是他看着大个,正考虑到底收不收这个徒弟的时候,大个就直接跪在了鲁冬的面前,冲着他咣咣咣的磕了三个响头,并高声喊道;“弟子满桂锋叩拜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