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音落下整个项府登时发出绝望之音。
整个秦家高层变得惶恐不安,秦贺离家去干什么,他们心里很清楚。
苏骏臣本就打算拿段家开刀,给自己搞政绩,树立威望,最近一直在搜集项家多年来的不法罪证,现在正好拿出来,张贴在城池中央。
任道远直接在段府门口,设了一个临时刑台,从段府押出来的段家子弟,就直接在刑台上砍去脑袋。
猩红的血水染红了石地,脑袋在一旁滚成了一堆。
“周扬死了吗?”段雨龙问道。
他是段雨霏同父异母的弟弟。
“我们世子福泽深厚,自有上天庇佑,岂是区区几个乱臣贼子所能杀死的,杀!”
任道远虎目一瞪,刽子手一刀斩下,段雨龙的脑袋摔下台阶,骨碌碌滚到了一旁,他眼睛睁得大大的,死的极不甘心。
那血水流的像条小溪。
那绝望的哀嚎,久久不散。
一个又一个段家人,被强行拖出来,砍掉了脑袋。
这冲天的滔滔杀意,迅速席卷了整个大周北部,在军营中养伤的周执,很快就听到了这个消息,他敏锐的意识到,这是镇北王杀给他看的,恐怕同时也是一种警告,警告他安分一点。
可是镇北王怎么可能这么快知道?
秦家没出事,难道秦贺出卖了他,这大胆的狗奴才!
周执面目变得一片狰狞,他又一次发现,他还是太嫩,他还是把一切想的太简单了,周扬很弱很弱,可他有镇北王守护,在这大周北部,镇北王的眼线遍布四方,镇北王的威严镇吓四方,而他却势单力薄,如何与人家斗,稍不小心,就会被人怀疑,看来要着手建立属于自己的亲信势力了。
一切慢慢来,总有一天,将周扬彻底击败,让他万劫不复。
却说秦贺见周扬如约遵守了诺言,心里大大松了口气,冷风一吹,才感到自己衣服被冷汗浸湿了。
“周扬,你这卑鄙小人,口口声声说自己善良,却对段家赶尽杀绝,你这无耻的屠夫,我诅咒你不得好死。”段雨霏放声怒骂,段家灭族的厄运,终究是来了啊。
“对于一个屡次想要我命的人,我送给她的只能是绝望和痛苦!”周扬目光一冷,他善良,但并不意味着他不会杀人,“秦贺,带上你的人,现在去围杀段家那帮人,多杀一个,你秦家就安全一分,以后通兴府城就是你秦家的天下了。”
“是!”秦贺道。
秦贺知道自己现在只能安静的做一颗由周扬操纵的棋子,明日的命运会如何,这都不由他自己把握。
秦贺很讨厌这种不受掌控的感觉。
可是,他没有办法,这是下错棋的代价。
“阴我,伏杀我,段雨霏,你好算计,可惜你找错了对象,我会让你活着,亲眼看见来杀我的段家人,一个个死去。”
“你好毒!”
“从小我妈妈就教育我,对待朋友要像春天般的温暖,对待敌人要像严冬一样残酷无情,听见惨叫声了吧,已经有人开始上路了。”
段雨霏狞笑道:“你以为来杀你的,只有我和秦家人吗,还有更厉害的人会在你意想不到的地方,以你意想不到的方式出现,你迟早难逃一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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