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尔登被打的一身是伤,但仍旧令人尊重,他不惜用性命来维护国主尊严的行为也得到了帝国军校的认可,毕竟忠诚也是帝国军人必要的品质。
“瓦尔登将军,我和威廉在商议战争的事,是关乎普鲁士国家利益的,是最高机密,在所有的将领你,我只信任你,希望你能帮助我。”老威廉点燃了一支雪茄,对瓦尔登说道。
瓦尔登受宠若惊,当即表示:“国王陛下,瓦尔登愿意为您付出一切。”
“你应该知道,俄军进入了波兰,而我准备帮助波兰,我想要派遣一支军队去波兰境内,打一场失败的战役,失败的足够厉害,但又不会折损普鲁士陆军的实力。你认为可以做到吗?”老威廉说。
瓦尔登直接愣住了,有些不明白国王的意思,老威廉说道:“我想要一场可控制的大败,又不能让人看出来,就算看出来,也无法证明我是故意的。”
瓦尔登憋了很久,最后说道:“瓦尔登愿意做黄盖。”
“黄盖,什么意思?”老威廉只是会说一些汉语,但对于帝国的传统文化了解远不如在帝国留学过的小威廉和瓦尔登。
小威廉解释说:“中国有句话,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在中国历史上,正是黄盖的付出,让敌人以为两个人之间有问题,放松了警惕,最终赢得胜利。瓦尔登将军的意思是,他愿意为此做出牺牲。”
“只要是为了普鲁士,牺牲我的性命也可以。”瓦尔登又补充了一句。
小威廉说道:“瓦尔登将军和我一样,不理解我们为什么要失败,所以,父亲,请您解释一下。”
“好吧,你们一个是我的王储,一个是我最信赖的人,我会告诉你们全部的。现在取地图来。。。。。。。。。”老威廉说道,当地图打开的时候,老威廉的手指点在了波兰境内,说道:“这场战争的目的就是获得更多的土地,所以必须要战胜俄国,你们认为以我们的力量可以战胜俄国吗?”
眼见二人立刻点头,老威廉说道:“好吧,你们很有信心,这是好事,那么我再问一句,你们认为我们可以用很小的代价,去获得非常大的胜利吗?比如纳尔瓦那样的胜利?”
“这很难了,纳尔瓦之战后,俄军进行了改革,沙皇也是一个很聪明的人,他不会跌倒两次,从波尔塔瓦战役就可以看出来,纵然他占据绝对的兵力优势,火力也不逊色于对手太多,他仍然选择了稳重的办法。”瓦尔登说。
“是啊,但如果我们的胜利,是以伤筋动骨为代价的话,那么在战后,我们又怎么压服波兰人,获得土地呢?”老威廉问。
“原来是这样,我明白了。”小威廉显然已经明白了一切,但瓦尔登瞪大眼睛,依旧没有转过脑筋。
小威廉解释说:“是这样的,为了我们能够以小代价获得大胜利,就必须拥有更强的力量,但是显然,无论兵力还是国力,我们都不如俄国,因此我们就必须取得技术优势,瓦尔登将军,假设我们的陆军步兵全部装备线膛枪,或者说,一半装备线膛枪,是不是做到这一点的可能性就很大了呢?”
“当然,哪怕有几个线膛枪团,就可以改变战局。我们在瑞军中的战地观察员回来了,沙皇集中使用猎兵的战术发挥作用很大。而瑞典人从中国搞到的机枪,如果使用得当,也会发挥很重要的作用。可以说,技术的进步,足以让两支军队的战斗力天差地别。”瓦尔登说道。
“好,我们想要获得先进装备的唯一可能就是来自中国方面的支持。但中国一直实行技术管制,在军事技术上管制也很大,当然线膛枪对我们来说不是天方夜谭,我们也可以做,只不过效率低一些,价格高一些。但线膛炮、榴霰弹、机枪等东西,目前完全不行。”小威廉激动说道:“所以说,唯一的办法,还是来自中国的支持。
在什么情况下,中国才会放弃限制呢?办法其实很简单,让他们认为不这样做不行。目前情况远没有到这种地步,我们只是他们的一颗棋子,他们还有瑞典,还有乌克兰人,但俄国现在势如破竹,瑞典人明显后继乏力。早早晚晚,我们是他们最后选项,如果我们这个最后选项都经历了一场大败,那么中国必然会把我们当成最后一根稻草,重新武装我们。”
瓦尔登听完小威廉的理论,轻轻点头,他知道,这必然是事实,此时他在思考,如何既大败,又不让普鲁士军队丧失军心,伤筋动骨。
这个时候,老威廉说道:“领地的扩张,是可遇不可求的,难得这是一个好机会。对我们限制最大的法国、奥地利两个国家还处于战争状态,抽不出力量来组织,英国、荷兰刚刚结束了战争,不愿意再起纷争,而一个世界强权还主动的支持我们。所以,这一次,绝对不能束手束脚,一定要做到极致。
威廉,瓦尔登,或许我们普鲁士,只有这一次机会呀。”
说到这里,老威廉把手指点在了地图上,这一次,他的手指头点在了西波美拉尼亚,这片瑞典在波罗的海南岸的土地,这片土地在三十年战争中打的十户九空,近年来有所缓解,但也并没多大起色。
而从地理上来说,西波美拉尼亚和霍亨索伦家族当年获得的东普鲁士一样,处于河流入海口,地势地平,盐碱地比较多,属于无人问津的地方。但那是在中世纪,在封建时代,现在时代不同了,大航海时代,任何一片沿海的土地都是珍贵的,而西波美拉尼亚最重要的地理因素就是它位于奥德河的出海口位置,控制了柏林进入波罗的海的海岸线。
可以说,柏林想要发展起来,就必须获得这块土地,否则柏林就是个内陆城市,连铁路通海港这种操作都没有空间。
“中国亲王只是允许我们获得波兰的土地,得到多少看我们自己的实力,可对于普鲁士来说,西波美拉尼亚更为重要,可这块土地属于瑞典,我们与俄国为敌,就必须与瑞典结盟。
怎么能从盟友手里获得土地呢?办法非常简单,在盟友坚持不住的时候,提出这个要求。但问题在于,我们刚刚结束了西班牙王位继承战争,尚未卸甲,怎么有一个理由看着盟友落败呢?答案也只有一个,我们先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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