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这年轻县令,实在自信的很。
让他这种中年官员,看到那种已经在他心中离去不知道多久的豪迈。
那是一种没有被复杂朝堂上磨平棱角的英气。
让他羡慕,但却学不来。
“禀报大人。”太史慈拽着一个被捆成粽子的黄巾贼将前来。
一把推在众人面前。
“审讯黄巾反贼得知,这人是冀州黄巾派来,接管青州黄巾的渠帅,张饶。”
“败给如此精锐的禁军骑兵,我张饶心服口服。”从地面上挣扎着站起,张饶站的笔直。
昂首挺胸,自有一番气度。
青州刺史龚景苦笑一声:“你这贼人,还以为前来驰援的三千骑兵是禁军?”
“不过是幽州右北平郡唐海县的县兵而已。”
“你这狗官胡说!”张饶大骂。
“你们赢就赢,没必要用此事侮辱我等。”
“正所谓,士可杀不可辱!”
“屠刀拿来,一刀砍下去,取我项上人头,若是眨上半分眼睛,不是个爷们。”
“但你们侮辱人,却是个不折不扣的匹夫!”
“你还不值得侮辱。”刘昱冷笑一声。
“我们唐海人,行不更名,坐不改姓。”
“无论到了哪里,都可以挺直胸膛诉说,唐海人的风采。”
“怎需要遮遮掩掩?”
张饶脸色当场崩塌开来:“真……真不是禁军?”
他朝不远处望去,那骑兵的精锐程度,怕是连洛阳最厉害的禁军都比不上。
刺史龚景苦笑道:“别说你这个黄巾贼首不信,我们都不信!”
“如此军势居然只是县兵,怎一个暴殄天物!”
“虽然只有三千人,却如同天兵天将一般,让人胆寒至极!”
“三……三千人?”黄巾渠帅张饶一楞,再次询问到:“你说击溃我们十万黄巾的,只是三千骑兵?”
他怎么都无法相信青州刺史的话语。
“俺们就三千人!”张飞粗声说道。
昂首挺胸,满脸骄傲:“俺们县令大人可是说了,击溃你们这些松散的黄巾反贼,用上三千骑兵,都是太看的起你们。”
“若不是俺们怕折损半个骑兵,何须那些虚张声势之计?”
“直接突击过去,把你们杀个片甲不留,如同杀鸡屠狗一般轻松。”
张饶僵在原地。
原本还挺直的胸膛,瞬间垮塌下去。
他刚刚环视了一圈旷野上的骑兵,根本就没多少。
让他心底浮现一道巨大的羞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