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琮的坚持使得渺渺真人无功而返,他走的时候留下一颗药丸,说是有利黛玉的身体。
元琮收下药丸后,看了一眼不知何时昏睡过去的元宝和苏宴,然后认命的坐在了马车外面。
元煕拿着元琮给自己的证据站在了勤政殿前面,自从上次父子俩不欢而散后,这是这半年来他第一次单独的站在勤政殿外面。
元煕被夏守忠引进来的时候盛隆帝正在批着奏折,因为经常皱眉,双眉之间形成了一个深深的印记。
“儿臣参见父皇。”元煕看着不再年轻的父亲,强忍着鼻端的酸涩,
“是煕儿啊,你母后可说什么时候回宫吗?再过一段时间就要祭祀了,她也该回来了。”
“母后来信说她已经启程了。”
“那就好。”
说完这句话后,父子俩陷入了沉默之中。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两人之间的话越来越少,每次见面都是一些场面上的应付之言。
“父皇,儿臣这次是来状告大皇兄的。”最后还是元煕打破了沉默。
“元焘,他做了什么?”
“他让人给林琛下毒,意图通过林琛来控制儿臣。”
“你既然知道明珠是你的软肋,为什么还要把她暴露出来?”盛隆帝突然问道。
“父皇?”元煕不解的看着他。
盛隆帝轻咳一声,他想起了自己年轻的时候,那时候他对江皇后的爱如同初夏的阳光,明媚而纯粹,洋溢着生命的热情与活力。
“煕儿,在你没有足够的能力时不要轻易说爱,因为你护不住她!”隆帝叹道。
“父皇,儿臣现在跟您说的是,勇王指使他人伤害忠臣之后!”
“可有证据?”隆帝正色问道。
“有。”元煕把元琮给自己整理的资料交给了夏守忠。
“父皇曾经制定下规矩,皇子之间的争斗不可祸及妇孺。”
“老六呢?”盛隆帝突然问道。
“听说城外出现了一个可以同癞头和尚相提并论的道士,他去了城外寻找了。”
“他还没放弃寻找那个癞头和尚?”
“没有。”
“这执拗的性格像谁啊?”盛隆帝发出一声感叹。
“大概是像娘娘吧。”夏守忠笑道。
“就你话多!”隆帝瞪了他一眼。
夏守忠听后只是笑笑,他不同老婆离家出走的男人计较!
“勇王违背了父皇的规定,不知父皇准备如何解决这件事?”元煕执拗的看着盛隆帝。
“得,这个也一样!”盛隆帝对着夏守忠说道。
“父皇!”
“你说要怎么惩罚他?”隆帝问道。
皇子间的勾心斗角都是在暗处进行的,还从来没人像元煕这样,直接捅到了皇帝的面前。
皇帝若是不惩罚吧,那就是纵容自己的儿子,只怕以后就没了个宁日。若是惩罚吧,只怕会拉夺嫡之战的序幕。隆帝不愿意看到自己的儿子因为那个冰冷的位置而争斗不休,他们应该把目光放的长远一些。
“夏守忠,你带着朕的令牌去勇王府,亲自接那些小女孩过来。你告诉他,朕不希望此类事情再次发生。另外让他禁足三月,抄写孝经十遍,什么时候学会兄长弟恭了什么时候出来!”
“就这样吗?”元煕问道。
“煕儿,朕不只是帝王,朕还是你们的父亲!”
“林琛就白受罪了吗?”