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昭誉原本心情不是很好,但眼见两位自**好的兄弟如此盛情,竟然也选择前去酒会。李昭承听了李昭誉的决定,大为惊异:“大哥,要是你累了,就先休息吧。”
“怎么,我去不得,难道你们二人有什么其他的安排?”李昭誉反问。
威廉也说:“好不容易大哥愿意放松一下,昭承你这是干什么?”
李昭承说:“我这不是怕大哥到了酒会上,看到那灯红酒绿,醇酒美女的,不开心嘛。”
“算了吧,你当我和你一样?你或许还需要啃三天馒头咸菜,我可不需要。”李昭誉笑着打趣。
“什么馒头咸菜?”小威廉一听这就是个乐子,他最喜欢听李昭承办的蠢事和傻事。
那是在西班牙王位继承战争的时候,帝国远征军开赴巴黎城下,而李昭誉兄弟则游历荷兰,在阿姆斯特丹,二人见识了纯粹资本主义国家底层民众和工人阶层生活惨状,很有感触,茶不思饭不想。
看看底层百姓,再看看自己的奢靡,李昭承产生了很严重的负罪感,感觉喝一口红酒,吃一口鹅肝都是大罪,发誓要从自身做起,从点滴小事做起,过简朴的生活,认为只有与底层百姓感同身受才能有所成就,结果连续三天吃馒头就咸菜,但也只是挺了三天,终究还是没有忍受住美食的诱惑,向阿姆斯特丹城的一家不地道的火锅店投降了。
“哈哈,昭承你太有意思,我们都是做大事的人,那种细枝末节的事,有什么用呢?”威廉听完这个故事,拍着大腿说道。
其实三个人都不是奢靡的人,帝国皇室没有奢靡的传统,平日里的生活也只是有些讲究,尤其是私人生活。而小威廉同样是这样的人,他把一直以骑士的标准严格要求自己,在军队里,更是只享受与军衔等同的待遇,而在普鲁士,与喜欢奢华的父亲做斗争,也是他的日常工作。
显然,李昭承认为,自己的兄长在海外游历这么久,见到了太多的丑恶和凄惨,与酒会上灯红酒绿一对比,很容易出现逆反心理,要知道,这个酒会可是荣王办的,搞不好会砸了人家的肠子,荣王是兄长,一切倒也好说,关键这是外交场合。
三个人重新出现在了酒会上,李昭承和威廉都是军装,李昭誉则着礼服。与李昭承担心的完全相反,李昭誉在酒会上风度翩翩,而他还邀请了那位泽连科的女儿跳舞,表现的就是一位高贵优雅的皇室子弟的风范。
庆祝的酒会之后,有关大北方战争的和谈结束了,接下来就是监督和谈条款的实施,因为在国联成立问题上有太多的分歧,国联是暂时指望不上了,因此李素倡导所有主张加入国联的国家一起,扩建维和安全部队,维持秩序,建立停火线,监督划界等问题。
这得到了所有国家的认可,在小乌克兰地区,这种模式已经出现,各国之间合作的还是非常愉快的。
只不过,这一次维和安全部队的规模再次扩大,中、普、乌、瑞、俄、英、法、荷、奥九个国家纷纷宣布加入,而奥斯曼最后也赶上了末班车,组建了十国安全部队。
呜呜呜。。。。。。。。。。
火车发出呼啸声,从大沽河铁路桥上飞速驶过。所谓大沽河就是顿河在帝国的称呼,只不过平日里人们还是习惯性的称之为顿河,但在地标性建筑上,还是用帝国命定的名字。
现在的大沽河下游已经是帝国与乌克兰联邦的土地了,而铁路早已通到了顿巴斯,现在,顿巴斯到扎波罗热的铁路也在修筑之中,这条铁路是帝国提供的贷款,除了表示对乌克兰联邦的支持,最重要的还是利用这项工程,把西津境内的那些斯拉夫族裔吸引过去,解决劳工聚集的问题。
“应该说,这次和谈最大的损失就是没有让普鲁士和乌克兰的疆域接壤,不然我们可以修筑一条从西津前往柏林的铁路。”在归国的火车上,威廉国王非常遗憾的说道。
泽连科则是摇摇头,乌克兰已经建国,半生的心愿得偿,他已经不敢奢求太多了。和谈如果不成功,乌克兰一日就得不到主要国家承认,相比来说,什么接壤问题,根本不重要。
但现在建国了,他也觉得,那是一个遗憾。泽连科说道:“波兰的状况您也看到了,以后应该说有的是机会。”
“是的,以后有的是机会,你的机会,我的机会。”威廉国王微笑说道。
泽连科笑了笑,说道:“是的,我们两个国家都有机会,中国或许不在乎这个机会,他们更在乎国联。”
“对,国联很重要,在对中国更重要。”威廉附和说道。
事实证明,与帝国友好的这些国家,不如帝国更重视国联,原因其实很简单,随着西班牙王位继承战争中,帝国趁机接管法国在北美洲的殖民地,帝国的海外扩张基本上告一段落。
帝国也顺利主导了世界秩序,在进无可进的局面下,最有利的局面就是维持住现有的局面,而国联是一个非常好的工具,相反,普鲁士、乌克兰等新兴国家则完全不同,他们还有很大的成长空间,更有很大的扩张欲望,因此国联如果能为他们的扩张服务,那就是好的,可如果国联起到的是副作用,他们最终会抛弃国联。
但不可否认的是,在帝国主导的世界秩序下,失去了帝国支持,普鲁士之流的国家是不可能崛起的,但普鲁士也必须有自己的独立政策,因此在回国的路上,威廉国家与泽连科凑在一起,讨论一下两国结盟的可能性。
其实普鲁士和乌克兰都希望与帝国结盟,但帝国却不想与他们结盟。
如果帝国与普鲁士、乌克兰、瑞典结盟,就会在欧洲形成了一个强大的军事同盟集团,而俄国、奥地利、英、法等国,为了与之对抗,则也会建立类似的同盟,那帝国在这些国家的利益就无法获得,相当于进入了零和游戏。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帝国既不希望与这些国家结盟,也不希望他们之间结盟,因此在西津的时候,泽连科与普鲁士并未有效的讨论这个问题。
“王储殿下呢,我没有见到他。”
与普鲁士结盟是有共同利益的,比如对付波兰、俄国,但同样也会触怒帝国,而泽连科本人还没有独立制定乌克兰外交政策的权力,因此他只能与威廉国王交流一下意愿,而不能谈论过甚,于是主动的岔开了话题。
“他留在西津,过一个中国年。”威廉国王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